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杭又昏睡过去，张医生收起了针管，留下一句有情况按呼叫器，随后就拿着病历本出了病房。
俞生仙见蒋一杭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可发现的，也就和蒋阿姨说了声，离开了病房。
路过护士站时，俞生仙又在护士站里护士们挥手道别，才和顾亦修一起离开医院。
第二天，俞生仙他们又来到医院。
电梯上了住院部的15楼，在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俞生仙没有再走，脚下一转，来到了护士站前，趴在护士站的前台上，对着里面的四个护士粲然一笑：“天使小姐姐们，一夜不见，你们身上的光环更加闪耀了啊。”
护士站里的护士们见着俞生仙都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站在俞生仙身后的顾亦修：“……”
护士忙里偷闲的与俞生仙调侃起来：“那有没有闪瞎你的眼啊？”
俞生仙眨了下眼，说：“瞎了我怎么能欣赏到小姐姐们的美啊。”
几个护士听着又禁不住乐了。
俞生仙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手帕，盖住自己的手，再揭开后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几个护士都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她们虽然在电视上见过这种戏法，但亲眼见还是第一次。
俞生仙将鲜花递了过去：“红色的玫瑰配白衣的天使小姐姐，不一样的美丽。”
又是一阵低笑，顾亦修默然无语。
小护士接过鲜花，顾亦修轻轻扯过了俞生仙：“好了，你别在这里打扰她们的工作了。”
俞生仙扭头看向了顾亦修，一并将手帕扔去：“我告诉你，你别诬我啊。”
顾亦修接住手帕，只听俞生仙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是让她们工作之余能够多些放松。”
几个护士捂嘴偷笑着：“对对对，你长得好看，你说的都对。”
顾亦修：“……”
这时，护士台上的呼叫器响起，蒋阿姨的声音传出，“32床的液体输完了。”
“哦好的，马上来。”挂断后，一个小护士自觉起身，去了背后的小库房，推出放着输液瓶的车离开护士站。
“我们一起过去吧。”俞生仙朝护士站里的其他护士挥了挥手，然后跟上小护士。
顾亦修默默地跟在俞生仙的身后。
跟着小护士进入病房，蒋阿姨见着俞生仙他们扯开了嘴角，“你们来啦。”
俞生仙看着精神不济的蒋阿姨，目光转望向了躺在床上没醒的蒋一杭。
一夜过去，蒋一杭脸上昨日剃干净的毛又重新长了出来。
“他情况怎么样了？”俞生仙问。
蒋阿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中间醒过来一次，但还是那个样子……”
顿了顿，蒋阿姨迟疑着说：“你们说，他是不是患了精神病啊？”
“医生怎么说？”
“医生让先做检查。”
“你们帮我在这里看着一下，我去买些东西。”
“好。”
随后，蒋阿姨就揣着钱，出了病房。
蒋一杭这边换好输液瓶，俞生仙望着调整输液管的小护士说：“你们遇到他这种病人也挺累的吧。”
“恩，这个时候他乖乖躺着都还好，只是他醒来后的确比较难应付。”蒋阿姨离开，小护士也没有顾及的说道：“不过也还好，像他精神不稳定的我今年已经见过好几个了，所以有了经验。”
“像他这样的？”俞生仙奇道。
小护士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医院里什么病人都有，这里有问题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和这人的区别就是他们没有长满毛。”
俞生仙想了想，问道：“那这些人后来呢？”
“当然是出院了啊。”
小护士推着车，说：“我去给别的病房换药了，走了啊。”
“恩，小姐姐你先去忙吧。”
小护士离开病房后，俞生仙来到了蒋一杭的病床前，细细打量。
蒋一杭脸上新长出来的毛不仅黑了，还比剃之前更长了一些，而且他的指甲也更加尖锐了，这要是抓人的话必定留下血口。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会变得更像猿人了。
好好的人，如今变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而且精神上还出了问题。
俞生仙抬起眼，见顾亦修站在窗前便走了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住院部的楼下。他们这间病房正好能看见住院部的大门，所以这一眼望去都是进进出出的人。
“你在看什么？”
顾亦修侧眸看了眼俞生仙，摇了摇头，视线又落到了楼下：“没什么。”
俞生仙沉默。
突然，顾亦修说：“我去上个洗手间。”
“恩。”
病房里就配有洗手间，顾亦修刚一进去，病房外的楼道间就响起了多而纷乱的脚步声，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最后停在了他们的病房前。
门被人推开，一行人出现在了俞生仙的视线里，除了昨天他们见过的那名张医生外，还有两个相貌年轻的男人。
这两人身上同样穿着大白褂，只是从大白褂的领口处可以看出，他们里面是穿着一套深蓝制服的，就好像外面的大白褂不过是临时套在身上的一样。
很显然，他们的来历并不简单。
俞生仙勾起嘴角，眸光微微闪动。
他的猜测没错，果然有人来了……
这两个人一进门就将目光放在了病床上的蒋一杭身上。
“就是他了吧。”赵瑾瑜冷漠的道。
“恩，他是昨天送来医院的，我这边确认他的症状与上面说的特征基本吻合后，立刻联系了你们。”张医生把病历本递了过去。
赵瑾瑜看了眼，又递给了自己身旁的齐月白。
齐月白看过后，点头道：“的确吻合，你做得对。”
赵瑾瑜走到了蒋一杭的病床前，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把人翻了个身，让蒋一杭斜躺着背对着自己，自己的手掌隔着蒋一杭的病号服摸上了他的尾骨。
摸尾骨？
靠着窗的俞生仙挑眉，笑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赵瑾瑜头也没抬，淡淡的回道：“检查有无其他病变。”
被忽悠的俞生仙不由轻笑出声，没再多问。
“怎么样了？”齐月白来到了赵瑾瑜的身边轻生的问道。
赵瑾瑜收回了手，“还没有长出来。”
“那还算及时。”
齐月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深褐色的药瓶，拧开了瓶盖掰开了蒋一杭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俞生仙盯着从蒋一杭嘴角滑下的黑汁眸光瞬间一凝，缓缓眯起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离开了靠着的窗沿，彻底的站直了，完全不复前一刻的闲散。
这时，厕所冲水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水声将要停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顾亦修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齐月白不经意的一瞥，只是待他看清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人后，神情顿时一变，满脸震惊。
赵瑾瑜察觉到了同伴的异常，也暂时将注意力从蒋一杭的身上给挪了开，抬起了头来，正要转望向齐月白的目光在捕捉到房里顾亦修的身影后立刻顿住，惊诧的叫道：“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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