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铤没有骗阿晚。
在她和他谈话那日后不过二十余日, 就收到了赵老夫人过世的消息。
收到消息之时阿晚正在梳妆，而他就站在她身后看着他。
自从这些日子她到了顺州城，他就没再去军中，而是一直都留在了府中处理政务和军务。
自阿晚那日跟他表明心迹之后，两人正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情浓时期, 祖母的情况未知，阿晚想陪着他, 也想他陪着自己, 所以对他没去军中的行为也就没说什么，更没多问, 反是因着也不知他几时又会离开，格外痴缠了些。
在阿晚还没有放开心结之时, 赵恩铤怎么爱她她都有些淡淡的，但在这种事上却不会拒绝他, 他便一向都很注重她的感受，虽然他有些霸道，她多数时候到最后都有些吃不消, 但两人在房事上还是很和谐的。现在阿晚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赵恩铤自然更是热情，像是永远都要不够似的。
赵恩铤收到下面的人递上来的纸条, 展开，又揉碎。
他们在房里的时候很少会有人特地送外面的消息进来的, 阿晚转头看他, 他便走上了前来, 伸手从她头上摘下了一朵珠花，阿晚心头一颤，就听到他道：“晚晚，祖母过世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的听到，阿晚还是有些反应不及，抬头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对不起，晚晚，我早知道有这一日，但却没能为她做任何事。”
阿晚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靠到他的身上，道：“哥哥，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任何事情都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已经尽力做了你能做的，你说过，是祖母不肯离开京城，那里就是她的家她的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所以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自责。”
“我并没有多自责。”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软心肠之人，他祖母是寿终正寝，他是有些难过但却并没有多严重，他道，“我只是担心你怪我，和我生疏。”
她抬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听到他又道，“还有，晚晚，原缜成亲了。”
原缜？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试探和小心。
他们虽然成亲几年，但前几年她都一直守着心结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肯敞开心扉对他。
所以现在即使两人关系转好，他心里还是忐忑的吧。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表现出太多关心，但最后还是出声问道：“是柔福郡主吗？他不是还在江南吗？”
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他心里怕是一直以为她喜欢的都是原缜吧。
她以前的确是喜欢的。
但也仅此而已。
在生死，家族，还有皇权下面，那些年少时的喜欢早成了苦涩的风干记忆。
也还是喜欢的不够多吧。
甚至连男女情动都没有。
这几年来原缜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她身边的人，虽然都是他精挑细选安排在她身边的，但她问他们京中的消息，他们也都是会尽忠尽职地告诉她。
中原大乱，大魏四面楚歌，皇帝的龙椅都快坐不安稳了，南安侯府对皇室一向忠心，原缜又是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子，自然深得皇帝的信任，这几年来，他官职升迁的很快，现在已经是从一品前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此时该是正在湖广带兵镇压起义军。
赵恩铤“嗯”了声，似随意道：“成不成亲，和他在不在京城并没多大关系。陛下已经越来越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不过南安侯府对李家忠心耿耿，原缜在外带兵，南安侯府和大长公主为了让皇帝安心，为国尽忠，也只能如此了。”
阿晚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上一世呢？哥哥，我记得你说过，上一世柔福郡主也嫁给了原二公子，那我呢，被休还是死了？”
这一世原缜还没有一个河西王府女儿，西夏王外甥女的妻子，皇帝都这么不安，上一世岂不是不杀了她，都要寝食难安？
原缜在外带兵，他就算想护着自己也护不住。
南安侯府和大长公主再好，在大魏这般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国家大义，也只能选择放弃她。
这几年以来，她从未曾开口问过他上一世之世，大概是明知结局惨淡所以不想去揭开，也或者是那一世她嫁的是原缜，她和他本来就有隔阂，再提不过是让彼此膈应而已。
赵恩铤默了默，许久之后才道：“你并没有嫁给他。”
哈？
阿晚愕然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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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穿到了一本书中，一篇大男主文。
男主一路黑化，一路虐天虐地。恋爱脑，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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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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