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楚南，感觉怎么样？”罗曼蒂皇女直接落在楚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了一句后，顺手递过来一套衣服。“来，换上。”
“嗯？”楚南楞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套衣服在经历了足足六十七场测试后，早已经破损了大半，现在不少肌肤裸露在外，甚至和**没啥区别。
罗曼蒂皇女倒是落落大方，神情自若，只是她旁边的薇安奈尔皇女却脸色微红，目光闪躲，有点儿不知道该向哪儿看的样子。
“等我一下。”
楚南接过衣服，闪身来到大校场一个角落里，先用高频震动内息将身上污渍清洗一遍，迅速换好衣服，重新回到罗曼蒂皇女和薇安奈尔皇女两人面前时，已经重新变得清爽干净。
“嗯，不错。”罗曼蒂皇女上下扫了楚南一边，满意地点点头。“这套衣服是薇安奈尔给你挑的，怎么样？她的眼光不错吧？”
楚南讶然看向薇安奈尔皇女，她脸上更红，却没有因为害羞而避开目光，反而迎着楚南，直视着他。
“我没有量过你的身材，随便挑了一身，你觉得合身吗？”薇安奈尔皇女问道。
“很合身，穿起来挺舒服的。”楚南耸耸肩笑道。“话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测试中途难道还允许有人探访的吗？”
“我们就是向安度因议长申请了一下，他就直接同意了。”罗曼蒂皇女指了指薇安奈尔皇女。“当然，薇安奈尔是用你未婚妻的名义来的，我只是沾了她的光。”
“未婚妻……”楚南转头再次看薇安奈尔皇女，想到在测试开始前她和自己的谈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薇安奈尔皇女在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后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减楚南看了过来，冲他笑着点点头。
“是的，我告诉安度因议长要来看你，他就直接批准了。楚南，你……后面的测试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直接抢过来话、信心满满的却是罗曼蒂皇女。“前面六十七场都没问题，后面的当然也没问题了，对吗，楚南？”
楚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那也未必。尽然今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在前面这六十七场测试的表现，那么对我的能力应该会有了重新评估，明天再开始进行测试的时候，难度肯定会比今天高得多。我觉得……安度因议长现在突然暂停测试，说不定就是打算花点儿时间重新思考对策，让我更难通过测试吧。”
“你想多了。”罗曼蒂皇女直接摇头否定。“这个暂停测试休息的决定早就有了，并不是临时想要针对你。而且……”
说到这里，罗曼蒂皇女左右看看，确定距离最近的外人是足足在五百开米外的那两名守卫，这才压低声音，续道：“我偷听到父亲和安度因议长的对话，发现安度因议长对你的态度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听他的口气，现在似乎并不打算真的要处死你，这次测试只是做给皇族内其他人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明天的测试不会比今天更难，搞不好还要更简单。”
“是吗？”楚南依然看着罗曼蒂皇女。
“当然，这是我亲耳听到的。”罗曼蒂皇女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父亲其实也明确告诉我和薇安奈尔了，莱卡斯叔叔去见过安度因议长，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协议，不会真的将你处死的。”
“前提是我和薇安奈尔结婚对吗？”楚南反问。
罗曼蒂皇女一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薇安奈尔皇女，脸上神情变幻，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没错。父亲明说了，只有你和薇安奈尔结婚后才能算是我们皇族自己人，无论是莱卡斯叔叔也好，父亲也好，才能有充足的理由去说服其他族人接受你。但如果你不和薇安奈尔结婚，那么就算你真的通过了整个测试，也会有很多族人不会接受你，依然觉得你冒犯了整个皇族，安度因议长和长老议会也很难完全消除掉你偷学泯灭心法的罪名。所以……你想要好好活下来的话，最好还是和薇安奈尔结婚。”
“可是……”
楚南看向薇安奈尔皇女，却见她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便只能闭嘴不说。
很明显，薇安奈尔皇女并不想把她之前单独和楚南的对话披露出来，即便是对着罗曼蒂皇女也要保密。
“没什么可是的。”罗曼蒂皇女显然误会了楚南的意思，她一把揽过薇安奈尔皇女，向楚南正色道：“你应该很清楚，薇安奈尔为你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她虽然喜欢你，愿意为了救你的命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但我不允许你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牺牲和付出，更不允许你肆意践踏她的选择，明白吗？”
楚南心中苦笑起来。
他相信薇安奈尔皇女的目的单纯，但她和罗曼蒂皇女恐怕都不会认为这整件事其实根本是莱卡斯亲王刻意安排的结果，她们也不会相信这压根是一个阴谋。
不，这不是阴谋，这根本是阳谋。
莱卡斯亲王在和楚南的私下谈话中已经挑明了，他就是要故意把楚南逼入到这种境地。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楚南根本没法选择。
楚南或许不会惧怕迪克兰皇族对他的威胁，甚至连丢掉自己的性命都不那么惧怕，但这样毁掉薇安奈尔皇女的名声，完全辜负她的心意，却是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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