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诗说道：“这一台是中期阶段的半成品，你可以将它当做人工智能，是三号机，叫‘瀚海’。只不过，作为半成品，当初我们只装备了三台，连军方也只是在试验阶段而已，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
“感觉不像。”秦铮讪讪地说，“如果找到了解决方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他不知道乔风骨等人到底对自己有多了解，但既然带他前来，恐怕还是要着落到当初的实验上。
果不其然，乔风骨指着面前的‘瀚海’说道：“这是一位优秀学者创造的机器，可以作为军方的助力。”
秦铮点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对方了解到了什么程度，贸然说话会很危险。
“那个学者，或许你并不认识，但是它最大的支持者，也是军方当时的合作伙伴，你非常熟悉。”乔风骨继续说道。
秦铮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秦一清。
乔风骨果然说：“……那就是你的父亲。”
“所以呢？”秦铮不需要对方告诉自己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他需要干货，更多的干货。
乔风骨点点头，对秦铮的反应毫不意外。他说：“但是三年前，你的父亲出事入狱，那位学者也被害身亡，导致这台机器始终处于半成品的状态，无法真正使用。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秦铮回答得干脆利索。
乔风骨有点失望，他还希望秦铮能更多知道这件事呢！但这也在意料之中，他说：“可能你并不清楚，这台机器一旦运转起来，或许能够让军方更为强大，也让华夏更为稳定。”
秦铮点头，说：“这我可以想象到。”
“那么问题来了，”乔风骨说，“经过三四年的调查，我们已经找到了运转这台机器的核心，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秦铮没答话。哪儿啊这是？连具体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就想让人卖命？当是菜市场买大白菜呢？他很沉静地看着乔风骨，等待着他的后文。
果然是个油盐不进的臭小子！乔风骨心里暗骂一句，接着说：“我们找到了确切证据，证明启动机器的芯片出现在了夜歌，需要一个人去取……”
“您等会儿，”秦铮打断了他，“取东西很难为军方么？”要说这天底下谁最可以不用任何理由任何代价去取得一种东西，那也只有军方了，怎么反求起他一个小子了？
乔风骨脸上现出羞恼神色，说：“首先，军方不是无所不能的，有很多力量限制。其次，在和对方接洽的过程中，他们要求必须由大秦国际的人来交接，不管大秦国际究竟存不存在。”
秦铮愣了一会儿，方才问道：“我父亲被关了那么多年，你们就没试过他？”
“试过，没用。”乔风骨说道，“他不肯去，对方也不肯见，直到前几天的例行接洽中，我们提到了你的名字。”
秦铮想了想，说：“那万一他是借机弄死我呢？”
“我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乔风骨一代英豪，说话的确一字一坑，毫不拖泥带水。
秦铮歪着脑袋想起来，不是皱皱眉头咋吧咋吧嘴，半天没有说话。
“你在干嘛？”乔风骨好奇地问。
秦铮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在想，当初你们对我父亲和苏青诗，会不会也是这样保证的。”
这话一出口，就算乔风骨养气功夫再好，脸上也难免有了松动迹象。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紧闭眼睛，开始深吸气，希望稳定自己的心神。
秦铮静静等待着，他时间很充裕。
良久，乔老睁开眼，说：“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败。”
“人格几块钱一斤？”
“呃……”
“当初我父亲和苏青诗遭难，你们查清楚幕后黑手了么？”
“呃……”
“你们给他们讨还公道了么？”
“呃……”
“你们……”
“行了行了行了。”乔风骨无奈地止住了秦铮的话头，他知道这次劝说算是失败了，但还是希望能再尽一下力。
他说：“我可以做主，如果能够成功，你父亲可以出来。”
秦铮笑着摇摇头，示意价码不够。
“不论成败，他都可以出来。”
秦铮依旧摇摇头，不过这次摇动幅度小了很多。
“以后，他将处于我们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中。”
“包括你，包括在菊城、夜歌的你的朋友们，都可以享受这个待遇。”
看秦铮还是笑而不语，乔风骨也有点生气了，说：“小子，人要知足。”
秦铮点点头，说：“你可以不把我当人。”
“……”乔风骨愣了半晌，凑到秦铮耳边说了一句话。
秦铮点点头，伸出一只手，说：“成交！”
“啪——”两只手击打在一起，算是终于达成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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