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堂前教子 床头教妻
当堂教子，背后教妻。刚背着人指责侄子不是的项伯当着外人面为项羽立威，他来到河边大声令：“全体听长安侯鲁公将令：‘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
“诺。”
项伯问：“谁断后？”
曹咎上前回：“回左尹大人，是末将。”
“待会有话跟尔讲。”项伯对范增说：“范谋士，尔说韩信该不该打？”
“该打。插嘴插舌的。”
“下官未问尔为什么打他。”项伯令：“将少将军帐前执戟郎中韩信拖后一百米，打十军棍。”
项伯与范增还有曹咎跟来监打，被打了十军棍的韩信不服说：“俺插嘴插的不对吗？”
“内容正确。形势不对。”
“难道要用手写吗？”
“对，用手写，最起码也是避开众人说。”
“为什么？”
“民间百姓都知道当面教子，床头教妻。”项伯蹲下对韩信说：“俺俩认识多年，本以为尔是读过书的智者，而尔呢？竟然多次当着众人面指责主子的不是，不知道主子的面子关系到主子的至高无上的尊严吗？”他提高嗓门说给范增听说：“作为主子的幕僚，要懂得为主子分忧，要有担当，要将主子的不是纳到自己名下，为主受过，不要总是遇难题就抱怨主子不是。”
曹咎点头说：“左尹大人说得是。听说刘季武安侯国的相国萧何当丞督事时就说过有功归上，有错归己。”
“不仅萧何，刘季帐下所有文武皆懂替主愁分主忧。”项伯无奈地说：“范谋士天天说刘季人品有问题，但是他仁义之名却名扬天下，全是他身边的文武宣传出去的，一个人的好坏高低全凭别人一张嘴说。”
“左尹大人什么意思？尔是在借打罚韩信之名，指桑骂槐地针对老朽吗？”
“尔敢说少将军杀宋义尔没有煸风点火，敢说全是年少的上将军自己做主所为？尔应该将杀宋义父子的事担下来。这样才配做亚父。”
“老朽一个古稀老人说自己杀了宋义有人信吗？”
“现在三万江东子弟都知道是少将军杀的，江西军团可能也是人人皆知了，尔在说是没人信了。假如昨天尔第一时间站出来说是尔指使某某杀的，并将这个某某替死鬼当场宰了，全天下都会信。尔说呢？”
“这么毒的计只有尔能想出来，只有刘季能做出来，也只有尔等这帮结义兄弟能想出全凭嘴一张将秦始皇帝说成暴君。”范增脸红脖子粗回：“老朽不仅读兵书学谋略，也通读儒家圣贤书，只会明人不做暗事，将春秋义战继承发扬广大。”
“春秋无义战，全是将阴谋说成阳谋的骗子在发动战争。好一个范谋士，真的是个明人吗？尔在这乱世找一个放羊的说是楚王后人，至今有说服俺们的证据吗？”
“尔四哥已故上柱国大人武信君信了，他信了就是真的。”
项伯摇摇头说：“范谋士，过去的都翻过去了，眼下尔俩同舟共济为少将军战胜王离而出力。”
“这点老朽不用尔提醒。”
“好。”项伯叫过曹咎与韩信说：“后队过河时少将军恐怕已经走远了，凿船一事做做样子，不要当真全毁了。锅碗瓢盆俺们还是要要的。”
“为什么？”
韩信代项伯回答曹咎说：“带三天干粮，破釜沉舟的气势是好的，但是打仗玩命不能真的不给自己留后路。尔可以说一套，做一套。学刘季军事上要懂兵无常势，政治上靠编故事。”他提醒说：“还要留十天的粮草在此，假如俺方战败，好退过河防御。不留退路是表面文章，暗则留有进退自如的后手。”
范增骂：“尔又插话，打不信吗。”
项伯赶紧说：“韩信所述是对的，代表了俺的心意。带三天干粮？王离长城军团二十多万生力军，俺方三万人马三天彻底击败之，有侥幸之嫌。”他对曹咎说：“尔别急着上战场杀敌，领着五千人马做预备队，也帮俺将从江东运来的大批粮食运过河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饿兵不打仗呀。”他正色说：“据情报，张耳帐下裨将陈泽率数千人马杀入秦军阵中，瞬间并灰飞烟灭。长城军团是秦最能打的主力军。”
韩信接过话说：“锅也破了，舟也沉了，若胜功是少将军的，若败罪在谋士范大人。”
不等范增说话，项伯立即应到：“韩信就是聪明，本官没看错。自古胜，主子智勇双全；败，谋士代主谢罪。”
来自飞随英布长距离穿插行军，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将章邯与王离部隔开，其次还肩负着破坏章邯修的从敖仓到巨鹿的运粮甬道，其意就是先置王离于孤境。突然一队二千多点的人马出现在前，领头大将二人认识是在盱眙没捞到任何政治资本，又在定陶帮倒忙的，不当兵，不入户，不屯田的七谪之人渔夫彭越。
英布开口问：“彭将军不是在定陶吗？什么时候到了邯郸郡？”
“早尔二天。”彭越大声说：“末将知道少将军项羽一定会率先救赵，为了争得首功，就率先静悄悄地偷渡过漳河了。咱不能让同为布衣军的沛公比下去，咱要在河北打出样子，让共主楚怀王瞧瞧。”
“大鱼刘季没到，却来了小虾。”来自飞不友好地说：“尔一个打渔的，应该去找刘季，这叫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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