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耗子欲言又止，抽着烟，表情古怪的扭曲成一团。
“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程东白了他一眼。
耗子自个乐了一下，“ 其实也没啥想说的，就是之前那事，我有点好奇。”
“ 你……”程东话刚开口，就被耗子打断了。
“ 你们不说也没啥，真的，我就是有点好奇，一丁点，就那么一丢丢，既然你们选择了不说，那肯定有你们不说的道理，我就是提一下，提一下总没有什么问题吧？”说完，他又傻乐了乐。
龙哥在前面开车，回头看了耗子一眼，“ 你知道什么叫社会吗？什么叫真正的牛比吗？”
耗子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 社会就是社会人呗，干啥啥不行，气质第一名，真要搞点事出来，警察一句话的事，就给全办了。牛比的话，这个有点难，不过也好理解，就是比常人更厉害一点，举个例子，我干那事只有三秒，而你却有三个小时，那你就是牛比，是真正的牛比！”
程东和龙哥听完，都是哑口无言，话粗理不粗，你细品耗子的话，既然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龙哥从前面开车，一只手给自己点了支烟，他抽了一口，长嘘了一口气，“ 我以前跟你的想法一样，或者说今天之前跟你都是一样认为的，可是今天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以前是真的幼稚，值得我学习为之奋斗的，还有太多太多了。”
“ 此话怎讲？”耗子问道。
“ 我来告诉你吧，什么叫社会，什么叫真正的牛比。”程东看着耗子，他是自己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了，“ 社会，就是人吃人狗吃屎猫吃老鼠狼吃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只有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这才叫社会！”
“ 那牛比呢，真正的牛比呢？”
“ 真正的牛比就是，你敢当着好几十个警察的面，拿把枪对准他们的头儿，并且得到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全身而退，这才是真正的牛比！”
“ 你说的，是凯撒吧？他今天来了。”
“ 你怎么知道？”龙哥愣了一下。
耗子摊手，“ 其实也不难猜，整个c市，有这胆量有这魄力的人，现在也就只有他凯撒了。”
程东和龙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程东说道：“ 就是他，要不是他，今天黄老爷子就悬了，今天完全没按之前计划好的发展，那个法官直接就被抓了，如果不是凯撒来当面对峙那个中年警察，今天还真的不好说结果。”
“ 不过说来也是，黄老爷子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后手居然是凯撒。”
“ 他们俩肯定达成了某项交易，或者说，承诺了彼此对方有什么约定，如果黄老爷子的筹码没让凯撒心动，我觉得凯撒也是不会来的。”耗子在一旁很冷静的分析说道，虽然这话，程东跟龙哥很早以前就猜到了。
程东叹了口气，“ 果然啊，这高手大能能成高手大能的，都有他自己的那一套，我还有的学，是真的有的学，我现在甚至感觉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微不足道。”
“ 你能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为父很欣慰，我这个当爸爸的，果然没有看错人，没有白栽培你。”
这话要耗子说，早被程东削成狗了，就算是龙哥说的，程东也是一点不惯着回怼了过去。
“ 去你吗的，我是你爹，啥比儿子！”
车行驶的很快，符合龙哥一贯的作风，程东他们早不知道把张丽他们甩到哪里去了，快到酒吧门口的时候，程东一反常态般地，正经了下来。
“ 先别开过去，停下来，我有话跟你们两个说。”
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倒还让龙哥跟耗子不习惯了起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由着龙哥把车停到了一边，整个车里陷入了沉默。
“ 啥事你快说，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耗子说道。
“ 是啊，我爸都回来了，我下午还找他说事呢，别墨迹，也别揣着，你要再不说，那我和耗子可就走了啊。”龙哥附和道。
程东抽着烟，眯着眼，“ 我要是说了，你们可别激动啊。”
“ 我激动个屁还激动，告诉你，老衲法号，坐怀不乱，虽然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耗子说道。
“ 你可几把说就完了，我今天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因为你个小比犯激动？”龙哥说道。
“ 行。”看了两人一眼，程东乐了出来，“ 兄弟们，我想好了，我打算过两天去把学退了，老子不念了！”
“ 不念就不念呗，我还以为啥几把大事呢。”耗子不以为然地说完，准备下车，刚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猛地回头，把车门“ 嘭！”地一声就关了回来，“ 你他吗的说啥？”
“ 老子的车门！”
耗子和龙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
这一反应，着实是把程东吓了一跳，“ 我说，我他妈准备退学了，不念了，草，听不明白吗？”随后他继续解释般地说道：“ 我想了很久，刚才才想好决定的，我想了想，反正在学校混着一天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就像龙哥你那天跟我说的一样，早点出来，早点学习，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在哪不是学，外面也比学校待着强，反正我也不是读书那块料了，不如早点撒手，早点解脱。”
耗子听完，沉默了好久，他好像在思考，程东和龙哥也以为他在思考，可谁知这厮，下一秒就拎起了龙哥的脖领子，“ 你都教了他些啥，草，一天天不学好，现在咋地，还真想跑出来跟你混社会了？你跟他，那能一样吗？”
“ 怎么不一样？”龙哥也不恼，反问道。
这一问，给耗子问住了，“ 理由我还没想好，总之程东退学，我不同意。”
“ 干啥啊，你又不是他妈，管这么宽干嘛，合着你真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呗？”龙哥把耗子的手打了下去，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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