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奇的消息一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暮警官，你竟然知道了？”
看着坦白承认的王动，暮晓雪陡然一愣。
她以为王动不会就这样子坦白承认，现在反而让她将原先什么坦白从宽之类的话派不上了用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王动没有去管暮晓雪那复杂异常的目光，继续说道，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了一副恐惧的表情。
“我是根据之前那个男人的话去了那个工厂。只不过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成为了人间地狱，那样的画面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
原本的话我也是想要打电话通知你的，只不过，我是当时的第一次现场发现人。我怕会被你们误认为是凶手，所以也就偷偷的离开了。
我也没想到暮警官你竟然会定位我的手机，至于你说的信号消失了，那是因为手机没电了而已。”
面容可以改变。语言也可以伪装，但是一个人的眼睛，却无法欺骗。
谎言毕竟是谎言，在很多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地向别处看，而且能够看到明显的心虚。
王动是看着暮晓雪说的，坦诚中又是有一丝对之前事情的后怕。
这让暮晓雪有些疑惑，难道真的不是王动做的？
可如果不是王动做的，那么又会是谁？
在她到达的时候，那些尸体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处于刚死亡不久的状态。
并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个凶手非常厉害，那些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抗手段，就直接被杀死了。
而之前在公寓的时候王动刚刚展露过那样子的身手。
所以即便王动的解释非常合理，但暮晓雪依然还是对他抱有着怀疑。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好色的无赖混混而已，但是随着接触，她却是渐渐地有些看不透了。
更不用说是之前展露出来的连她都无法比拟的身手。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王动看到暮晓雪依然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就知道她还没有打消掉对自己的怀疑。
他心想自己这次的演技都那么好了，不仅仅表情生动形象，甚至连目光都是符合心境。
总不能够被白白浪费掉。
王动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对了，暮警官。我之后也去边上的办公楼，看了那一个加藤鬼手，我发现他是被毒杀的。而之前郑虎就是被用毒杀死的，所以我怀疑这些人的死亡会不会是那个人做的！”
“那些人果然是你杀的！对不对？”
只是王动没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暮晓雪就坚定地说道。
王动无奈地耸了耸肩，女人的思维跳跃实在是很难让人跟上，尤其那一种直觉，正确得可怕。
“暮警官，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嗯，既然看到暮警官已经安然回来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王动，这个世界上还有法律！是绝对不允许随便杀人的！而那些敢肆意杀人的人，都将受到制裁！”暮晓雪看着王动背影，说道。
王动转过身。淡淡笑了笑：“暮警官，我记得之前就已经和你有一次讨论过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所谓的法律，也只不过是强者制定出来，用来保护他们的利益而已。而弱者，只有被迫接受的道理。
就好像是那些被挖走了肾脏，死掉了的人。
他们是弱者，所以在面对强者压迫的时候，无力反抗，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王动最后看了一眼暮晓雪：“暮警官，你是一个好警察，虽然我现在无法说服你，让你接受这一个观点，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相信的法律，根本就制裁不了那些十恶不赦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暮晓雪目光无比坚定地说道。
“我也希望不会有。”王动笑道。随后关上了房门。
夜，很静谧。
第二天，习惯买早报的人发现有一条信息占了封面的一大半。
宁海市警察暮晓雪拼死调查，巨大肾脏犯罪团伙终于落网！
下边是一张英姿飒爽的女警官握着枪的照片。
“丁局。为什么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暮晓雪在从同事那边拿到报纸之后，走到了局长丁建飞的办公室，问道。
因为已经证实王动与肾脏案件没有任何的关联，再加上刑警队队长罗建昨天被抓。从他的身上调查出来了很多问题，基本上是不可能再重回队伍，所以丁建飞特意取消了暮晓雪的停职休息，让她来处理刑警队的案件。
“有怎么写吗？”
丁建飞正在查询资料。见到暮晓雪进来这么说，便抬头问道。
“这次案件明明不是我破的，但为什么这上面说这全部都是我的功劳？而且，为什么报纸上面一点也没有提起那些罪犯的身份。还有昨天那些被抓的同伙？”
丁建飞笑了笑：“小暮啊，这次的案件怎么可以说不是你破的呢？你想想，如果没有你的察觉的话，我们怎么又可能发现得了那一个工厂？怎么可能知晓他们就是割肾团伙？所以这个功劳也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那些团伙的身份。小暮啊，他们毕竟是小岛国人，是外商，就在昨天晚上驻华的小岛国外交就已经和上边进行了交涉。
上边也明确地下派来了指令。不能够做出有伤于两国友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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