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也不废话叫人：“何林，身上有刀吗？”
“有。”
乔念这会儿气场太强，何林下意识的从腰间摸出防身用的小刀放在桌上，自觉退到一边儿。
乔念往后靠靠抬眼示意跟她犟的二长老等人，言简意赅：“那就先剁一根手指头当定金吧。”
“什么？”
“她要我们剁手？”
“我不是听错了吧？”
聚义堂大厅里吵吵嚷嚷，二长老只觉得耳朵嗡嗡响，脑子仿佛沸腾的开水炸开锅。
他站在桌子前面不可思议的望向丢在桌上的小刀。
何林防身用的刀子刀刃锋利无比，只要他拿起来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小拇指切下来。
可是他怎么可能切掉自己的手指？
二长老极力想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紧绷的指尖泄露他内心的不安：“乔小姐，你在开玩笑吧？”
乔念漆黑幽深的目光跟他对视，沉默又冷淡：“那您是在跟我开玩笑麽？”
二长老隐约被她气势压迫着没开口。
其他几个长老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凭什么让二长老剁手担保？你都不算季家人，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就是啊。一个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在这里教我们做事。”
“我们要见族长！”
乔念听到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由想起医院抢救室那抹没有暗下去的红色灯光。
季凌风还在抢救。
他们倒是有精力在这里上蹿下跳。
乔念不知道怎么的眼底就染上一抹乖戾，原本都克制住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
她掏了掏被吵得心烦的耳朵，瞥了闹得最厉害的那个长老一眼，挺好商量的语气：“要不你替二长老剁手？”
那个愤愤不平叫嚷要见季凌风的长老顿时哑口，不知道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呐呐两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你问对了。”乔念径直接上去，眉宇见阴郁极了看他：“季家嫡系的身份够吗？”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
季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何林有些激动，攥紧拳头，眼角憋出红色，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二长老等人满脸意外的看她，似乎没想到女生会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和身份。
他们短暂的安静过后，又嘀咕：“你身上是有嫡系一脉的血，可是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现在族谱上可没有你的名字，你算什么季家人？”
大家族认族谱不认人。
他们笃定乔念没进族谱，管不了家族闲事。
可是乔念要是按常理出牌，她就不是乔念。
她压根没打算跟他们纠缠在身份这件事上，目光任恣，环视整个屋里的人：“你们不是想要担保三堂口的人没有联合外人背叛家族？我现在给你们选择，要么处理他们，要么处理你们。”
“我说的出，做得到！”
“你们自己选。”
太狂了。
狂得没边了！
可是她个人气场太强。
她往那儿一站，没人会觉得她今天说的那些话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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