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的家，也是老式小区。
真庆幸杨雄出来的及时，要不然这小区一征地改建之后，别说放卫生间里的东西，就是藏在墙里的也能消失不见。
杨娟娟也没说是什么东西，其实她也是不知道。
当然，杨雄要的东西，一定是很有价值的那种。
方芳家果然铁将军把门，大门很结实，窗户内外都是防盗网，内里的还加了锁的。
这真是锁的挺牢实啊，没钥匙真的进不去。
我向邻居打听了一下，因为我是刑警的身份，这个很容易。
邻居一见到JC，自然老老实实的就说了。
据此，方芳已经是半个月不见人影了。
平时，她也就打打麻将，喝喝茶，做做美容。
别看这方芳，当年杨雄进去的时候只留了她十万块。据邻居说，她挺能折腾的。
早年开红灯小发廊。然后是茶房，生活过得不错，手里有些钱，而且一直单身，没有过男朋友，就连女性的朋友也没什么。
邻居们都知道这是个漂亮有味道的女人，不过她很少与邻居接触。基本招呼也不打的。
如此，关于她，倒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
对于这种情况，我本来是可以强行破门的，但还是没有。
我略等了没多大一会儿，乌桂就赶了过来。
别忘记了乌桂，我叫他小乌。这家伙除了理科学得好，化学很不错之外，还有一门绝技——开锁。
记得我找他给我做助教的时候，他不是还免费在弄着一个发廊的妹么？
而这个妹儿有点意思。当时小乌问了她住在哪里，还问她信不信到她家里把她给办了。
妹儿当然不信。
结果没两天，这妹儿下班回家，洗完澡，光着躺下来的时候，小乌就开门进去了。把这妹儿给惊讶不已，还真把自己给小乌了，还免费的。
小乌赶到的时候，很配合我的工作。
因为当时还有邻居在，小乌还叫我张警官。
我让他开门。
他看了看门，打开随身带的小黑包，从里面取了一根细钢丝来，几下子把方芳家的第一道大铁门给透开了。
花了不到五秒钟，邻居都看傻眼了。
我心里也是震惊，但面色平静，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接着来，下面这一道。”
里面的门是木门，平口弹簧锁。
小乌只取了一张薄薄的卡片，一下子直接打开。
我们进门之后，便将门关上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
马上就奔外面的大卫生间去，那里的地板砖都让我敲了敲，没有什么空响。
中间的那块，我特意在小乌那里拿了锥子，起不开。
小乌全程无言，默默的看着。因为我告诉过他，不用多问什么，我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保密就好。
于是，我点点头，“看来不在这个卫生间里，在主卧室的卫生间里。”
当下，我们二人来到主卧室。
那里门紧闭着，好像是锁上的。
小乌拧了一下，道：“浩哥，里面反锁了。”
“哦？”我不由的愣了一下，“说明里面有人？不可能吧？”
他笑道：“这种锁，在里面先处于反锁状态，然后用力拉过来，也能关上的。虽然反锁栓子被破坏了一点点，但大问题还是没有。”
我点点头，“打开吧！”
他微微一笑，极为自信，很快用钢丝给透开了。
我们一推门，顿时一股子难闻的臭咸鱼味道扑面而来。
妈的，搞得我都差点吐了。
“我艹！什么味儿啊？受不了……”小乌更是脸色难看，直接奔到外面的卫生间里，哇哇的吐个不停。
我赶紧退了出来，捂着鼻子。
却感觉那股浓郁的味道一下子漫出来，将外面装修的相当不错的客厅都充斥了。
我赶紧脱了上衣，捂住鼻子，然后把小乌叫过来。
他也用衣物捂了鼻子。表情很难看，眼泪都吐出来了。
我们再次来到主卧室，打开了灯。
那时候，果断发现这门很合缝，气味透不出来。而窗户那边，玻璃窗户的缝隙，都居然用白蜡给封住了的。
如此，整个人主卧室，都像是密闭的状态，为的就是气味不扩散出去。
特娘的，当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指了指气味散发的起源地——主卧室的卫生间，道：“小乌，怕是那里面有具尸体。”
“啊？！”小乌脸都绿了，“不会吧浩哥，这么可怕？”
我捂住鼻子，“走，看看就知道了。”
随即，我们一起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妈的，那气味儿更浓得令人发指，捂鼻子都快不行了。
我打开了卫生间的灯，顿时惊傻了。
卫生间中间，地上果然有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得不像样子了。
而且，是一个穿着3.4的女人，一套迷人的黑色系列。
烫过的长发，几乎烂得面目全非，但依稀有方芳的模样。漂亮的女人。我自然过目不忘。
肚子烂穿了，脏器腐水形成了巨大的一滩，看的让人头皮发麻。
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去弄中间地板下的东西？
小乌见状之时，再度忍不住了，又跑了出去，狂吐不已。
我死死捂着鼻子。但依旧闻到了相当作呕的味道。
仔细看看卫生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条还井井有条。方芳，必定是个爱收拾的女人，家里都很不错。
这种情况，我还必须通知蔡津了。
只可惜，这么一个美妇人。居然死了。是他杀还是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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