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年确实有重建内务部的心思。毕竟内务部已经被各个势力侵蚀的差不多,唯一掌控在我手里的那一部分只不过是内务部这一庞大机构所剩下的最后肯听从皇命的人马。”羽衣淡淡解释道:“于是,他命令庸叔选拔人等,重建了长安训导部。准备培养成熟之后,彻底接替内务部原有的职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尘可以下达告知型文件,也可以扣押魏溪结婚申请报告的原因。”
孙铿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也不急着插话。而是示意羽衣继续下去。
羽衣神色一黯:“可是父亲走的太快,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交待。这个训导部就落在了庸叔的手里。”
“庸亲王?”孙铿扬眉问道。羽衣话中的潜意思很明确,所有的敌对态势都是由长安训导部主导发出的。也许前几次敌对行动还不太明显,但是这一次的的确确是站在了孙铿的对立面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孙铿是哪一边的人,而赢庸却授意手里的职能部门跟自己作对。难道……在帝国贵族洗牌之前,先要来一场内战不成?
“你想到哪里去了?”羽衣轻嗔道:“庸叔只想做个康乐亲王,他现在距离政治中心遥远的很,若是赢晚有什么不测他或可有些机会,但是现在就贸然动手显然很不明智。庸叔虽然有私心,把长安训导部攥在手心里没有归还。但是我确定他并不是事件的主导者。而是另有其人。”
“你们……已经沟通过了?”
“可以这么说。”羽衣点头承认道:“楚尘并不是他的人。训导部目前已经失控了。它既没有在庸叔的手里,也没有在我们手里。”
“他们?”
羽衣沉默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脸上忽然露出讥刺的笑容:“赢子骆的疯病最近好了。”
“这位大舅哥还真的……让人头痛啊。”孙铿揉着眉心道:“看到局势迷离,想要出来浑水摸鱼么?”
“毕竟他是我的亲哥,晚儿的亲生父亲。”羽衣郑重道。
“我可没有见过对自家亲妹妹动了邪念的亲哥。”孙铿忍不住讥讽道。
“毕竟血浓于水。”羽衣无奈道:“我们不能杀了他,赢晚也不能背上弑父的罪名。所以……一个难题摆在你的面前了。”她忽然轻笑起来:“这算是你在婚礼前我们赢家人给你的考验吧。”
“这见鬼的考验。”孙铿低声咕哝道。他自然知道羽衣话里话外的潜意思。长安训导部在外人眼中是皇家的部门,而他孙铿又是帝婿。帝婿和舅子哥的战争自然是内战,处理的好了相安无事,稍微有些不慎,那么他孙铿怕是不要想着在帝都政治圈混了。
“我那位大舅哥你打算怎么处置?”孙铿抬头扬声问道。
“让他继续疯着就好了。”羽衣站起身来,款款朝外走去。声音却如同深渊里刮起的劲风一样酷寒冰冷。
“我会让他一直疯下去,一直疯到死的。”孙铿嘴角勾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那么……我静候佳音。”羽衣说着,一只脚跨出门去。
孙铿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已经离开,仰头闭目沉思着。赢子骆是一根刺,是一根横亘在赢晚,赢羽衣以及所有赢氏族人嗓子眼上的一根刺。自从他站立在赢氏一族的对立面,投入到了“他们”的怀抱中之后。他就不再是亲人,而是死敌。而这个死敌,对于赢羽衣和赢晚而言,却是非常难以解决的麻烦。原因无他,父子相残也好,兄妹相杀也罢。都是外界乐意看到的事情。那说明了赢族也不再是外界想象中的铁板一块,他们也会有分歧,有争斗。而孙铿,便是赢族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是一柄可以杀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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