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问道：“超级巨塔的计划，你与和谐部交涉过了吗？”
铃铛道：“已经把计划方案发过去了，不过他们邀请你去京城详谈。”
白歌笑道：“没什么好详谈的，超级巨塔的方案我们提供，反重力物质我们也提供，做不做是他们的事，我是完成约定了。”
“我回复了……”铃铛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道：“他们希望能和你视频直接对话。”
“好吧……”白歌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铃铛打开了一面屏幕，和谐部的指挥大厅显现出来。
数十个老教授拥簇在镜头前，宋兰和一名上校则站在一旁。
“好久不见，渡劫者！熊猫的事情多亏你了。”宋兰笑道。
白歌无语道：“才几天没见而已。”
见两人废话，一名老教授抢过话筒，迫不及待道：“渡劫者！你所说的反重力物质是真的吗？它是什么原理？”
“当然是真的……”说着，白歌深处右手，一颗石子在他手中，只见那石子缓缓飘起，悬立不动。
“真的有这种物质！”
“怎么提炼出来的？”
“它依靠什么反重力的？”
好几个老头凑到镜头前，恨不得从屏幕那头钻过来拿起石头研究，一个个很是兴奋。
宋兰问道：“这是上次东海的……陨石吗？”
白歌知道她指的是地爆天星，点点头道：“对啊，关于它的原理，我劝你们不用研究。至于怎么提炼出来的……”
想了想，白歌说道：“当然是收容物了……放心，我可以保障它的安全性。”
“只有石头吗？有没有金属？”一名教授问道。
白歌又张开左手，只见一块铁矿飘了起来。
“放心，任何稳定的物质都有可能反重力，包括水，而且它的动力你们不用操心。另外，我提供给你们的反重力物质，会配套一个操控系统，通过简单的三维遥感，你们能控制那些物质的反重力方向……总之你们需要什么元素，直接报订单，从我这里进货就是了。”
宋兰楞道：“你还收钱？”
白歌笑道：“我不收钱，我只要……哺乳动物。”
“哺乳动物？”众人不解。
白歌说道：“你们别管我要来干什么，总之每吨反重力物质，我都需要两倍重的哺乳动物，而且只要活的。”
铃铛的分身猛地偏头，暗中说道：“主宰，你这样反而会阻碍全球巨塔计划，他们不能廉价的得到反重力物质，就不会大范围推广它。”
白歌暗中回道：“我知道，但我们为什么要推动这种计划？这是政府的事，不是蓝白社的事，我们不要插手世俗。”
这正是白歌与铃铛的区别，事实上他明白，铃铛这个计划的最大用处，在于监控人类，当人类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灵性物质，甚至于日常用的手机、电脑、汽车、墙面、睡床等都是用铃铛的身体制作的。那么整个人类都尽在掌握了，以后即便有谁得到了收容物，也会第一时间被铃铛所察觉。
铃铛只去考虑蓝白社的利益，但白歌却顾忌着对国家和人类的感情，他始终不愿意把自己摆在神的位置，去干涉民生，指手画脚。
因为他知道，一切以所谓‘为人类好’的说辞，未必就是真的好。哪怕这个巨塔是个移动堡垒，也一定会有其坏处。
然而，此刻和谐部却主动提起了超级巨塔计划。
“渡劫者，我们知道了，你需要大量的哺乳动物，所以希望推动超级巨塔计划，从而腾出大片的土地让给其他动物……唉，你是对的，如果人类可以收缩一下自己的生存空间，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动物灭绝了。”宋兰说道。
白歌一阵错愕：“啊？”
他要哺乳动物只是因为反重力物质需要续灵而已，大自然灵魂最大的动物就是哺乳动物，其中以人类为最！
没想到和谐部却以为他希望世界给其他动物多一些生存空间，所以用这种方法试图缩小城市的覆盖面积。
宋兰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环保主义者……我个人是支持这个计划的，目前国家正在考虑，如果计划被否决，也希望你不要生气。就算不用来制作超级巨塔，我们也有大量的工程需要这个物质，你要我们用哺乳动物交换的条件，我们可以同意！”
旁边几个教授激动道：“是的，我们需要大量的反重力物质。对了，它的最大控制距离是多远？”
白歌沉默片刻后道：“总之它就算离开了银河，也一样能控制它。”
“什么！是实时的吗？”一个教授惊悚道。
白歌道：“是的，你可以理解为……宏观的量子纠缠。”
所有教授震惊道：“它被制作成计算机，这些效应也不会抹掉吗？那岂不是能制作超光速通讯设备了……”
白歌笑道：“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的话……是这样的。”
铃铛的灵魂自我交流，当然是实时通讯的，除非是去到异空间，或者超大引力场范围内，导致时间流速出现差异，否则这的确是个超光速通讯的手段。
白歌利用铃铛，直接就可以做到超远距离的实时对话。而和谐部得到这个物质，也只能将其改造成计算机和被计算机控制的各种元件，再暗中以铃铛作为中转站，从而做到超距通讯。也就是说，无论拿这个来交流什么，铃铛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和谐部不过是第二个知道的而已。
“虽然你不是直接给我们技术，但这东西比什么技术都重要！我没想到，你会给我们这种东西……”
几个教授交头接耳，面带羞愧，过了一会儿冲宋兰点了点头。
宋兰深吸一口气，歉意地对白歌说道。
“对不起，渡劫者，之前我们欺骗了你。”
白歌眼睛一眯，要说之前的交易，国家真的把所有情报都给他，而一点都不留，白歌是不信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宋兰继续说道：“飞天面条这个收容物，并没有彻底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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