二人沿着通道一路前行,行了良久,四周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这条通道,似是没有尽头似的。这时,忽然毕直的通道一折,转了一个弯,父子二人眼前一亮,终于走出了通道。
眼前是一片纵横百余丈的草原,碧草如茵,其中还有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不远处,是一块块半人高的树林,枝桠横斜,树叶疏落地长在上面。在这数块树林中,各有一间小小的茅屋,以树为壁,以叶为门,瘦枝为窗,茅草为顶,既简陋,又朴实,静静的座落在那里。茅屋不大,远远望去,方圆不过二丈。五处一模一样的树林,五间一模一样的小茅屋,间距有长有短,错落又凌乱,毫无规则可循。
如果细看的话,眼前的天地,草原,仿佛就是这百余丈长宽似的,再要望向远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天上无云无鸟,草原无风无兽。如果再留意的话,地面上,就连一只虫蚁都没有。
一切是那样地自然,又是那样地安静。无物而显生机,安静又不觉死寂。置身其中,似是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父子二人闭上了眼睛,放松了下来,似乎在全身心地感受这种不可多得的意境。
良久,二人睁开了眼睛,相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的那一丝失望之色。秋凤楼苦涩地摇了摇头,带着秋易水,信步走向其中的一间小茅屋。
站在门外,秋凤楼躬身道:“不肖后辈凤楼,携子易水拜见老祖宗!”
话音刚落,叶门“哗”的一声开了,安静中突然地这一响,倒令父子二人吓了一跳。屋内人没开口,二人也不敢进门,只好静静地站在那里。
“上次一叶小儿的事,老夫已经出手,灭了瑕熘宗。赤霄那次,虽无时机,也算是一次,一共是两次。说吧,那小子还有什么事?老夫索性将这最后一次办完,以后就可像老大一样,不问世事,一心冲古。跟你们说过多次,一叶小儿命根浅薄,灵种一般,死就死了,何必再为其操心!”苍浑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屋里面的老者,便是一掌成坑的步虚五老中的老二——秋望古。
秋凤楼父子心中苦笑,秋望古不叫进,他们只得照旧站在门外。秋凤楼道:“我们也知一叶命记平凡,福根不深,所以在其出生后,取名一叶,希望能顺应天数,借力用力,改其运道。
无论作何一说,总之,他是我秋家数代单传,如今唯一的血脉。
再者,一叶身为步虚阁少阁主,有人对他起歹心,若是不闻不问,我秋家步虚阁威严何在?至于老祖宗昔日曾答应后辈,为一叶出手三次,现在已有两次,要是老祖宗不胜其烦,第三次,就此作罢!”
“老夫答应三次,便是三次,多一次不行,少一次也不可!言而无信,老夫岂能为之!老大倒轻松,说闭关就闭关,这一闭就是三千年。
老三老四老五,倒更干脆,说是遇到瓶颈,要出去历练感悟,拍拍屁股就走了。丢下老夫一人,整天管你们这些屁事!说吧,这次灭谁?”从语气听来,秋望古脾气不好,苍浑的声音中,杀气横溢。
秋凤楼一脸苦笑:“这次不是一叶的事儿!上边儿来信了,说有些变数……事关重大,后辈不敢私自决定,这才请老祖宗定夺!”
“哦?进来说!”秋望古有些惊奇。
父子二人走进茅屋,暗暗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情景。二丈宽阔的屋子,四处空荡荡地,桌椅器具俱无。
屋子正中心地面上,坐着一人,一袭天蓝色的长衫,虎面虬髯,剑眉星目,一条刀疤自左眼角斜划至下巴,顿时便让这原本是丰神俊朗之貌,变得诡异狰狞起来,而且凭添了几分煞气。发须黑亮,直似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地面上连蒲团都没有一个,却很干净。父子二人就这样盘膝而坐。
秋凤楼道:“入府资格战已经结束,一百二十个名额也全部发放完毕。昨日,接到天尊道一使来信,说我们人尊道这次鸿蒙之门有异数存在,由于人尊道主干涉,天尊道主目前还没算出其具体详情,但要我们小心对待。
还说,不久前,地尊道与人尊道之间出现过一次锥洞,人、地二道,很快就会有来往的可能。让我们尽快找到那个锥洞,并将其堵死,免得影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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