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赦在骤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打了一巴掌，望着明涵芷瞪的老圆的愤怒双眸，他忍不住委屈道：“那有人易筋洗髓不是在水里的啊。”
晋江上的修真小说也有写啊，什么吃了洗髓丹后，从浑身冒黑泥出来，恶狊难闻，这点虽然是夸大了，但毒素从毛孔里排出是真，不在水里易筋洗髓，让流水带走毛孔里的毒素，若让毒素堵住毛孔，这洗髓洗一半的下场……
可以参考他们玄天门中一个总是被人误认为黑人混血儿的弟子。
听完贾赦的解释之后，明涵芷略略不好意思了一下，也怪这贾赦说话太简略，害她想歪了。
“这事怕是不易……”明涵芷沈吟了一下说道。
“不过洗个澡，又有何难？”贾赦奇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新身体，这洗澡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虽说古代麻烦一点，但以他们的身份，这也不过是小事一件。
明涵芷白了贾赦一眼，这人才刚来古代，太不了解古人的生活习惯了，“你可知道咱们用过的水最后去了那了？”
“自然是倒了。”
“错！”明涵芷纠正道：“是下人们拿去再利用了。”
明涵芷细细解释着，这京城里本就缺少柴火，一般人家恐怕好几天才会洗一次澡，至于热水澡更是极难得的，恐怕这一生才洗过几次。
像他们这般富贵人家主子虽然可以时常洗热水澡，而且贾府里的下人生活虽然比寻常人家好些，但也不可能花费这么多的柴火就为了烧热水洗澡，这不就直接拣主人们剩下的水了。
贾赦当下不信，原身的记忆中可没有这种事，“妳唬我的吧。”
明涵芷白了他一眼，“你忘了红楼一书芳官的干娘叫芳官用她女儿剩下的水吗？”这热水要不珍贵，芳官的干娘又何必让芳官这等在主子跟前得用的丫环，用她女儿剩下的热水呢。
做为一个未来的主母，那怕不事事过问，平日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银钱往来，自然心中得有一笔帐。柴火一物虽然事小，但在京城之中柴火全得靠外地送来，这笔支出可真真不小，那可能顾得了下人。
夏日也就罢了，到了冬日，下人不用主子用剩的热水，难不成还用冷水吗？若是病了请医，反而是一笔更大的支出呢。
像她用过的水向来是几个贴身丫环及奶嬷嬷先用着，之后送到外院去，又不知多少丫环婆子分了去呢。一盆洗澡水，也不知得让多少人洗过了，彻底利用过了，才会倒掉呢。
“呕……”贾赦突然想吐了。做为一个修真者，他绝对是有洁癖的那一种，不然也不会说什么都不跑到深山老林闭关，总是要在都市里闭关了，不就是为了贪图干净，洗濯方便吗。
贾赦强忍恶心，“让妳奶嬷嬷和丫环们仔细一点不行吗？”
这种不卫生的事情就别做了吧，不然他都不敢叫丫环们近身伺候了。
明涵芷摇摇头，“我奶嬷嬷和丫环也只能顾得了东院，顾不了外头，这水出了东院，自有小子和婆子们处理，她们也不可能事事盯着。况且以我奶嬷嬷和丫环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做这倒水的杂事，要真这样做了，反而会让人疑心咱们私下做了什么。”
“这倒是个理。”明涵芷说的合情合理，贾赦微微沈吟着。
但若是不易筋洗髓，便开始修练的话，只怕会伤了根基，反倒阻了以后的修行之路。
贾赦沈吟了好一会儿，才从原身的记忆中想出了个方法，“我和老祖宗说一声，寻个理由带妳去小汤山的温泉别院之中，那里有温泉而且还是活水，倒是便宜。”
这小汤山上以温泉出名，康僖帝甚至于建了小汤山的温泉行宫，因为康僖帝之喜好，这京中世家大族都以在小汤山上拥有所别院为荣，越是靠近温泉行宫越好，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有小汤山的温泉别院，非真的世家大族还不可得。
他们贾家拥有二处，一处是属于贾府的公产，另一处则是康僖帝赐给贾老太太的，面积虽然不如贾府公产的那处大，也没多少出息，但里头有一活泉泉眼，境色幽美，小巧精致，布置上倒是比贾府公产中的那处强些。
明涵芷点点头，这事就这样定了，至于到时说不定要和贾赦‘坦诚相见’一事，呃……到时总会有办法的。
贾赦见着明涵芷面上隐隐的青灰之气道：“妳的气运昨晚不知为何被夺了大半，虽然因祸得福唤醒了妳冰凤血脉，但这运势势必受损，这几日还是托病，先别去请安了。”
说到这事，明涵芷便想起昨晚那被青鸟啄食之梦，“张家姐姐……似乎有些怪怪的……”
打从一开始，这事背后就隐隐约约有着张家的影子。
先是贾赦在张家赏花宴当日出了意外，贾张两家原本在谈的婚事顿时没了。
本来嫁进贾家的应该是张家姐姐而非她，按着贾赦所说，她本该是皇后命，但最后却是张家姐姐却嫁进了皇家，而且偏偏跟清康熙朝一般，排行四的四皇子。
再加上昨晚啄食她的青鸟生了一只张家姐姐的眼睛，这一切的一切，总让她觉得……
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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