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明显的看到灭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如果万年前你问我，我一定会回答你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可告诉你，不论是神仙还是神魔，都是不知恨是恨，不知喜是喜，不知怒是怒，不知爱是爱的一群可怜人罢了！”
“不知恨是恨，不知喜是喜，不知怒是怒，不知爱是爱？那，不是懂情绪的人吗？”石毅没有想到，竟然得到这样一个怪异的答案。
“所以，我看来，神仙并不好。不如凡人，活的自在，知暖知热。”灭好似叹惜一般，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既然不喜欢做神仙，那何不去凡间做个快快乐乐的人呢？”石毅不解的问道，心中充满了疑问。
灭望着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疲倦的表情，但又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要我的神魂出现在人间，就会给人间带去灭顶之灾。”
“那我？”石毅指了指自己，他可是顶着一尊神魔的身体，出去怕也是麻烦不断吧。石毅感觉，神仙对神魔的“恨”怕是还没有消尽。
灭看着他，慢慢的笑起来，摇头道：“你不必担心，你的身体原本就是你自己的，而那团血肉魔根已除，已经不能算是神魔了，没有人能发现什么问题。更何况，你要真正的将那团血肉化为已有，怕是要个上百年。”
石毅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不由的问道：“那我现在算什么？仙人，魔神，人？”
“我也不知道你算什么。”灭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宁静。
“我算我自己，石毅。说实在话，也不羡慕仙人或者神魔，修行之路无尽头，能不能成仙也不知道。就算可有一天成仙，我未必就不喜欢。现在，我只想寻回我的师尊，与我的几个师兄一起共参天道。”
“去吧，你的人生，做你自己。”灭由衷的笑了笑，看着石毅的眼神之中竟然有了一丝羡慕。他想：或许，如果自己夺舍了魔神阳的身体，也许也会做跟石毅一样的决定吧。放弃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放弃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放弃永生不死的力量，去做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凡人。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在离开之前，石毅最后问了一句。
“也许吧，在走之前我送你样东西吧！”说着灭手指一弹，近百道银光从他指尖飞出，飘到石毅的面前。
九十九枚圆形的小棋子停在石毅面前，其中十二枚是檀木所制，四枚刻上字，四枚刻中字，四枚刻下字。
“这，是什么棋子？”石毅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中那十二枚。
“走吧，不要总问那么多问题。”灭说出这般话时，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却让石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从他遇到灭开始，就不断的问他问题，的确够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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