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孤月雪袖枕着头走出店铺,一身清爽,悠闲自得。
孤月雪沿着街道往城池里走,一路观赏此地风土人情。进入城池深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数不尽人间繁华。
从早到晚,孤月雪意犹未尽。夕阳已昏,孤月雪沿着一条小道前进,不知不觉来到了市井。市井熙熙囔囔,遥遥闻到食物的香味。
孤月雪口中生津加快步伐。他虽已辟谷却抵不过食物的诱惑。
此时仍有许多人叫卖,为生计奔波。
“兄台,请留步。”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叫声。
“怎么了?”孤月雪转过头,一个青衣侠客在对他挥手。
“我与兄台一见如故,不知能否共饮一杯?”青衣侠客微笑着说。
酒肆中,一个绝美的女子擦着香汗温婉地招呼着。芊芊细指轻捧酒壶,皓腕凝霜雪,行动似弱柳扶风,如跌落凡尘的女仙。
酒肆中三教九流一片嘈杂,有游人大声谈论。落魄的士子以书下酒,漂泊的游子借酒消愁。
蓑衣侠客孤独地喝着闷酒默默地望斜阳。
两人在酒肆前坐下,青衣侠客招呼那女子:“莲漪,先来两瓶红尘醉和六两牛肉。”
“好的,客官。”那女子文静地欠身温婉道,白衣莲步堪称绝世。
“兄台还需要什么吗?我请客。”青衣侠客向苏飞询问。
“不用了,这酒名取得真好。”孤月雪摆手轻笑道。
“无缘修道却逢君,半世风华醉红尘,这便是酒名。”青衣侠客笑着解释。
“兄台可是仙人?”那青衣侠客说完凑近孤月雪身旁低声说。
孤月雪微微皱眉,青衣侠客见状赶忙道:“兄台不必担心,世间自古便有仙人传说。
民间更是盛传九败老人只手败尽天下的辉煌战绩,这几日飞来一片天地,我们城池便有百余人白日飞天。”
青衣侠客说着,女子已取来酒肉,轻轻放在桌上敛衽欠身,孤月雪点头示意,斟了两碗静静听他说。
青衣侠客见孤月雪不恼遗憾地道:“可惜我从小体弱多病,无法感应那灵气,真羡慕你们仙人。”
“我并不是仙人,只是个初感应天道者罢了。”孤月雪淡然地说,又安慰道“兄台不必伤怀。”
“啊,是啊,喝酒喝酒。”青衣侠客爽朗一笑端起酒道,他又接着说:“我不会放弃的,我余生便寻一红颜知己,踏遍天涯寻仙悟道。”
“好志向,来这杯敬你!”孤月雪点点头举起酒碗,青衣侠客豪迈一笑举碗。
北风吹拂,拂起少年的梦,谁人不想仗剑天涯,飘飘出世赏众生繁华,却被红尘误了那风花雪月,夕阳下,人疏影斜。
“哈哈!我要去看那天涯的霜雪,大漠的孤烟,南岭的落花。”青衣侠客饮酒眺望夕阳放空双目。
“白衣纵马斩落花,红颜执剑笑风华,天涯一骑,红颜共老。”青衣侠客借着酒劲诗意大发。
“好好,来喝酒。”孤月雪被他带动放开一切豪迈笑起来,两人抛开一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高声谈论,孤月雪被这酒醉了。
可惜往后的日子里青衣侠客没有执剑,浪迹天涯的日子里,回望家乡的方向,与西风相伴,奏一曲离殇。
夕阳落山了,浣衣女归家,酒肆刀客又出发,士人去青楼快活,青衣侠客喝得大醉,城池一片灯火通明,叫卖声不断。
孤月雪将青衣侠客送到舍房,他纵身越上房顶,躺在瓦片上。
夜微凉,万家灯火明,孤月雪的视线逐渐模糊,梦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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