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盘腿坐着,心说:虽然陆安爵的大名他听过,不过一个人打那么多个行不行啊?
陆安爵见来者不善,而且似乎训练有素,应该不是普通的刺客,他也没打算留多少活口,今天天气不错,大雪也正好,于是他抡起银刀,使出了独门绝学……
少年本来歪着头看的,陆安爵那一个抬刀的起式就帅到他了,正想拍手……陆安爵的动作已经快到他看不清楚了。
只看到满地白色的雪花都飞了起来,漫天飘散,像花瓣一样,大团大团随着刀光画出弧度来。
那几个白衣刺客纷纷倒地。
少年惊讶——没血?!
但是他再仔细看倒在地上两个不动了的白衣人,就见在脖颈处都有一条红色的细线……貌似,冻住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滴天!
白衣人一个个倒下,陆安爵一把银刀翻飞,刺客根本无法近身,眼看就剩下了四个。
那四个彼此使了个眼色,突然退开,伸手一摸口袋。
“小心啊!”少年赶紧喊了一声,“有火的!”
话音落下,就见那四个白衣人突然抬手一洒,一把银色的粉末脱手而出。
银色粉末被风一吹,立刻四外散开,附着在飞雪之上。
“小心啊!”少年大喊了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喊玩,那几个白衣人手中两块火石一打。
“轰”一声,四周火苗窜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中间的陆安爵急速燃烧过去。
少年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捂上自己的眼睛,就见陆安爵翻手将银刀直接插在了地上,大概带着内力,银刀周围一大片雪花像是水花被石头击中一样四溅开来,随后陆安爵抬手一运内力,就见他衣袖一甩,两掌拍出……
四周围瞬间白雾弥漫……火像是扑到了水上一样,瞬间熄灭,一阵阵白气和刺啦声,赏心悦目。
那个刚刚形成起来的巨大火球,从中间被冰雪扫开,同时,那四个白衣人突然捂着自己的手惨叫了起来。
少年擦擦眼睛看,只见几个白衣人就地打滚,刚才用来打火石的手整只掉到了雪地里,竟然被冻成了冰块。
再看陆安爵,依然站在雪地里,轻轻一拔刀,衣袂和发丝随着雪花的落下而缓缓落下。妖孽似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很是冷冽,站得还是无比的稳,看得少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霸气啊!
正出神呢,身后突然有动静,一惊,头发被人抓住了……
“哎呀!”
他喊了一嗓子,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还有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
少年回头看了看,是和那些白衣刺客一样打扮的一个白衣人,大概刚才一直躲着没出来。
陆安爵看了看他。
“你别过来!”白衣人显然知道陆安爵不好对付,于是抓着少年做人质,“刀扔了。”
少年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他,说道:“那什么,我跟他不是好熟的。”
“闭嘴!”白衣人虽然凶恶,但是少年看得出来他在抖,也对……刚才那一交手,那几个白衣人没一个能在陆安爵面前走过去两招的,简直就是碰到即死!
少年回头看陆安爵,心说——你好歹是个名人,不会见死不救吧?不过也不用扔掉刀那么傻,宰了他好了。
可出乎他预料的,陆安爵还刀入鞘,抬手作势要将刀扔到地上。
少年张大嘴——不是那么实在吧?难道那张妖孽脸只是用来唬人的?!明明看着那么精明的说!!!!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眼前忽然人影一晃。
随后,陆安爵那张极俊美的脸出现在了眼前,鬼魅一般,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少年一惊,再看,陆安爵的手正抓着顶着自己脖子的那把匕首。
少年又咽了口唾沫,就觉得脖子整根都好凉啊……再低头一看,陆安爵松开手……他手上也没血,而那把匕首被冻住了,卡啦啦啦一声,裂成了几半,落到雪地里,白衣刺客手里只抓着一把刀柄。
少年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陆安爵一手抓住那刺客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了身后的树上,盯着他的双眼,开口问道:“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此时牙关都在打颤,倒不是他怕,还不至于那么没种,是因为冷啊!陆安爵的手跟冰似的,从脖颈传来彻骨寒意,冻得他全身的骨头关节都在咔咔作响,好像连血都冻住了一样。
少年跪坐在地上,看着那白衣人全身瞬间产生的冰渣,心里暗暗惊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极寒内力?好可怕。
白衣人张着嘴开口道:“说……出来,我全家……都会死……”
陆安爵看了他一会儿,双眼冰冷到那白衣人差不多绝望的时候,松开了手。
白衣人摔到了地上。
陆安爵拍了拍手上的冰渣,转身往回走。
少年趴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和伤者,但是没有一滴血……传说中的瞬间全灭么?
陆安爵到了那少年身边,将卷轴交给他。
少年惊讶,摇摇头说道:“那个还是给你吧。”
陆安爵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我要真的那卷。”
少年一愣,尴尬摸头。
陆安爵将卷轴仍在了他眼前,卷轴滚开,就见上边什么字都没有。
少年不解,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锦盒交给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卷轴是假的?”
陆安爵没回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有另外一个卷轴。
将锦盒收起,少年也要站起来,却见陆安爵突然望向了另一边的林子。
“怎么了?”少年紧张起来。
陆安爵没动,也没做声,但声音却是清晰了起来。
少年往林子里一看,傻眼了……又有几个白衣刺客冲了过来,这次他们不是走路的,一手拿着长刀,都骑着马。
陆安爵微微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当兵的?”
“官府的人?”少年问。
陆安爵没回话,也没动。
“那什么,我们要不要跑?”少年仗着胆子拽了拽陆安爵的衣袖,出乎预料,不是冰一样刺骨的,只是普通的衣料,不过料子应该很贵,手感那叫个好啊。
就在战马冲到离陆安爵挺近的地方时,陆安爵忽然回头居高临下问那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张大了嘴赶紧摆手,那意思——大哥!那马上的刀都快到了您还有心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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