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皆惊。
这行止,绝对算得上是扣押他国来使……辽帝此番作为,扣押便罢,居然还说得光明正大。此行至辽,这辽主一切举动均是有着隐约的怪异感,那耶律宗真,到底是做的何等打算?将展白二人扣于此地,与那辽主,又有什么好处?
虽是不解,但两国国主对弈,他们这些棋子,无需多言,只需照办尽了本分,就是为国做了做大的贡献。
老臣收了那密信,送走来使之后,转身就召了展白二人与诸位老臣入室详谈。
那一日谈了什么,除了参与者没有人知道,只是在送走大队人马之后,展白二人不见丝毫惊惶不说,那小日子居然过得堪称悠闲。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知怎么了,这些日子起得很晚,辽帝听着这店家老板向自己汇报这两人的日常作息时间和在驿馆之内的生活,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正常的武林高手,不说得起得多早练剑习武,起码……是不会懒床的。
可是这展昭不但懒了,还懒得彻底——每日不到午时末,绝对不会起床,就是起了也是被白玉堂挖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白玉堂每天这么执着地按时挖人起来,一起听着汇报共享资源的辽主夏主,就想不懂了。
其实这原因,估计大家多少都能猜到,是的,就是展昭那不争气的胃……
至于懒床,首先,这一鼠一猫晚上是要进行消耗极大的运动的,其次,大家可否还记得,展家猫咪那次在殷城受的伤,其实一直都没好利索……
于是大敌当前,剧烈运动之后,自然要积极地休养生息才是良策啊……
辽主夏主这些日子,其实……没怎么在宫里待着,而是在展昭白玉堂可能出现的各处酒肆茶楼守株待兔。
展昭和白玉堂却从未和他们照过面。
其实,怎么说呢……展白二人的生活习性,在这两位国主的意料之外。
什么习性?咳……那个猫和耗子,出门在外的时候很少安分在酒楼吃饭,尤其是在白玉堂灵力一探就发现酒馆里有自己讨厌的人的时候……
于是,在辽的这些日子,一鼠一猫最常去的地方,除了住的驿馆,就是各大酒楼的屋顶,还有,那些在辽都边缘,远得不知多远的郊外……
辽主夏主的偶遇后增加好感度计划,就此,流、产……
这日子眨眼间就到了二月,展昭的身子经过这几日拼命地修养,恢复的速度比之以前数月快了许多。
二月二日,展白二人正在驿馆后院拆招,就听见有人踏进了院子。
二人扭头望去,就看见了数日不见的颜查散,颜查散身后,还跟着一个俊朗威武的人。
那人锦衣貂裘,通身的气势雍容间仍掩不了那历经厮杀后沉淀的金戈杀伐。
展昭和白玉堂方看一眼,心中对这人身份几乎就已经定了论。
展昭上前,“颜大人,好久不见……你,可还好?”说着,眼睛就往颜查散仍旧包着白布的手上望去。
“我好得很~展兄弟,我跟你说哦,那些大臣都走了,你们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不然我就回不了家了……”颜查散眼睛水水的,“那群家伙居然都不等我……”
那语态声音,好似被人抛弃了的小动物。
白玉堂知道,这猫……肯定又会无条件投降……
看着那边相谈甚欢的一主一宠,白玉堂习惯性屏蔽之,望着那白裘的人,一扬眉,丝毫不掩傲气,“请问阁下是?”
“在下庞统。”庞统回答的也是极其傲气。
“果然……”白玉堂点点头,“看来……要变天了。”
庞统笑得高深,“其实,这变天,还得一阵子,因为风是准备好了,这云彩,还没有完工啊……”
白玉堂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样啊……这般看来,准备帐篷,似乎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情?”
“有些事情,防患于未然才能放心不是吗。”
“呵……庞统……你这家伙可比你爹还要有意思几分。”
“不敢当,名满天下的锦毛鼠,果然也是个妙人。”
展昭即使在逗宠物,那边的话也是一句不落地收入了耳中。
——宋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辽储备尚且不足辽主尚未决定是否开战……么?看来此行,还有得忙啊……晚上又闲不了了。
同日,宋使回到东京汴梁面见圣上,几位老臣于散朝之后至仁宗书房携密信密谈。
当日下午,一骑飞骑携宋帝文书飞驶大辽。
二月七日,飞骑入了辽宫,将宋帝回复交予辽帝。
关于信的内容……只能说,仁宗,终究还是一个帝王。
帝王为他的江山考虑,势必,要在天平上,选出轻的一方作为牺牲。
辽帝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夏国主离开上京之前,要展昭白玉堂留于上京。
这简单的一个条件里,透露了很多信息。
比如说,夏主身在辽国,这两国国主会面,又都是一向对宋觊觎有加,若是不答应……这句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再比如说,这其时三国并立,两方会谈,这第三方允人旁观,也算是全了礼数——算得是给了宋一个面子,虽说扣留使臣一事原本就很打人脸。
再再比如说,从宋帝的方向考虑,这俩人的本事,保不准能给自己从辽国带来什么惊喜……这居住的时间够长,探索辽国地图的机会,也就要多上那么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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