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赵廷的身后走了出来, 刚至大殿门口便被两眼发红的女警抱了个正着, 呆滞地看着女警脸上喜极而泣的表情, 管凌整个人都傻了。
可惜还不等他好好品味一下这种来之不易的自从弯了之后就再也没体会过的幸福感, 警笛声骤然划破了整片夜晚。
擦着眼睛拍了拍管凌的肩膀，警察妹子哽噎道：“辛苦你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女警转身踏入大殿, 管凌内心抑制不住的有些哀伤。
他刚刚被妹子抱了一下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啊魂淡。
管凌觉得自己要病。
大殿内血迹斑斑的残忍景象让好几个前来收尸取证的人员都忍不住当场呕吐了出来, 但打从踏进殿内开始, 管凌的注意力却直接被那瘫倒的十字架吸引了过去。
只因那十字架上, 突兀挂起的头颅, 深黑发红的眼眶，痛苦而又狰狞的面容，正是管凌和女警在庭院里见到的那个被挖了眼睛的男性头颅。
但不知何时，它竟被人挂在了十字架的顶端，两个空洞的血眶阴冷的注视着殿内，如同以往的每一场谋杀案，形成了一个极具诡异的仪式。
女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管凌与她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有些发寒。
这次的调查基本是以一种及其惨烈的结局收场, 大半夜警车团团包围住了教堂，鸣笛声由深夜响至天明，带走了教堂内已经成为了尸体的老神父。
这个曾经用来歌颂神灵的教堂现在彻底成为了一个无人敢靠近的不详之地, 而老神父的死亡也宣告了一件事, 教堂这片地方的线索算是告一段落了。
警车上, 管凌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完整版照片, 面无表情地盯着照片上小孩的眼睛琢磨了一会儿，扭头看向一旁神色严肃的女警。
从出了教堂开始女警就一直是这么副表情，直到刚刚管凌即将上车的时候，她却跑来把人拉住，微有闪烁的眼神中明显含着些什么，让管凌瞬间明白了过来，和女警一同坐上了另一辆警车。
至于为什么管凌能瞬间就明白过来。
这种明显是ＮＰＣ有话说的剧情他都经历多少遍了还能不懂么。
果然，发现管凌的眼神看了过来，女警微微凑过来看向照片，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道：“老神父死前，说了一些事情。”
来了！
虎躯一震，管凌两眼放光的看着女警，满怀期待。
然而女警却并不往顺着管凌的心说下去，而是伸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问道：“你知道她是谁么？”
管凌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赵芳。”
妈蛋他就知道，这种悬疑探案类路线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你知道关键ＮＰＣ到底说了什么。
点了点头，女警微叹了口气，“赵芳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是被人强｜奸的，而强｜奸她的人，正是教堂的老神父。”
管凌有点没反应过来。
“赵芳被强｜奸后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在当时的教堂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所有的修女都开始排斥赵芳，她被所有人视为不洁，包括镇子上的人。”
“赵芳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当时这件事警署也是知道的，但镇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神的信徒，没人会帮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所以逐渐的，就连警察也不在插手了。”
“这件事持续了大约三年，就在大家已经快要遗忘它的时候，在一个做完礼拜的夜晚，教堂内的修女发现赵芳自杀了。”
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惋惜，女警抿了抿唇，皱起眉头，“老神父死前，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强｜奸犯就是他自己，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赵芳不去告发老神父呢。”
管凌已经被满脑子的卧槽刷屏了，什么背叛了神，感情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老神父。
瞬间，管凌一点也不觉得老神父死的惨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发老神父，这还用想么，肯定是老神父拿什么威胁了她呗，更何况赵芳当时还有个孩子呢。
对了，孩子，脑中灵光一闪，管凌赶紧问道：“那赵芳的孩子呢，那个男孩去了哪里？”
“这就是我要说的。”眼神微微一闪，女警有意无意的压低了语气，“听说那男孩在赵芳死前的头一晚就失踪了，但五岁都不到的孩子，又能走去哪里，所以大家都以为他肯定是活不成的。”
“但老神父却说，是那孩子回来报仇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女警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而且在十字架倒塌之前，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指着我的后面大吼了起来。”
“他还没吼完，十字架就倒了，刚好砸到他的头上。”微一停顿，女警喃喃道：“我也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似得，但是明明只有赵廷一个人在啊……”
面色一变，管凌倏然想起了从房间里出来时赵廷有些不对劲的表现。
赵廷明显是看到了他拿在手中的照片之后，才有了那么明显的变化，而且来教堂调查时，赵廷也找借口说有事离开一下而没进来，这么说来，要是按赵芳死时小男孩的年龄来看，难不成赵廷就是赵芳的孩子？
内心不由得颤抖起来，管凌哆哆嗦嗦的看了女警一眼，小声道：“所以你才把我拉到这辆车上来？”
刚刚他是想和赵廷坐一辆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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