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道：“王医生先前的意思不是不准我去看吗？”
齐晓意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就是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子吗？你还真这么听话啊？小熙现在睡着了，你去看一下没关系的，去吧！”
王医生已过中年，但看着面容威严，说话间自有一番气度，远非齐晓意所说的糟老头子。她这么形容王医生多半也是因为先前挨骂，心中气愤而已。
我地向齐晓意道谢，她浑不在意地一摆手，说道：“赶紧去吧，我帮你看着。看完就走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进病房。小熙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棉被。面容安宁，嘴角一抹笑容勾起，似乎梦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般。只是脸上还能看出来的泪痕一直提醒着我先前发生的事情。
我轻叹一声，轻轻走近小熙身边蹲下身子。
直到此刻，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小熙怎么会去杀人，她这么可爱，这么活泼，这么青春动人，笑容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的女孩怎么会杀人？怎么会……疯了？
我不相信！我轻轻伸手拂过小熙的脸颊，昔日笑颜似乎重新出现在眼前，耳中那一声声“汪洋哥”不断自耳边响起。
我的眼睛有些恍惚，耳中仿佛真的听见有人叫我。稍稍缓过神来，却看见小熙呢喃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汪洋哥……”
我身子猛然一颤，站起身子转身俩开。
“怎么样，见到小熙了没？”齐晓意见我出来，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回答，转身向着医院外边走去。
“喂，你干嘛啊？怎么那么快？”齐晓意见我脚步太快，高跟鞋有些跟不上连忙说道。
我说道：“没，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办，我们走快点吧。”
齐晓意皱眉说道：“你现在这情况有事情需要办的呢？哦！我知道了你！你肯定是去伺候那个……”
齐晓意没有再说他下去，我此时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也没多少功夫向她解释，只是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算是吧，我们走吧。”
齐晓意先前嫌弃的眼神再度出现，我懒得理她对我什么意思，转身离开。齐晓意跟在后边。
走出房门，回家时的路途中我也没和齐晓意多说什么事情。我将齐晓意送回家之后，又开车向小区敢。
先前王玉生说的那句话真的深深刺激到了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王医生是钟熙梓的主治医生，而且他是专业的也不可能去害钟熙梓。
他说能提出的意见自然是有益于钟熙梓的，反倒是我。我算什么？我懂医术吗？我知道精神病分几种吗？我了解什么是精神分裂症吗吗？
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当王医生用那种口气要我以后别在来医院的时候，我真的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田伟的电话打过来，我随手接过。
“兄弟，今天多谢了啊！”田伟笑道。
“没事，我也刚好去看看小熙，还要多谢你呢！”我客气地回应着。
田伟说道：“对了，今天钟熙梓见你的时候有没有发病啊？”
我听地一愣，说道：“齐晓意没有和你说今天的事情吗？”
“没呢！我都没回家，这狗屁公司天天加班，我估计今晚又要十一点到家了，烦死！”田伟不耐烦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好好干吧，说不定以后兄弟我还得依靠你呢！关于小熙的事情……”我停顿片刻，又说道：“我这边开车，三言两语讲不清楚，你晚上回家去问齐晓意吧。”
田伟奇怪道：“怎么了？听你这口气，似乎不大妙啊？”
我苦笑道：“确实不大妙。唉，不说了，我这边到家了，挂了。”
我再说几句，挂断电话。回到房子，将自己丢在床上想着脑海中尽是钟熙梓的在房内哭喊的声音和王医生的那句：“我希望以后能少来这里。来一次她发病一次，还真是中了邪了！”
我苦涩地笑了下，倒头在床上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陈胜男隐含怒气的声音传入耳内。
“你今晚人又到哪里去了？还不接我的电话？”
“什么？”我睡得迷糊，一下子没明白陈胜男的意思。
“你说你人在哪！”陈胜男怒道。
我被惊醒，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诧异道：“我就在家啊？我今晚没出去！”
“在家？”
我没说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大厅，才看见陈胜男正拿着手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讪笑一声，说道：“我在里面睡觉，可能没接到你的电话。”
陈胜男怪异地盯了我好一会，忽然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回房。我摸摸鼻子，心中突然出现一丝微妙的快意。
我转身回房，在房间待着没过一会。张姨忽然前来叫门。
“汪先生，吃晚饭了。”
我应了一声，走出房间。来到餐厅。陈胜男正在餐桌上看着手机，我在她对面坐下。面前菜色依旧丰富。
我没多说话，盛了碗饭埋头吃着。陈胜男淡淡说道：“听说你今天一早又出去了？”
我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
“去了哪里？”陈胜男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问我。
我微微皱眉，又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便说道：“我一个朋友住院了，今天我去看了她一会。”
陈胜男了然点头，说道：“什么朋友。”
这是在审查犯人吗？调查的这么清楚？其实如果陈胜男口气温和点，这种普通的询问也没什么，但是她的话语太过高高在上，永远是一副上下级命令的口气。令人听得心里极其不舒服。
只是我签过协议，她要问，我自然不能不回答，只好说道：“钟熙梓，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现在住院了，地点也比较远。所以我才一早就出门的。”
陈胜男皱眉看了我一眼，没有再问。过了一会才皱眉问道：“钟熙梓？挺熟悉的名字，这好像是你以前女朋友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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