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脸色惨白!
“怎么,尔等不尊号令么?”北冥宿脸色阴沉下来,神色一动,而后但见太皇庙前的北冥无双冷笑一声,顿时虚空中雄鹰唳叫,但见一团乌云一般的金色鹏鸟身形出现,身后紧随着二十余只身形小一号的鹰隼,鹰隼上也都是清一色的战铠的之人,从中年到老者不等!
那个金色鹏鸟背上站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青色战铠,手臂上挽着一人多高的金色大弓,弓身上布满了符文,一支铁枪一般的金箭搭在弦上,大喝一声道:“启禀宗主,北冥玄风率领三十六长老赶来,听候宗主差遣——”
而那些鹰隼背上的武者也都一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太皇庙下的众武者。
“哈哈哈……”北冥宿得意大笑,神态俾睨四方,这太皇庙上的武者一个个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那是归顺屈服的表示,北冥宿面色温和相望,显然满意之极。
“北冥宗主,我大好神洲,自上古以来武道衰落如斯,如今你率先突破圣武境,理当为我神洲武道圣皇,我黑水神宫愿意臣服——”
张须陀西首,黑水宫二宫主春若华霍然起身,目视四方,声音清脆,侃侃而谈,脸上带着一缕红晕,显得激动非常。
“哈哈,春宫主如此深明大义,本座欣慰之极——”
北冥宿眸子里露出笑意微微颔首,那妇人顿时脸色如潮,却见北冥宿望去,鬼王宗宗主天刀古之初也起身微笑道:“既然北冥宗主如此雄才大略,有志于振兴我神洲武道,古某却是愿意附骥——”
“哈哈,北冥道友如此修为,贫道也是佩服的紧……”玄真子也是微微一笑附和道。
“哎,我们合欢宗女流之辈,当年被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追杀亡命,式微多年,不管你们谁做圣皇,妾身却是不会反对的……”
云大娘目光无奈地扫过对面的古松道人,如此说法,却也与屈服没有两样。
“哎……”
古松道人心底幽幽叹息,却是微微苦笑。
此时,北冥宿目光望向张须陀,却见张须陀缓缓起身,目光直直射来,即使是北冥宿也为之色变!
张须陀冷冷道:“我乃是大乾大将,世代蒙效忠于大乾,北冥宿,你今日野心不小,竟然敢称尊‘圣皇’,张须陀虽学艺不精,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微微一顿,张须陀突然长枪直指北冥宿:“老夫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
北冥无双早已色变,冷笑道:“张须陀,谁不知道大乾末路,如此朝廷值得你效忠么?小皇帝给你封个大将军,嘿嘿,有名无实,你却是自寻死路!”
声音震耳欲聋穿云扼流,太皇庙前无数武者为之震动,却见张须陀怒目圆睁,回望太皇庙,爆喝道:“当年太皇武道绝顶,统一神洲,却是为了我人族能够在妖魔百族夹缝中生存下来,数千年来,我神洲后辈无不敬仰,然而时至今日,北冥宿野心勃勃,却也想仿效太皇,却是痴人说梦贻笑大方,哼,刀剑凌驾有何惧之,我神洲武者,死则死矣,有今日之屈服,试问我等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轰隆,声音如雷,振聋发聩,那些九阶以下的武者都激动不已,凝望着这位大乾孤臣,心生无限敬佩,却也露出无限惋惜!
话虽如此,然而,贪生惧死乃是人之天性,武者也是一样,谁甘心轻易赴死?
场面压抑,众人呼吸声可闻。
良久,北冥宿盯着张须陀缓缓道:“好,张须陀,我知道你家世代为大乾守陵,既然你想做忠臣,本座便成全你——”
话音一摞,一拳轰击而来,迅雷不及掩耳,张须陀面前十余个甲士大吼一声扑在张须陀前面,却被那拳罡瞬间便轰爆了身躯,血肉飞溅,甚至不闻一声惨叫!
这一幕来的如此意外,场中武者震惊了:那十余个甲士看起来修为不超过五阶,不管是不是张须陀心腹,然而却决然护主慨然赴死,如此胆魄如此热血,却是叫这些武者无不汗颜!
“啊——”张须陀浑身是血,大叫一声,刷地一扯身上的战袍,露出一暗金色的锁子连环战甲来,手挽长枪,枪芒电火闪烁,身子飞扑,枪尖颤动,转瞬间便生出无数变化,对着北冥宿就是数百枪扎下去,虚空啪啪啪爆鸣不已——
北冥宿身形如同磐石稳固,微微扭曲,那张须陀的枪芒便落在空出,然而北冥宿脸色忽变,却是那枪芒扑哧一声撕破他胸前一片战铠鳞片!
“如你所愿——”
北冥宿杀机一露,一拳轰出,张须陀长枪扭曲成铁条,然而竟然没有断裂,虎口却是爆裂,强横的力量震动之下,连人带枪震飞数十丈,这人却是性格执拗,始终不放弃手中的长枪,是以伤势更重,落地后猛地再喷血水——
“死——”
北冥宿再度出手,几道身影冲出来,刀罡剑气拳风呼啸拦截,虽然被自己的真气同样震飞喷血,然而那一双双目光却是坚定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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