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的话,从自己眼前消失就好了——这可能是美琴原来的想法,但当这些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用平静的口吻叙述近万起“消失”时候,美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她的心好痛,好累。即使是克隆人,也不该像实验动物一样被“消耗”,这是不对的;提供DNA图谱是为了救助那些因为肌肉萎缩站不起来的人,而不是制造“小白鼠”,这是不对的;因为自己的轻信,一万个像眼前这样活泼毒舌的“御坂”被残忍杀死,这是不对的……
美琴捂着胸口跪坐在了地上,握着衣服前襟的手也越来越紧。她垂下头去,声音低沉的怕人:“这都是我的错……害死了这么多人。”
御坂妹妹们一个个蹲下身去,好奇宝宝一样绕着美琴围了一圈。
“姐姐大人好像很不高兴,但是姐姐大人为什么说自己犯了错。Do,御坂10031试着向今晚表现极为活跃的御坂9982提问,实际上心里并没有期待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
“御坂10777也不明白姐姐大人的问题,据我所知姐姐大人并不是计划传达方,应该与实验废弃个体无关。Do,御坂10777号做出肯定回答的说,同时偷偷的认为如此软弱的姐姐大人不符合姐夫大人的审美取向。”
“御坂19090不赞同御坂10777的私下猜测,御坂认为姐姐大人现在的衣着比常盘台校服更为得体,只要御坂19090也能如此打扮,应该能从姐夫大人那里得到像9982号个体那样的青睐。Do,御坂19090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想法装做很沉稳的样子说。”
“御坂10032更喜欢姐姐大人的小猫咪,她好像并不像野猫一样惧怕御坂身上的微弱电磁场。Do,御坂10032试着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谋求姐姐大人的关注并将猫主动送到御坂手上。”
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各种不着调的话,等她们停止交谈时候才发现她们的姐姐大人已经泣不成声。
妹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9982号个体身上。9982号只得上前戳戳美琴肩膀:“姐姐大人为什么要哭泣,御坂并没有发现此时有表达悲伤情感的必要。Do,御坂9982做出以上总结与质疑。”
“你们不恨我吗?我害死了接近一万个妹妹们,你们为什么不对我生气、发火,你们要是骂我一顿的话我还会好受些。”美琴终于抹去了眼泪,很短的时间内她就决定不再哭泣,御坂美琴不该是只知道哭泣的软弱女孩子。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去挽回,现在让保护欲望过剩的木头脸冲在最前面已经是美琴的失误了,她不会再与过去的错误纠缠,刚才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求得心安,而只是想知道妹妹们怎么看待造成这一切的自己。
“御坂们通过学习装置灌输基本的知识与技能,通过电磁波构成的御坂网络共享感情与记忆,但是在目前所有御坂们对于姐姐大人的猜测与看法中,并没有‘恨’这种情绪出现。御坂们都是姐姐大人的复制体,没有姐姐大人也不会有御坂们。虽然姐夫大人说御坂们之前从事的实验是非法的,但从事非法职业造成的损耗应该与姐姐大人无关。经过此事,御坂们认同了姐夫大人取缔非法公司的行为,姐夫大人宣称每一个御坂都是独一无二的‘小姨子’,不允许御坂再去接受个体的死亡,御坂网络已经认同了这一决断,并决定在未来的应聘中应该以确保从事职业合法性与安全性做为第一要务,刚刚已经开始了去姐夫大人家吃免费餐的排班列表,争取让每一个御坂个体都公平得到减小生存压力的机会。Do,御坂9982号通过综合分析御坂网络的讨论结果做出以上结论以及决断。”
虽说妹妹们的回答并不能减少美琴的负罪感,但她还是松了口气,至少现状已经有所改观,这些说话颠三倒四的孩子们并没有真把自己当成实验动物,那个木头脸笨蛋看来还做了不少聪明事呢:“‘小姨子’?姐夫大人?木头脸还真是自以为是……那么所谓的实验是怎么回事?木头脸又在跟谁战斗?”
御坂们又看向9982,9982在网络中进行授权许可讨论后再次开口:“既然实验非法,那也就没有保密必要,实验全名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经过‘树形图设计者’演算学园都市中的七名超能力者中只有排名第一的一方通行有机会进化为绝对能力者,方法是利用实战来促进能力的增长,即准备好特定的战场,让战斗依照计划进行以掌控‘实战中能力增长’的方向性。根据演算结果,只要准备好128种战场将超电磁炮杀害128次,一方通行便可以进化为绝对能力者。但是因为无法准备128个超电磁炮,所以实验将材料选择改为妹妹们,准备好两万种战场及20000名妹妹们也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最初的9802项实验在研究所内进行,而剩下的10198项实验则需要在户外进行,在9812次实验结束后姐夫大人出现并宣布实验非法,御坂网络已经确认了姐夫大人的论断。目前姐夫大人正在跟一方通行比较谁的拳头更大,经御版网络对先前记忆进行比较并投票的结果,姐夫大人以绝对优势选票数领先。Do,御坂9982号嗓子快冒烟了,现在请求其他御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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