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两人直勾勾地对视着，就像是头碰头互相看着对方，两人的眼睛距离不到十公分。
黄溢甚至能够看到那红鳞老者眼睛里的每一道血丝，看到那菱形的深邃瞳孔。
庆幸的是，那双眼睛里并没有黄溢的倒影。
红鳞老者直接略过了黄溢的位置，没能发现虚无状态下的他。
环视完书房之后，红鳞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露出释然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他不再迟疑，直接拿起那本日记，翻阅了起来。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红鳞老者时不时翻阅日记的声音，黄溢一动不动地潜伏在旁边，持续观察着红鳞。
红鳞似乎来到血色城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他刚刚一系列的行为来看，他之前就已经探索过这里，甚至连那扇门都要尝试去打开，明显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黄溢索性对着红鳞开启了时间之眼，看向了他的过去！
在虚无状态下，虽然无法做出攻击移动之类的行为，但时间之眼这种能力却不在限制范围之中，仍旧可以使用。
下一刻，红鳞老者之前经历的一切，开始在黄溢的面前显现出来——
红鳞老者刚刚上这间书房之前，是在这血色城堡其中一栋建筑的地下室中，那地下室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奇异的精密仪器，结构复杂，彼此被一根根管子连在一起。此外，四周还有一个个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也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和粉末。
这个环境，看起来有点像炼金制药之类的实验室。
在这实验室中，不仅仅只有红鳞老者一个人，还有其余的几位娜迦。他们共同围在一个精密的仪器面前，一起围观着。
那个仪器有点像是天秤，其中一端放置着一个细长透明的瓶子，通体流转着璀璨的光芒，像是一件艺术品。但瓶子里却只装着一滴无色液体。
在那个仪器的另一端，也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像是某种化学器皿。
此时，前面那个瓶子中的那滴液体中，隐隐蒸腾出一丝丝气息，转入了另外一端的那个玻璃器皿之中，随后那个玻璃器皿缓慢地开始凝聚出一丝丝类似的液体，但看这凝聚速度，应该要很久才能凝聚出一滴来。
红鳞老者和其余几位娜迦看着那运转中的仪器，互相交谈了几句，但他们说的话语并不是第二世界的通用语，黄溢根本听不懂，想来应该是娜迦一族的语言。
不过从他们几人开怀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对这仪器运转的结果非常期待，红鳞老者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黄溢继续把时间调前，看向了更久之前的事情。
调节了一番之后，黄溢终于看到了这位红鳞老者上一次在书房中的场景。
那是前天下午，这位红鳞老者进入书房之后，直接就去到了那个书房尽头的那扇门前，伸手扭动了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黄溢顿时骇然，这老者果然可以打开那扇门！
这血色城堡里最终的秘密，已经被这老者掌握了！
但接下来，黄溢的时间之眼居然无法看到红鳞老者进入房门之后的情景了！
时间之眼失效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当初黄溢在三转试炼秘境中，曾经看过血蹄的过去。当时他最多只能看到血蹄三年前的事情，再往前的过往就看不到了！
如今，时间之眼再一次出现了这种情况，这表明那扇门背后肯定有大秘密，连时间之眼这样的能力都能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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