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进的你就这么关心？”姜婉站在主管背后轻声问道。
这一下把主管吓得不轻，直接大叫了一声，将手里的咖啡全泼了出去，弄得姜婉的白色衬衣全变了色。
主管却一点要道歉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上下扫了一眼：“你站在背后装鬼啊！”
“在背后装鬼也总好过背后嚼舌根好吧？”
“我光明正大地说给全部人听的，你看看你，项目都黄了还旷工，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是吧？”
一想到这件事，姜婉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怎么看都能想到这一切是白芷搞的鬼，自己不过是个被摆弄的棋子而已。
想到这儿，姜婉也难得和主管再计较，自己拿了办公桌上的袋子去厕所换下了脏衣服。
在洗手间洗着手时，姜婉看着镜子里一点也发不起脾气的人有些疑惑，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白芷身上她会怎么做？
因为去了解了人格分裂的症状，姜婉倒是立刻就看开了，只要她做的事没有危害身边人，那么有一个强大的人格可以替换自己，又有什么呢？
相比自己现在这个越来越好脾气的性格，手段毒辣的她可能更适合这如战场一般的职场吧。
拿出包里的药看了看，姜婉终于还是将它们倒进了厕所里冲走，与其去纠结她该不该存在，还不如想办法与之和平共处。
至少知道了不少她做过的事之后，姜婉第一次对沈骞以外的人想要认怂。
整理好走出厕所时，主管翻着白眼看着姜婉：“也不知道是来上班还是走秀的，准备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没有一点想要发脾气的征兆，姜婉拉过凳子正要准备坐下时，就看到主管又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作为你的领导，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项目失败的事。”
“去哪儿谈？”
“楼顶天台。”已经想好说辞劝退姜婉的主管得意洋洋地扬了扬头：“走吧。”
两人一起来到电梯口，姜婉捏紧了手心，突然开始希望白芷能在此时出现，但这人格转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也无法猜测她如何才能出来。
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攀升，姜婉突然开始逃避起来，她不想和主管谈话，也不想接受她的嘲讽。
随着电梯的升高，心里的不安和焦虑也跟着攀升，捂着心跳越来越剧烈的胸口，姜婉看到电梯门打开后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站在天台的栏杆处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今天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天让人倍感压抑，随时可能降临的暴雨就像人的情绪一般反复无常。
主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才护理好的指甲：“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抢了我妹妹的名额，本来该进沈氏的是她，你却偏偏半路杀出来，真是令人厌恶。”
见姜婉没有回话，主管颇为得意地继续说道：“你看你能力不足，办事也不行，不如早早的自己请辞，我会为你推荐个好去处。”
等了好一会儿，主管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便偏过头看向姜婉：“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看着还是如雕塑一样的人，主管有些生气，起身去拉了一把还站着的人，见她毫无反应，便直接把她推到了地上：“你聋了是不是！”
还是没有反应，主管转身去拿了一旁放着的花盆，把里面泡着的根茎植物拿出来丢开，用水直接泼向了姜婉的脸。
终于地上的人有了反应，眼神慢慢地抬起来看着拿着空花盆的人：“玩够了？”
被那突然转变的眼神给吓到的主管丢开花盆，移开眼神走到一旁：“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
“呵……”独属于白芷的笑容出现在了姜婉的脸上，她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如果我说我没听到呢？”
“你是真的聋……”
主管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人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一股惊悚的感觉徒然升起，这不是平时看到的那个人，她虽然在笑，但却笑得人汗毛倒立。
周身散发着修罗气场的人走过去一把掐着主管的脖子，把她直接压到了栏杆上，用力的把她的头按出了栏杆之外。
主管挣扎不开力气如此之大的人，转眼看了一下，自己身处三十三层之上的顶楼，如果掉下去，将会尸骨无存。
“你……你想做什么！”
白芷似笑非笑地看着主管的眼睛，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说呢？”
“你不要胡……胡来！”
主管感觉被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是拼命抓着脖子上的手，用力地反抗着。
“我只警告你一次，以后再敢作妖，我就让你体验一下高空坠落的感觉。”
说完白芷把她拉了回来，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主管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像是见到鬼一样手脚并用地退后了几步：“你不要过来！”
“欺软怕硬的东西。”白芷恶狠狠地盯着主管的眼睛，似乎想要在她的眼睛里种下恐怖的种子：“胆敢再犯，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
抛下这句话后，白芷勾着嘴角离开了天台，留主管还惊魂未定地坐在原地发着抖。
白芷站在电梯内看着头顶上的摄像头莞尔一笑：“既然你这么乖，我可以考虑看看和你共存。”
走出电梯，白芷十分潇洒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之前换下的衣服擦了擦还滴着水的头发，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等到主管回来时，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还颤抖着手的她，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位置上，许久之后才敢偷偷看向白芷的方向。
正好撞上了她看过来的目光，只见她歪着嘴角挑了挑眉，主管立即转回了头，胡乱地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白芷满意地欣赏着她的恐惧，拿起姜婉的手机看了看，用指纹解开了锁打开了备忘录，在上面留了几行字后默默地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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