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听懂了他话里的试探。
无非就是想知道顾枭南这个大金主是否和她合作了没，这样一来，他拉拢自己，也就变相地拉拢到了顾枭南。
也算是一箭双雕的做法。
但秦蛮偏偏不如他的意，并不直接说明说忙得过来，或者忙不过来，而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地回答：“再来十个枭老板这样的人，我也一样可以。”
没得到自己心里满意的准确答案，林木飞眉头不禁拧了起来，直白地就问：“那枭老板和你谈过合作了吗？”
然而这回秦蛮没回答，只是目光清清冷冷地看着他。
林木飞知道秦蛮沉默的意义，索性也不再遮掩地套话了，“我呢也明人不说暗话，上次在宴会上我对秦总你实在很欣赏，希望能和你合作。”
“你想怎么合作？”秦蛮神情没有丝毫起伏地问。
“站在我这一队里。”林木飞轻叩了下桌面，“鬼区现在虽然是庄野说了算，但你在瞿海身边那么久，我相信你多少知道鬼区的情况，他其实根本控制不住。”
秦蛮听了这话，语气里不自觉地透露出了几分冷戾，“那林总的意思是，你就控制得住鬼区的局面？”
没有丝毫感觉到秦蛮变化的林木飞毫不客气地点头，“当然，我和庄野是同一年入的鬼区，鬼区的操作运行我不比他差。如果不是他当时有人支持，根本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秦蛮在心里顿时一声冷笑，她自然知道林木飞口中说的“有人”是指谁了。
于是便冷冷问了句：“既然他有人支持，还谈什么。”
“可原本支持的人现在已经不想支持他了。”
秦蛮眸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收到消息，那些人觉得庄野太没用，打算放弃他了。”
林木飞不知不觉地把自己最新听来的小道消息分享给了秦蛮。
却不知对面的人此时心底的情绪起伏不定。
她没想到那个幕后的人会选择放弃庄野。
一开始鬼区内讧不断的时候，她以为是那幕后的人可能刚接手鬼区，有些掌握不住情况。
可现在看来，那幕后之人应该是看庄野控制不住鬼区，所以才会决定放弃庄野，另外选人。
秦蛮立刻问道：“那些人是谁？”
她言辞间隐隐有些急迫的口吻。
坐在对面的林木飞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想了想，忽地转移了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他一句话顿时反客为主。
也同时让秦蛮清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刚才有些急躁了。
于是敛下了心思，半晌过后，才问道：“你是要和我合作，还是想和枭老板合作？”
林木飞一听，就知道秦蛮这话里的潜台词是什么了。
一定是因为刚才自己一直在问枭老板的事，惹得他不快了。
他便立刻笑着解释道：“主要是你，但我看枭老板对你的态度的确不错，所以想着你能替我拉来这么一个盟友，就更好了。”
对于他的如意算盘，秦蛮只冷冷说了一句，“他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林木飞愣了愣，“为什么？”
“真想选你的话，一开始就会选择你。”
顾枭南不是傻子。
他如果不是纵观了全局，确定好了一切，轻易是绝对不会站在庄野那边的。
“可现在局势不对了，庄野没了人支持，迟早会下台的，枭老板这么聪明的人必然会审时度势，重新挑人。”
林木飞显然是认为自己没有被顾枭南选中，是因为和庄野之间差了一个支持者的缘故。
对此，秦蛮并不想和他深究，而是提醒他，“但问题是现在庄野还没有失势。”
林木飞不服气，“早晚的事！”
秦蛮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的意思是，他没失势，枭老板就没有理由换人，可等他失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耗得起吗？”
林木飞被她说得心里一个咯噔，有些急了起来，“我当然耗不起！这不，我前几天刚得到消息，说他们第一批货的合作已经达成了，马上就会有第二批货。这要是真稳定交易了，那再说什么都迟了！”
最要紧的是，庄野有了枭老板这个大金主的话，那些原本放弃他的人说不定又重新支持他了！
“所以，与其等，不如提前让枭老板提前看到你的价值。”秦蛮目光闪动着清冷地光芒。
林木飞不由得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秦蛮食指轻叩了下桌面，语气冷静地开口：“没了第二批货，他们之间的合作不会成功。”
这话让林木飞神情微变，“你要抢货？别开玩笑了，庄野的水路运输线走的是鬼区最核心的路线，你根本抢不了。”
可秦蛮却地表示：“你只要听我的，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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