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见到顾言回来，放下手里的书本抱住了顾言的胳膊，说：
“我也不想看，但我真的好慌啊。”
“那么大的一个厂子，好几十号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管他们。”
顾言大笑着拍了拍林清雅的翘臀，从怀里掏出拟定好的计划：“放心吧，我都计划好了，等明天我跟你一起过去。”
林清雅好奇地看过来：“换血接骨改革计划？好奇怪的名字。”
她拿着顾言写的东西翻看着，越看眼睛越亮。
良久后，林清雅一脸崇拜地看向顾言，惊讶道：“这，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全部都计划好了吗？太厉害了吧！”
“当然，我厉不厉害，你还不知道吗？”
顾言坏笑着低声在林清雅耳边说道，惹的她浑身一颤。
尝过鱼水之欢滋味的女孩很敏感，稍微被挑逗一下就会有反应。
于是乎，本来在看计划的两个人，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
顾言和林清雅出发前往制衣厂，周扒皮则提着东西去牛奶厂。
“岑大娘，以后你辅佐清雅共同管理这家厂子吧。”
顾言坐在老旧的办公室里，笑着开口说道。
岑大娘戴着老花镜缓缓点了点头，在顾言昨天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会有一个人接替她的位置。
看着林清雅和岑大娘互相认识了一番，顾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
“杨老爷子把这家厂子交给了我，我就得对厂子和工人负责。”
“昨天回去我想了一夜，准备对这家厂子进行改革。”
“岑大娘，麻烦你把大家召集一下，我们开个小会。”
岑大娘沉默地看了顾言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从这里干了三十多年，她已经对这家厂子有感情了。
厂子的成绩不好她当然知道，但只要能养活那群老姐妹，她也不想多奢求什么。
现在顾言刚刚接手工厂就要大刀阔斧的改革，岑大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毁了这家工厂，到时候那些老年工人又该何去何从？
“岑大娘，岑大娘，怎么走神了？去把大家叫来吧。”
顾言疑惑地看着岑大娘，笑着开口提醒道。
岑大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厂子现在是顾言说了算，就算心里有担忧也得听从命令，于是拖着老迈的身体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四十多号人集结在厂房里。
顾言站在台子中间，岑大娘和林清雅在两边。
“这是要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吗？”
“听岑大姐说新来了个厂长，要对咱们厂子改革嘞。”
“改革？不会不让俺们干活了吧，没了这份工作俺真不知道该去哪做工了。”
底下的老大娘们小声讨论着，她们大都年龄不小了，不想改变现状。
但改不改变，不是她们说了算的。
当然，顾言也不是瞎改革，这次的计划顾言推敲了很多次，有把握让这家制衣厂重新焕发生机。
“安静，大家安静一下。”
“清雅，把打印好的图纸分给大家看看。”
顾言向前走了一步，笑着吩咐道。
林清雅抱着图纸挨个分发，那些大娘们一脸疑惑地看着。
“也许有人看不懂，我解释一下哈。”
“你们手里拿的是一张牛仔裤的设计图，左边是男士的，右边是女士的，上面标好了尺寸比例，也有样式设计。”
“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上面的设计生产出来，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
顾言面带笑意地说道，这张设计图是他上一世在网上看到的，七五四黄金比例很完美，而且图案也很简单，当时闲着没事看了半天就记了下来。
“这，咱们不生产衬衫了吗？”
“对啊，我做了几十年的衬衫，现在突然要做别的，心里有点没底。”
“小伙子啊，这玩意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做出来真的有人买吗？要不还是别折腾了吧。”
底下的大娘交头接耳都不看好顾言的设计图，当然主要还是她们不想改变现状。
新的事物的确意味着新的机会，但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她们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不愿意再接受新的事物。
顾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伸手示意安静，朗声道：
“各位大娘，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还请你们相信我。”
“我不会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厂子往火坑里推。”
“你们生产老式的衬衫已经过时了，也许你们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现在厂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你们每个人都有娴熟的技艺，我相信有这个设计图做出来牛仔裤对你们来说不是问题。”
“至于销售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出路。”
“岑大娘，之前是不是有人联系你下订单做牛仔裤？那人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吧？等会我单独跟他聊一聊，相信很容易就能达成合作。”
岑大娘犹豫了一瞬，与顾言坚定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人联系我，我记下了他的号码。”
下面的大娘们听到这里面面相觑，她们也许不信任顾言，但绝对是信任岑大娘的。
岑大娘都说有人来下订单，那就说明销售没有问题。
顾言有一点说的没错，以她们三十多年的老裁缝技艺，有设计图做出牛仔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言看火候差不多了，一锤定音说道：
“好了好了，原料厂子里有，生产没有问题，销售也有出路，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大娘们你们放心吧，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尝试的，你们就负责生产，工资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月三号发放，绝不拖欠。”
“开工吧开工吧。”
有顾言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娘们的担忧也消减了一些。
她们其实最关心的还是工资，不管生产什么，只要不辞退她们，不少了她们的工资，做什么产品都无所谓的。
机器声重新响起，老大娘们拿着图纸开始做牛仔裤。
顾言转了一圈看了半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群老大娘可都是宝藏啊，每一个技术都很高超，做出来的牛仔裤几乎跟图纸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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