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是中统、中共、皇军还是江湖人士？是求财还是要命？”楚凡神态自若，笑道，“若是求财，似乎不该找像我这样的小医生。若是要命，我楚某人来到上海不久，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似乎并不认识两位吧？”
两个枪手不觉一愣，面面相觑，貌似自己才是主角发言人吧！自己都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反而占据主动，自己则陷入被动。那个用枪指着楚凡脑袋的人不耐烦道：“少罗嗦，再吵就毙了你。”
“两位深夜到访，若是想杀我，何必花时间在这里和我啰嗦呢？在进门的时候便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以此威胁我实在太不明智了。”楚凡淡定自若，微微一笑继续道，“相信两位也是有所图，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那就放开这位小姐，我们坐下好好谈谈，用枪顶着脑袋，实在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两位，你们说呢？”楚凡这样轻松地说着，心中却闪电般心念飞转，今晚这两人实在出现得突兀，和自己有关联又有嫌疑在这样做的只有宪兵司令部特高科的小岛野和那个神秘忠叔那边的人，相比较之下，后者嫌疑更大，但若是假设成立，那么就像自己所说的，派来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了自己，根本没必要在这废话，这样一来，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是小岛野派来的。从上次的饭局看出来，小岛野很欣赏自己，明显表示想让自己为鬼子效力，只是自己对他们来说是中国人，是异类，再欣赏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自己效力，肯定要验证很多事情，如何验证？那就是试探。因此，楚凡就有了大胆地猜想，那就是这不是一次突发事件，而是一件有预谋有计划的事件，而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定然是小岛野。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在开门时明知屋内有人却还要自投罗网的原因，就是要弄清楚来人的真正目的。只是不想竟然让肖雨若身处险境，实在是有违自己的原则。
“大哥，你发现没，这小妞长得不错啊！”用枪指着肖雨若的那个枪手色心萌动，打起了肖雨若的主意。
“是啊！刚才怎么没发现呢？你还别说，长得确实很标致啊！老二，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用枪顶着楚凡脑袋的枪手也颇为意动地说道。
人有逆鳞，触之必死！楚凡见两个乌合之众见色起义，准备对雨若动手动脚，心里已经动了杀机。但是，他也是理智的，杀这两个人如同捏死两只蝼蚁一般简单，只是他们两个暂时还不能死，至少不能让自己杀了他们。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如果这是一次试探，那么这次的试探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只是一个医生，或者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被称为老二的枪手嬉皮笑脸道，伸手就往肖雨若的脸上摸去，“这皮肤水灵灵的，真是惹人疼。”
“你们干什么？”肖雨若扭头避开，有些惊恐地说道。
“老二，这小妞还害羞了呢！哈哈哈哈，别怕，我这位兄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谁让你生得那么美呢？”那个所谓的老大不由哈哈笑道，亦出言调戏。
“警察来了！”正当两个枪手肆无忌惮的时候，猛听楚凡大呼一声。
这两人毕竟是做贼心虚，闻言一惊，还未等他们醒悟过来，楚凡早已偷偷摸到，握在手中的花瓶倏然向着那个老大的面门忽然砸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响，这一下直将那个老大砸蒙了，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当下歪斜着倒了下去。
“老大！”趁着那个老二大惊失色的时候，楚凡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劈头盖脸地向他砸了过去，只听又是哗啦一声响，正中鼻梁，一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瞬间传遍整个身体，鼻子就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罐，万般痛楚一起涌上心头，闷哼一声亦倒了下去。
“大哥，你没事吧！”肖雨若一解脱，忙跑上前关切地询问道，眼中含泪，眉宇间满是担忧，“担心死我了！”
“大哥没事，你呢？有没有伤到？”楚凡问道。
肖雨若头摇得像拨浪鼓，楚凡见她没事，这才放心，说道：“那就好，我们先把这两个人绑起来，然后报警。”
肖雨若点了点头，在楚凡的吩咐下找来两根绳子，将两人绑成了麻花，随后一同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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