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热气喷在我耳边,弄得我痒痒的,情形暧昧极了。我稍微调整下姿势,随便起个话头:“什么时候成婚?”
胤禩又沉默了一会,才轻轻说:“十月初八。”
就快了。
“娶了福晋就是真正的大人了,为了她,你也要安安稳稳地活着。”
胤禩的脑袋往我颈窝里钻去,微凉的皮肤紧贴着我的下颌,过了许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前门后门都有人看着,下人们个个谦卑有礼又不动声色地把我拦在二进院和三进院之间,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管家号称要贴身伺候我,被我用偷窥我洗澡的借口给踢飞了。
我毫无形象地坐在草地上辣手摧花,一边揪扯着菊花一边仰天叹气。胤禩把我软禁在了京畿一处宅子里,明处暗处安排了不少人保护+看守。他也知道我极恨这样,每每忧郁着一张小脸低喃“不要恨我,四哥”。我……我实在提不起劲跟他一般见识。
好吧,就算我那一手刃把胤禩打成惊弓之鸟好了。
我往后一仰就地躺倒,恹恹地瞪着寂寂长空。软筋散已不再服用,我的筋骨却是彻底懒掉了,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人一空虚就容易胡思乱想,只放松了一小下,脑海里就涌出无数回忆——晶亮的凤眼流转蛊惑的波光,宽厚的胸膛传递舒服的暖意,那曾经熟悉而沉迷的熏香也似乎顺风捎来,熏得心发酸又发软……
不要想了!
我打了个滚,胸口有样硬东西硌着发疼,扯出来一看,是红莲教的指环。我想起干劲十足的过去,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还是没逃脱被监视被囚禁的命运,早知如此,我何必辛辛苦苦地折腾呢?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逆天必遭天谴?
我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抖抖脚腕,在宽敞的院子里打起拳来。一个回身,动作过猛,指头勾到挂指环的绳子,硬生生把它给扯断了,指环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骨碌碌地往远处滚。
我追着指环跑去,终于在最偏僻的角落追上了它。小样儿可会真滚,讲不讲物理规律的啊!
我气喘吁吁地俯身去拾,却有一只手快我一步捡了起来。猛抬头,我正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那人忽然跪了下去。
“指环王教主!”
我慌忙扫视四周,压低声音说:“是你。”
变形金刚中的一位,难怪眼熟。
他示意我躲进角落阴影里,俯身说:“属下嘎里。”
咖喱?我抿紧唇。呃,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你怎么会在这里?”
“指环王教主让属下几位兄弟留在京城。达爹走前说我们整天待在四合院里也不是个事,让我们出来找个工遮掩下身份。”嘎里怯怯看了我一眼,“属下……属下原本是在京城做的,后来被带到了这里。属下前几日就瞧见指环王教主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与您说话。”
我眉头一皱,问:“你把消息传出去了没有?”
“属下还没找到机会,一有机会属下就……”
“暂时别报信。”
嘎里奇怪地问:“指环王教主不想逃出去吗?”
“奥特慢他们离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奥特慢知道了,那么他也知道了……我转开视线,狠狠压制心里突起的抽痛。
嘎里顿了顿,似下定了决心,点头道:“属下定会救出指环王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摇头道:“不需要,你出事了我还能倚仗谁去?”
嘎里大为感动地看我一眼,头俯得更低:“属下明白。”
貌似阿哥都有几处秘密宅子用来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连我这个穿越阿哥都弄了个四合院安置红莲教徒。我住的地方正是胤禩置在京畿的别院,快马加鞭的话,两个多时辰便能到京城。
胤禩陪我在别院里住了十天,看我一直漠然发呆不搭理他,加上大婚临近诸事繁复,便逐渐降低了出现的时长。他不在的时候,我就找各种机会与嘎里接头,几次碰面下来,嘎里告诉我五天后是个好机会。那一天这宅子的主人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做,院子里的守卫也会被他带走一些。
我淡淡笑了笑,否定了他的方案。胤禩是了解我的,那一天,这里的守卫不会少,反会多。
十月初八,胤禩大婚的日子。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我端起茶盅,遥遥向着紫禁城方向举杯,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和无奈。
得了郭络罗家势力的帮助,今夜是胤禩踌躇满志的起点,这个永远用温和笑脸遮挡真实心情的寂寞孩子,从今天起成长为担负另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男人,开始他雄心勃勃却注定惨烈的一生。
谁都有必须要走的道路,胤禩也好,太子也好,还有……叶倾歌……
娶妻生子、建功立业,沉浮在这三千红尘中。这里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时代,他们的人生。
千里外京城今夜热闹非凡,这儿却安静得只有心跳陪伴着我。
我,终究是个看官,是个异数,是个路人甲……
从迷糊醒来,月上中天,星光黯淡,凉气沁身阵阵寒。从桌上撑起身,我活动下僵硬的腰背想上床,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我戒备地回头望,却看到一身便服的胤禩慢慢跨了进来。
“八弟?!”我吃惊得几乎咬到舌头,“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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