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怡闻言一愣, “哦”了一声, 莫名地有点心虚。
荀首长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瞬间抓到这个表情, 他心里打过几个转, 不动声色道：“小徐同志。关于美帝的人工智能, 你有什么想法吗？”
“呃……我觉得……”徐静怡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说啥。
说不用担心？那岂不是又得解释一下为何不用担心，百合的存在铁定要暴露出去。
但若选择说谎打哈哈过去？先不提, 以徐静怡的情商临时编造谎言的可持续性，就说徐静怡本身，她是一个很懒散的人，并不喜欢一环套一环地去骗人，因为会浪费脑细胞。
“我也不知道。”徐静怡含糊了一句，不多吭声。
荀首长心里有点谱，但他并没有在这上面多纠结，反而换了个话题, 说道：“你研发的虚拟网络就是兵王们参与的那个？游戏舱的标配营养液, 也是他们用的那种？”
徐静怡了然道：“网络就是那个。至于营养液, 首长放心，市民使用的配方比例和军方不一样。达不到那么惊人的效果。”
“哦。我听那些士兵说虚拟网络里面真实性相当惊人, 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真的有那么神奇？”荀首长问道。
“没错。因为人类是依赖大脑神经对外界进行感知。而虚拟网络能模拟这些感官, 刺激大脑信号，所以会给人相当真实的感觉, 不过我们还是有注意分寸, 比如, 人若是在虚拟世界中断手死亡，痛感差不多，但回归到现实世界，并不会真的断手死掉。”
荀首长抓住重点：“换句话说。你们是可以做到虚拟和现实完全同步的？”
“……”徐静怡点点头又摇摇头，“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做到的。当真实感达到101%，便能完全欺骗人类的脑部神经。若在此时，虚拟网络中断了一条腿，脑神经会默认为已经损失一条腿，当人回归现实再想要行走时，脑神经会自动隔绝信号传送，导致现实中残疾。”
荀首长有些担忧：“小徐同志。这可是上百万不，甚至上亿的人，你能确保安全吗？”
徐静怡点头：“我可以。”
荀首长定定地看了徐静怡，好一会后才微微颌首：“我相信你。”顿了顿，他又开口道，“其实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有好几个部门的人询问，虚拟网络到底能做到何等地步。”
徐静怡沉吟片刻：“您可以当它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从某些方面说，甚至比真实的世界还要便利。举个例子，如果我们在虚拟网络学习课本，其记忆课文的能力会比现实中高20%。再比如说，我们在虚拟网络中强身健体，因为营养液的摄入，其肌肉会比在现实世界中得到更充分的锻炼。”
“哦？这是为何？”荀首长感兴趣地问道。
“其实原理很简单。用通俗点的话说是微电气流疗法，比如在读书时，微电流通过颞部向颅骨传递特殊专利波形，直接刺激主管记忆的大脑、下丘脑及网状结构系统。促使其分泌释放能够调节个体认知的各种神经介质，如乙酰胆碱等，促使脑细胞进行‘神经重塑’，帮助大脑进行思考，学习，增强脑记忆能力。”
顿了顿，徐静怡继续补充：“至于锻炼肌肉就更简单了。这个在古希腊时期，有医师会用一种放电的鳗鱼来治疗人的头痛及关节疾病，用以达到舒筋活血或镇定止痛的作用。两者的原理是差不多的，只需要将震动HZ调高，连续刺激神经、肌肉和细胞，激发身体自然产生体内吗啡，就能达到刺激深层肌肉的作用，连许多不好锻炼到的肌肉部位都能锻炼到。”
“哦？那医生若是在虚拟世界中做手术。病人能不能好得更快呢？”荀首长忽然脑洞大开。
徐静怡一愣，微微摇头：“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医生可以在虚拟世界中进行规培。加强他们的动手实战能力。但手术最好还是在现实中进行。当然，这话也不能说死，未来科技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谁也不清楚。”
“嗯，那它真的很有用。按照你的说法，医学，教学，军师、建筑等都能涉及到，只怕未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离开它。你觉得这样的技术，现在适合推向社会吗？”荀首长感慨了句。
徐静怡不明白地看向荀首长：“有什么不合适的吗？让社会更快的发展起来。不就和修路与构建网络是一个道理吗？”
荀首长无奈地笑了笑，小徐同志还是太单纯了，科技发展得太快，对政权而言并不是很友好的事情，因为涉及到的利益分配，社会问题太多。
但荀首长不想打击徐静怡的积极性，只要对方没有触及到律法，没有踩到底线，他都会一直包容她。
思及此，荀首长心头一沉。他看向徐静怡：“虚拟网络是如此重要，可以说是未来的战略高地。那么美帝的雏鹰不得不防。你有什么建议吗？”
徐静怡情商低，但她不是傻子。荀首长又一次提到之前的问题，表情还这么这种，几乎可以当作明示……
徐静怡捏了捏手指，如果选择继续隐瞒百合，她相信能一直瞒下去，其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项科技能探查到百合的存在，其二，华国当局不想与她撕破脸，否则荀首长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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