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爱好嘛！”
这不是讽刺，而是张扬的心里话。
就凭杨立帆手机里的这么多的照片和视频，就能判断出来，这哥们在偷拍这条路上走得很远。若是这哥们去做狗仔，妥妥能成为狗仔中的王牌。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杨立帆却没听出张扬话里的赞赏，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结束这一切，远离这里。他已经想好了，等张扬让他离开，他就去找校董会辞职。这里，太危险，实在不适合他这种老实人。至于曾经的那些小心思，他是丁点儿不敢再念起。
“我是在夸你！”
张扬瞪了杨立帆一眼，道：“想赚钱吗？赚很多钱哦！”
“想，啊，不想！”
杨立帆真的是想哭啊，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张扬哼了一声，嘻嘻一笑：“杨老师，你真没必要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坏人！相反，我可是好人，我这儿有个活儿，很适合你。怎么样，要不要做？”
“我可以不做吗？”
杨立帆虽然惶恐，但脑袋瓜子却没有失去思考能力。张扬连凌坤、凌雅露都敢收拾，他要自己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跟张扬说不的资格。
“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张扬慢慢翻着杨立帆的手机，一直翻到黄雅蓉的照片那里，将手机放在杨立帆的面前。
“黄雅蓉，你去帮我盯着她。嗯，不管大事小事，凡是跟黄雅蓉有关的事情，都查个仔细，回头跟我说一说！她的作息习惯，有什么兴趣爱好，跟什么人关系密切……诸如此类，我要最详尽的资料。”
南宫燕不会平白无故地让自己勾搭黄雅蓉这个第一校花，虽然南宫燕没有说原委，但这并不妨碍张扬自己来查清楚。
“就这个？”
杨立帆抬头望向张扬，脸上的惶惶之色散了不少。
“是啊，就这个！是不是觉得很容易？”
张扬嘿嘿笑着。他之前看杨立帆的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就发现，这哥们真的是很适合干狗仔这一行，专业素质比赵信义雇佣的那偷拍四人组都要高不少。
杨立帆也笑了，道：“这些资料，我这里都有汇总的！”说着话，杨立帆已经在手机上一阵划拉，打开了一个officePowerPoint文件，文件名为HYR，取的是黄雅蓉名字的首字母。
张扬接过手机，开始浏览这个PPT文件。
从黄雅蓉的个人信息，身高、体重、三围开始，她的家庭关系，个人兴趣爱好，生活经历，所有的事情，都有极为详细的介绍。
“这东西，应该不单单只有黄雅蓉有，对吧？”
很快浏览完黄雅蓉的信息，张扬望向杨立帆，眼中满满的都是兴趣。
人才啊！
这时代，什么最缺？答案自然是人才！
无疑，杨立帆就是人才。这哥们手里的这份资料，若是流出去，对很多人而言，绝对是灾难。
“是！”
杨立帆不敢跟张扬撒谎。
张扬呵呵笑着，道：“南宫燕、凌雅露的，在哪儿？”
“都在手机的存储卡里！命名方式是一样的。”
杨立帆乖乖地将所有的一切说出来，他很清楚，即便是他自己不坦白，张扬也能找得出来。既然如此，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警察叔叔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扬从杨立帆的手机里调出南宫燕和凌雅露的PPT文件，大略地浏览了一遍。而看完这些后，张扬对杨立帆的评价再次提高。这哥们居然能猜测得出来南宫燕有不俗的身份背景，而且，还猜出了她可能跟家里闹翻的情况。
“杨老师，坐啊，坐椅子上，坐地上算怎么回事？”
发现杨立帆的有一套，张扬是真心想要让杨立帆为己所用。这哥们在打探消息方面，有着常人不及的敏锐。
杨立帆呵呵笑，却没有起来，道：“我，这样挺好！”
人贵自知，他是怎么也不敢跟张扬平起平坐的。张扬是何等凶残的人啊，那一群二世祖都被他给收拾了，连凌家大小姐都被他打了屁股。这样的人，他是玩不敢跟对方平起平坐的。
“杨老师是不是决定待会儿就去辞职啊？”
张扬笑眯眯望着坐在地面草丛上的杨立帆。如果他处在杨立帆的位置，一旦躲过这一劫，绝对会跑得远远的。这里太危险，不是他能掺和的。
杨立帆苦笑，道：“我能不辞职吗？”
张扬嘿嘿笑，打量着忐忑不安的杨立帆，道：“其实吧，辞职挺好的。以杨老师的能力，待在这里，太屈才了！”
“……”
杨立帆张张嘴，居然是无话可说。这次，杨立帆挺得出来，张扬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这真心话，他真心有些接受无力。
他的确是不甚喜欢现在的职业。可问题是，在望海私立学校做教师，不但工资高，而且待遇福利都是一等一的。一旦离开这里，还想找一份同样待遇的工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决定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
张扬笑笑，道：“还是那句话，杨老师想不想赚钱？我可以给杨老师提供一个赚大钱的机会！而且，这份工作，可是比你现在的工作还要轻松得多哦！”
“您说！”
杨立帆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乖乖听着。
“帮我一个忙，我会在望海私立学校待一段儿时间，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在此期间，你帮我盯着南宫燕和黄雅蓉，尽可能查查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好！”
杨立帆一口应下来。他无力关心张扬想干什么，他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而张扬就是拿刀的厨子，想怎么整治他，就能怎么整治他。为了自己着想，他只能乖乖配合。
“注意别被发现了，事成之后，你会发现，你绝对赚了！”
张扬也不说会给杨立帆怎样的报酬，只是挥挥手，将人打发。
“哦，对了，回头把你手机里的东西给我，你这里，不要留任何备份！”
“明白！”
杨立帆本已经走开，听到张扬的招呼，立时哆嗦了一下，待确定张扬不是要收拾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手机里的成果，没了就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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