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是陈家的首席医师。
陈家家族流传几百年，还保持着一些老的传统和行为，比如陈家那古色古香的宅院，比如陈家会专门聘请中医呆在陈家常驻，比如……
陈家会让人炼制丹药。
钱天就会炼制丹药，这玩意儿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实际上并不难做。
只要把药材磨成粉，揉成丸，放到炉子里烤就行了，掌握好火候，出炉之后就是一枚丹药。
或者说，就是一枚足以让外界震惊的百络通体丹。
百络通体丹炼制起来就是这么轻松，但难的是，找齐它所需要的药材。
如果不知道百络通体丹的配方，那肯定无法理解为什么陈家一年才炼制那么几颗这种神药。
钱天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百络通体丹配方的人。只有得到陈家足够的信任，才能得到这配方。
甚至连陈家家主捡来的那儿子陈化，都不知道这丹药的配方。
钱天以此为荣。
即便那些专家学者称他为钱教授，大学的高材生称他为钱老师，中医界将他当作一方权威。钱天依旧以知道百络通体丹这种超乎正常人想象的丹药的配方为荣。
估摸着算一下，百络通体丹最后一批需要的药材，今天应该就能送到了，也是时候烧上炉子了。
正想着，他兜里的老人机忽然响了起来。钱天推了推老花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看那老人机特大号的来电显示，钱天吓了一跳，赶紧接了起来。
“喂？老爷，有什么事吗？”
“嗯，我这里有个人，改良了一下百络通体丹的药方。”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有些不自信的话，听的钱天也有些不自信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
改良百络通体丹？
开玩笑吧！？
就现在这配方所需要的天材地宝就已经快找不起了，居然还要改良？
但医者，也有属于自己的好奇心，他着实也想知道，这味传承了这么多年的百络通体丹，到底还能怎么改良。
他赶忙回了房间，拿出了纸笔，冲着手机说道：“老爷，您说吧，我这里记着。”
“嗯，首先是甘草两克，然后是……”
最开始，陈老说的配方和百络通体丹原本的药方没有什么不同。这么多年泡在陈家，陪百络通体丹过日子，钱天已经将丹药烂的配方烂熟于胸了。
可随着陈老慢慢将新的配方读完，钱天的表情却开始变化了。
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思索，最后……
变成了彻底的震惊。
“老爷，百络通体丹配方中最贵重的百年山参，伏泥莲心和青蟒蛇胆，怎么都没了？”
“嗯，因为这是改良版的。”
陈老爷子那边的声音，也有些怀疑。
刚刚钱天说的那几种药材，都是每年都必须花大功夫寻找的珍贵药材，也是这些，拖累了百络通体丹的制作速度。
而叶然，他居然直接将这些全都改良了下去，换成了其他一些看起来很是简单的草药。
这……
真的有用吗？
电话那头，钱天打量了好几遍这新的丹方，一直在研究这新配方材料之中药性的成分，最后他发现，凭借他的眼界，居然还不能完全看明白这新换下来的几种药材的相生相克。
“老爷。我可能需要真真正正的去试验一下。现在这配方需要的药材廉价了不少，试验的话还是用得起的。”
“嗯，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做一粒出来。对了，改良配方的人，还特意让我叮嘱你，一定要严格控制火候，不能让药材里的水分完全蒸发，要保持丹药的圆润和表面的光滑。”
在这之前，他们陈家做百络通体丹都没关注过丹药的外观。
陈老爷子也不知道叶然特意叮嘱这一点的用意是什么，但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传话。
钱天那边传来了肯定的回复，让陈老爷子等着消息，挂断电话后的陈老严肃的看向了叶然，沉声道：
“叶然，你知道你刚刚改出来的配方，如果成功，意味着什么吗？”
“大概能降低一些成本吧。”
叶然在中医方面，其实只对针灸了解的多一点，在救林老爷子的时候。他的针灸技能提升到了二级，但其他中医学，他知之甚少。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把几种较为珍贵的药材换了下去，至少换成了他还算耳熟能详的药材。
“何止是一点。简直都能量产了。”陈老揉了揉眉心，“如果依照你这个配方炼制出的百络通体丹的药效能够和现在你手中这粒持平……不，哪怕药效要差一些，这都足以振动整个京城。”
陈老爷子这还是少说了，百络通体丹现在在京城圈子里的价格有目共睹。就算叶然这新配方效果稍差，但只要能达到量产的效果，其意义也是恐怖的。
如果百络通体丹量产，那直接就会改变现在华国武者界的格局。
“叶然，我现在真的奇怪。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非但武学天资聪慧，医术高超，看一眼就能解析出丹药的成分，甚至能够加以改进。还有……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这么轻易就恢复了过来，我的太极劲，可没有治疗的作用。”
陈老爷子的话中意味深长，叶然挠了挠头。心中轻叹口气。
如果让他如实解释的话，那他一句“我有系统”就能回答所有问题了。
但显然，他和陈老爷子的关系还没亲近到能够让叶然交代自己最大秘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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