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晚晴带着铁手到的,正是四楼。
敲过门,傅晚晴报了身份,便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待铁手也进了屋子,便将屋门关上,带他往一处屏风后走去。
过了那大屏风,又掀了帘子往里走,途径两个诊室,又绕过一处玉摆隔石,便才算到了地方。
铁手望着屋里那些人,着实十分惊讶。
上首坐那四人他着实不曾见过,但是那四人身侧立着的成德医馆当代馆主他却是见过的!做了捕头历来不少受伤,古怪毒伤也并不见少,这一来二去,反倒是叫他兄弟四人与这医馆当家混得极熟。
此代馆主姓于,正是初代馆主的后人。世人皆道这馆主当是一人,其实却是两人。这两人乃是孪生姐弟,平素都是姐姐掌权,弟弟以馆主身份往各地各医馆考察,一方面观察经营情况,另一方面却是将各地各种病症的状况和诊疗方式加以记载整理,再在全国的成德医馆共享资料,借以使得这些诊疗方式得已推广流通,救治更多病人。
也不知这四人是何来历,居然能使得这两位平素谁都不理一心研医救人的家伙这般尊敬?
而那四人下首,坐着的是自家师父诸葛小花还有三位师兄,以及刚见面不久的戚少商和顾惜朝二人。
剩下的两个空座,怕就是他与晚晴的了。
那两位馆主请他二人入座,便又退回了那四人中蓝衫之人的身侧。
铁手目光也就顺着他们二人的行动,定在了那蓝衣之人身上。
那人眉目俊秀,气质温雅,眼带笑意。即便是隔了这些距离,一眼望去仍旧叫人浑身上下十分舒畅,有种漫步于江南春景的感觉。
只是那一头白发,却是颇有些扎眼。
窗外却是忽有两红一绿三道影子闪入,落在那蓝衣人身前。绿影站定,盈盈一拜,一抹红影却是疏忽变做白狐,窜进了那蓝衣的怀里。
而余下的那一红衣人影却是单膝着地,向那蓝衣之人抱剑施礼。
此等速度,竟是何等高手!
铁手自知天外有天,却从不知道会有人有着这般的速度,快到若不是他们自主停下,便只能看见光影。
而这般高手,明显都是受命于那蓝衣之人,也不知那蓝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铁手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勾起,却见上首四人中那蓝衣人身边的白衣之人对那青衣女子调笑道,“一别百余年,碧笙夫人竟是越发的年轻了。”
那女子掩口而笑,“白五爷谬赞,一别经年,只是不知二位此次……”
那白衣之人笑着点点头,“我和猫儿此番确是来接你和苏苏,只不过君墨尚不到归去的时候。此番相见与她讲不过黄粱一场,相忘江湖。”
“怎会……”那执剑的红衣女子闻言,豁然抬头,直直注视着那蓝衣之人,“可是君墨有何处做错……”
蓝衣之人将怀中白狐围上肩头,起身扶起那红衣女子,“君墨,你并无何处做错,甚至你做的已经很好,按照此等进度,不出百年你便可以达到大成之境破碎虚空往来诸界,那时候,才是你当归去之时。冥冥中自有注定,昨日之因已定今日之果,无所谓何前何后。我终是不能因此扰乱天数,也不能为此毁了你的修行。”
君墨点点头,起身,收了剑,立在那蓝衣之人身后。而那绿衣女子却也似有所明悟,微微一笑,到了白衣之人身后站好。
一番话前后并未耗费多长时间,可是里面的一些信息却足以叫人心惊。
譬如说那变成白狐的红影,譬如说那所谓的破碎虚空,譬如说那句“一别百余年”……
这几人……不,或许是这几位非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与这成德医馆又有什么关联?
这时候,就见那四人中一直静坐的黑衣之人微微一笑,意态慵懒,却又有几分怅惘,“我说小昭小白,你们叫了我和欧阳前来小聚该不会就是叫我们在这医馆里喝茶的吧?”
“唉智化大哥,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们叫你和欧阳大哥来,才不是为了小聚,而是有些关于你们瓶颈攻克的话说……当然是要处理完这医馆的事情之后才说的,所以原本给你们的时间是今天傍晚,谁知你们竟来得早了,这也要怪爷和猫儿么!”
“我说白五弟,这可是怨不了我们的,毕竟欧阳这家伙这些年御刀而行已经熟练,我们接到传信便即刻出发,早到了也是很正常的么!”
“智化大哥何须这般说,只说是想念我们故而迫不及待不就好了么,何必说得这般——”
黑衣人拍了桌子,“白玉堂!我就是想念也只会想念小昭,谁会想你这个毛毛躁躁的大耗子!”——你这家伙将小昭一人留在这里那么多年,如今竟敢若无其事地就这么出现?!
那棕衣的一把拉住已经激动起来的黑衣之人,劝道,“慕沣,小昭他们难得能见到一回,五弟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何必与他吵嘴?”
那蓝衣的却笑道,“智化大哥,你便是想念玉堂,也无需这般激动,我们此番不过是来打个招呼,数年之后,终有常见之时。你两人若是一直这般相处,怕是以后生活将会……十分有趣。”
那白衣的听了这话似有些着恼,举手就去探那蓝衣的肩膀,“展昭!你这话说得,莫不是嫌弃你白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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