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人一愣，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大笑。羞得史玉婷一人站在中间，脸急得通红，转了几圈巴巴的想找帮手也没有，实在凄凉。
林如海远远望着这边玩闹，挥手遣退了跟着的小厮。只独自寻了位置坐下，饮上一两口茶，远远瞧着黛玉生龙活虎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都是坏的，全都欺负亭亭。”
小姑娘可怜巴巴，眼瞧着都快要双目含泪了，众人方才停了嬉闹。又端上了盘雪雁弄得点心，喂了小哭宝一嘴，方才让她破涕为笑。
看着史玉婷嘴里叼着一个，双手一手一个。颇有一种多吃多占的自觉模样，倒是让雪雁心下放松。这样的心态，就算日后周景文如何了，小姑娘也是能怡然自得的。
说不准，这婚事，还真是极为合适了。
眼瞧着史玉婷吃上，雪雁瞧着黛玉看自己，便也会意。不着痕迹跟着出了门，随着黛玉一同来了外间。
林如海笑道：“黛玉，如今也是午膳时节。你先行过去用膳，为父与雪雁姑娘一会便来。”
黛玉点头称是，又看了眼雪雁，方才离开。
林如海长得虽清秀，却也是官场浮沉了数十年。更是在南方盐商中纵横捭阖许久，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官风。这时候看着雪雁，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不冷，却让人不容忽视。
雪雁没什么改变，只是就那样站的笔直。旁若无物，颇为大方的任由林如海看着。
“好，不卑不亢。”林如海称赞道。
随着林如海开口，温润的江南书生气，滚滚而来。仿若春风，将方才微妙的冰冷气氛一扫而尽。霎时间，已是春暖花开一般，慈祥的一笑。
“黛玉能有你这样一位闺中密友，是她的幸运。”林如海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雪雁眨了眨眼，笑着仰头：“不知，您将我留下，只是为了一二感谢么？”
林如海倒是丝毫没有心思被看破的窘迫，只是大笑：“果然冰雪聪明，确实有一桩事，需得你的帮助。此事，与黛玉有关。”
黛玉？
雪雁目光微凝，多了几分认真来。
林如海一字一顿：“黛玉年岁不小，再寄居贾府也不妥当。便是为了终生大事，也该当考虑起来。”
“京城我已置办好了宅邸，你可愿意仍陪着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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