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往远处飘去。
等到回来之后，他才向林意解释：鬼和鬼之间也有消息通道的，他刚刚是去找了附近存在时间比较长的几只厉鬼，询问有没有发现有许多厉鬼跟着一个人的情况。
“一旦有了消息，他们会立刻派小鬼过来通知我们的。”楚瑜说道。
“为了感谢他们帮忙，你改天得多买一些香烛和纸钱给他们，知道吗？！”这是楚瑜为了得到线索提出的交换条件。
“可以。”林意一口答应了。他不会知道，在之后买了整整一车的香烛纸钱，烧了一整天的自己会有多么后悔自己答应的太过于轻易！
虽然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凶手，但是在信息如此缺乏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继续调查会等待了。
一天。
两天。
三天。
案子陷入了瓶颈。
一次次找到线索，追查过后却发现只是死胡同而已。
楚瑜找的那些老鬼们，也没有找到凶手的消息。
雕像模仿案的凶手没有找到，靠着几个老鬼的“报案”，反而顺利地破获了几起警察局的陈年旧案，倒是让人有些没想到。
顾卿和林局长那边，倒是进行的很顺利。
他们已经查到了，楚瑜的母亲和继父在十年以前，确实在卖掉别墅之后，带着孩子回了继父的老家。
现在，他们在老家开农家乐，日子过的倒是红火。楚瑜这个人，似乎早就被他们所忘记了。
至于当年的案子，日子过的太久了，实在是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
林意带着楚瑜回到家，一听到这个消息，楚瑜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他母亲和继父他们！
但是林意不能马上走，他手里的这个案子，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不能离开。
吃饭的时候，在他说起这个让人和鬼都感到棘手的案子之后。
林局长吃着饭，一脸的诧异，“你手里的案子这么棘手，怎么不早说？！让你谢叔叔帮着测算一下，虽然不能一下子找出凶手，测个吉凶还是可以的。”
林局长当年就是这么干的，连出个门都会找谢望朔看个面相。
林意一听这话，表情更加诧异，“玄学……还能这么用的吗？”
在场的两个玄学人士加上一只鬼齐刷刷的犯了一个白眼——看来，即使这段时间努力去了解，林意对于玄学的力量了解的还不够深刻呀！
吃完晚饭，谢望朔在林意疑惑的目光下，当场起卦。
卦象显示的是柳暗花明，是吉。
他对着林意道，“明天，你在调查的时候，选择西南方向，应该会有意外收获。”
又看向顾卿，“带着顾卿一起去，她会帮到你们的。”
顾卿一脸的茫然，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扯到自己头上来了。
玄学术士推演的时候无法测算自己的命运，爸爸既然叫她跟着回去，那就应该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
顾卿欣然同意了。
***
第二天，顾卿跟着林意一起去了警局——他手上的异象部的证件，可以保障她在警局自由出入。
林意还有些不敢相信，过一会儿，真的会有线索出现吗？
很快，被打脸了——两波线索一起来了。
有老鬼传来消息，说发现了一个身后跟了好多鬼魂的人。
而另一边，自己的队员们经过几天的排查，也锁定了一个人——陈鸥，美院大二的学生，热爱雕塑，曾经追查过当年吴景案子的情况。
同时，他们也查到了，陈鸥是孤儿院出身，当年吴景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那个孤儿院做过义工。
两个嫌疑人在两个不同的方位。
林意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昨天顾卿爸爸的出的卦。
西南方向，是美院所在的方向，陈鸥所在的位置——这也就表明，调查陈鸥是正确的。
在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林意既为了普通人的调查胜过了找鬼怪帮忙而高兴，也为前一段时间自己急功近利的想把玄学引入警察系统而感到羞愧。
玄学并不是万能的，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更何况，把玄学加入到警察系统中，林意能保证警察系统中，个个都是好人，对国家足够忠诚吗？！他不能。
所以，玄学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少数人知道比较好。
林意带队，带着他的队员们还有顾卿前往西南方向的美院。
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了。
但是，他们到达的时候，却得知，陈鸥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迟早会被发现，三天前就离开学校跑了！
不过好歹，陈鸥的逃跑证明了，这件事情很可能和他脱不了关系。
而拥有了陈鸥寝室那么多私人物品的顾卿，想要找到陈鸥，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警队开了两辆车过来，顾卿和王万城坐在林意的车里，其他人坐另一辆。
这也是王万城，第一次看到如此玄幻的场景——之前对付朱朝安的场景，被异象部的后勤人员带队改造了记忆。
只见顾卿拿出一个罗盘，拿了一根在陈鸥枕头上找到的头发之后，放进罗盘的暗格里，然后就靠着罗盘指针的摆动开始指路了。
后面的同事是跟车的不知道，但是王万城是亲眼看着他所崇敬的队长林意居然在顾卿的指挥下开车找凶手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凶手还真特么的找到了！
在车子开到一间普普通通的宾馆之后，在顾卿的带领下从宾馆的房间里抓到了陈鸥的瞬间，王万城已经顺利的把自己的一腔崇拜之情成功转移到了顾卿的身上。
顺带的，把之前林意嘴里的那个神秘线人的事儿，也安在了顾卿的头上！
大家回去的路上，王万城对着顾卿嘘寒问暖、又是送水又是表示崇拜的，让林意差点把他赶下车。
被抓到的时候，陈鸥的身上身无长物。
他一直在笑着。
嘴里念叨着，“老师，他们都无法理解你，只有我理解你那位了艺术牺牲一切的决心！他们都是无知的蠢货，是蠢货！”
他看向抓住他的警察们，“你们以为，抓了我们、杀了我们，事情就了结了吗？错了！艺术和美是永远存在的！只要理解了我们的艺术，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我们当中！我们是不灭的！”
“这个疯子！”林意看着队员们把陈鸥拷起来，押上了车。
在楚瑜的有意的影响下，林意可以模糊的看到，围绕在陈鸥身边密密麻麻的白色影子。
看来，市场上流通的雕像，又要仔细的排查一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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