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愉快的,直到我看到一个人,那人穿了一件黄衫,腰间佩刀,原本是坐在路边小摊上喝酒吃肉的,但看到东方后,那一双眼睛就跟苍蝇似的黏在东方身上。
我一把将东方拽进我怀里,把他的脸挡住,恶狠狠地瞪过去。
那人扬了扬眉毛。
我连忙搂着东方走,只听身后有个人声音叫他:“田兄,走了……”
这让我的好心情一下坏透了。
东方歪了歪头:“杨莲亭,你怎么了?”
我闷闷说:“你长得太好看了,走在街上,男的女的都盯着你看,我吃醋,我不高兴。”
东方听了愣了愣,随后眼里浮出一点笑意。
我愤愤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说:“我也讨厌别人看你。”
“那我去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我不满意地‘哼’一声:“天下人那么多,你挖的完吗?”
“哦,那教主夫人打算如何?”
我被他一声教主夫人弄得脚下一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凑到他耳边,故意吹着气说:“不如这样,以后要是有人盯着你看,你就当着他的面亲我一口,好不好?”
东方瞥了我一眼,指尖银光一闪:“杨莲亭,你皮痒了?”
我赶紧闭嘴。
为了不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决定带着东方去一些没人的地方。
曾有人写诗说:“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南岳衡山,因偏处南方,处处茂林修竹,四季葱翠,景致比其他四岳都要秀丽,得了个“南岳独秀”的好名声。
既然已经来了一趟衡山,不游游衡山五峰,倒是不美。
有天下第一的高手作陪,连衡山是谁的地盘也不用顾忌,东方把我夹在腋下——没错,就是腋下,我!一个大男人,被他像袋大米似的夹在胳膊下!他振振有词地告诉我这样使起轻功来比较省力,我却觉得他这是在报复我刚才让他左风车右糖葫芦地走在街上。
我们直接飞上了紫盖峰顶,坐在一片澄净的仙人池边。
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打扰,空气里满是草木清新的味道,还有幽幽的茉莉花香,远处是巍峨高低的群峰,淡白的雾气如同丝带般萦绕在山峰上,一轮红日缓缓西坠,天边又吐出一片红艳的晚霞,葱郁的树木连接着天空。我与东方肩并着肩,瞭望着辽阔的景色,内心似乎也被洗涤了,一片安宁。
偶然我转头看他,他就站在我身边,红衣灼灼如火,见我望来,清亮的眸子便柔和下来,带上温和笑意。我看着他,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涌出来。
真舍不得。
如果就这么死去,他会不会为我流泪?会不会再找一个人来陪伴?
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这么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有什么东西躁动了起来,深入骨髓的疼痛也突如其来地袭击过来,就像有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捏住了你的心脏,尖利的指甲没入血肉。
我脸一下就白了,冷汗刷地留下来,忍不住弯下了腰。
离端午越来越近了。离那个时候越近,原本僵伏在丹药里的尸虫便会慢慢活跃起来,尸虫苏醒,总会带来不适,一开始只是阵痛,熬过了也就罢了,等时间长了,能疼得人打滚,两只手死死地扒拉着肚子,那种疼痛,能恨不得把自己开膛破肚。
这样熬着,等到了端午节的午时,还没有解药,人便会彻底发狂。
东方不经意转过头来,就发现我姿势扭曲地捂着腹部,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流下,他吓了一跳,慌忙来扶我:“杨莲亭,你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痉挛,我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大概是吃坏了肚子……”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强烈的绞痛,就像有一只手在你肚子里搅动。
东方看着我,眉头越皱越紧。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杨莲亭,你骗我。”
他的脸也慢慢白了,我眼前慢慢发黑了,开始看不见他了,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然后我就听见他很慢很慢地说。
“杨莲亭,你别骗我。”
他说。
“你服食了三尸脑神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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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统领:再这样下去,我要九曲十八弯了QAQ
我没有虐吧!我很乖吧!做一个超甜的作者!啊!快撒花放鞭炮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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