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事情也就通透了,到最后这黄符肯定是会莫名其妙“消失”的。
至于去了谁的手里,十有八*九,又回到了那老头身上,然后再次循环。
陈飞鹰见她说得如此厉害:“那你会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我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没活气,也没什么东西能让它吸的。”
徐黎灵说:“而且我说了,你这个人啊,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哦?”陈飞鹰说:“愿闻其详。”
他对徐黎灵始终保持着一种谨慎的相处态度,哪怕对方今天对他的态度着实可以称得上不错,甚至和颜悦色的解释了,却反而更让人疑惑。
徐黎灵叹气:“我一直在查萨兰卡的消息,你给我提供了那么多资料,怎么着我也得提醒你一下,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想太多了。”
“当然。”这话是在骗鬼。
两人心照不宣。
徐黎灵对他的态度俨然不在意,反而提起了别的:“如果这个符之前在别的地方呆过一段时间,现在才到我手里……”
“那么你猜,之前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之前的人,陈飞鹰察觉到了一个断层,她之前说的可是天桥,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个中间人。
于是更加坚定了对方三分人话,七分鬼话的猜测。
“我估计那人你不认识,所以就不说了。”
她留了个话勾子,只把话说一半,朝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下扭头走人了。
陈飞鹰站着思索了会,到最后也没研究出这笑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中学的时候他艺术选修就一直不过关,音乐一团糟,画画配色一团乱,对蒙娜丽莎的微笑关注点也偏到了“没有眉毛”上边,想要研究点什么深层含义还真挺为难人的。
蒙娜丽莎的笑是好事,她笑肯定……不会是个什么好消息,对方好像每次都能预感到什么事发生。
看看时间,请的假也差不多结束了,他打电话给交警队报了刚才违章行驶的摩托车车牌号,然后又接到了个电话,说记得他回来时顺路,让帮忙到附近的那个分局里带一份资料回来。
其实不太顺路,不过也确实不远,没多久走到了。陈飞鹰拿了资料,到旁边人在那聊天。
说:“这女人简直了,扰乱公共交通安全还这么理直气壮。”
“现在的人不都这样吗,还希望她能理解自己错哪,有那思想觉悟,还在这儿呆着。已经打电话给她家人了,那边想用钱把这件事情……”
陈飞鹰看了眼案宗,上面写着刘芬芳三个字。
还真是这女人。
刚想出去,这个时间点清洁阿姨正在打扫大厅,灰尘弥漫,陈飞鹰暂时停在走廊的位置,等它过去。
“那个警察同志——”一个男人推开了大厅的门,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撞,好不容易撞到一个空闲的,一把抓住了陈飞鹰的手:“请问那个,那个,刚刚有个女人被抓进来了,就那个胖胖的……”
“你说刘芬芳?”
“啊对,就她,我老婆,到哪去了?”
男人就是王安合,整张脸已经凹了进去,眼珠子都要爆出来,精神看上去萎靡的不得了,跟长期吸*毒似的,说话做事都有些语无伦次,眼睛里也浑浊一片。
陈飞鹰说:“我不知道,你问问窗口的人吧。”
窗口在左手边方向,王安合撒开他的手退后几步,又朝窗口那边走,嘴里还碎碎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乱走着,又被灰呛迷了眼,晕头转向的一个打滑头朝地摔了下去。
“咚”的一声并不重,最多可能就是摔青了,陈飞鹰往地上看去,那个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只死去的青蛙。
大概是摔的狠,一时站不起来了,陈飞鹰走过去想要把人拉起来。
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手一顿,立刻朝摔倒男子的头部看去,以额头和大理石接触的那部分地面为中心,慢慢有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腥稠的红覆在地板上,鲜艳突兀。
要糟。
陈飞鹰心里飞速的闪过这个念头。
摔个人半天没起来,窗口里工作的其他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走了出来。
陈飞鹰和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头颅,轻轻翻了个身。
男子额头血液模糊,红色的血已经流进了眼珠子里,他直直地瞪着眼睛,嘴还往上咧着,露出烂坏掉的牙齿。
“啊!”围观的人一阵惊呼,一下子乱了起来,这里就是警局,现在显然要找医院,可谁都没说——光是看这人样子就知道对方已经不好了。
陈飞鹰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呼吸,又将手放到了他的脖颈上,试了试他的颈动脉,随后摇了摇头。
医护人员飞快的给那男子做起了心肺复苏,五六分钟过去,对方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当场死亡。
沉默了会儿,一群人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会摔死呢?地上什么也没有啊!这……那头上是什么啊?”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死者的额头上,额头中间的骨头被生生敲碎了,粘稠的血正是从那里不断流出来,上面还粘了个白色的,尖尖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把脑子给扎出了个洞来。
很快就有人拿出了证物袋,还有手套,镊子之类的东西,还有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全都是就近取材。
陈飞鹰戴着手套拿起了粘在男子额头上的东西,本来以为这是个极硬的硬物,却没想到,一一捏就软了,稍微用点力,随便就能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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