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律的克制。
大量的鲜血从张隼的五官中涌出，和厉鬼对抗的副作用从来都不会缺席。
“怎么会！”埃尔莫尔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杀招如此轻易的就被张隼挡住了。
“废物。”坎雷尔看到埃尔莫尔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心中骂道。
“先解决一个吧。”张隼想道。
迅速的，黑色的鬼域瞬间包裹埃尔莫尔。
单纯的使用物理力量杀死埃尔莫尔，他不一定会真正的死。
只有用厉鬼的力量，才会真正的杀死他。
张隼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通过编织心跳来杀死一个人。
“就是现在。”
瞬间的，张隼的手中握着一颗心脏。
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看得出来心脏的主人此时肾上腺素飙升，有着极为紧张的情绪。
“坎雷尔...！”
不用埃尔莫尔喊道。
一股强大的诡异力量瞬间笼罩了张隼全身。
他好像要被扭成一条绳子一般。
自下身与上身同时开始朝相反的方向扭动。
就好像是毛巾的两边，有人在使劲拧他一般。
好痛
“不可能用身体硬抗，必须要用鬼心，不然我马上就会死。”张隼迅速分析自己面临的情况。
明明就能把其中一个敌人给杀掉，可现在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
漆黑的鬼域瞬间被张隼调回，包裹住张隼的全身。
厉鬼力量之间的对抗，张隼的鲜血不断从五官中流出。
坎雷尔的情况也不好受。
他的另一只手臂连带着胳膊都开始被拧紧，紧接着就是另一只胳膊。
厉鬼复苏的代价对于未死机的厉鬼来说还是过于严重。
“张隼怎么还不死？！”看着仍然站在原地的张隼，坎雷尔想道。
下一步就是躯干被拧紧，他承受不了那种痛苦。
瞬间，张隼感觉杀人规律被撤销了。
而坎雷尔，他用自己的反弹鬼反弹了拧紧鬼的复苏代价。
刚刚被拧紧的躯干部分重新恢复了正常。
正是抓住了取消对方取消攻击的这个间隙。
黑色的鬼域瞬间向着坎雷尔包裹而去。
“还来，那你的鬼域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坎雷尔冷笑着说道。
同时，拧紧鬼的规律又一次作用在张隼的身上。
“你觉得你赢定了吗？”下一刻，张隼消失在坎雷尔的眼前。
“在你后面！”埃尔莫尔对着坎雷尔喊道。
“不用你说！”坎雷尔说道。
他刚刚转过去身，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射我，希望你也能活着。”坎雷尔淡淡的说道。
他以为还是那把灵异的鬼猎枪，他们调查张隼资料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了，那也是灵异之物。
“谁跟你说是猎枪了。”张隼说道。
砰
一发黄金子弹正中坎雷尔的额头。
噗
坎雷尔掌控的鬼域瞬间消散，他跌落入污水中。
“坎雷尔死了？！”埃尔莫尔惊惧。
他以为坎雷尔再不济也能和张隼打成平手，没想到被张隼如此轻易的就解决了。
“现在，轮到你了。”张隼转头看向埃尔莫尔。
那只学者模样的厉鬼一直跟在张隼的身边，张开口想问什么。
鬼肺镇压着这只厉鬼，两者之间的对抗让张隼本不富裕的厉鬼复苏程度更加雪上加霜。
还有鬼胃，和吃有关。
张隼在思索着这个时候要不要再使用鬼胃。
鬼胃的功能并不完全，但有些能让他现在用到。
“张隼，有话好商量，现在你的情况也并不怎么好，我有极大把握能杀掉你，或者和你同归于尽。”埃尔莫尔迅速说道。
“不如这样吧，你放我走，我出去后再也不来找你，你想去哪里去哪里，甚至我还可以为你安排一架专机回到亚洲，你看怎么样。”
埃尔莫尔极力劝着张隼放下对他的成见。
“不怎么样。”张隼淡淡的说道。
两个眼睛泛着幽幽的猩红火焰。
咕....
埃尔莫尔感觉自己的肚子在蠕动。
“好饿...”饥饿感迅速占据了意识的绝大部分。
咔
他一口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啃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的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痛。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胃部在啃着自己其他的内脏。
“你去死吧！！！”埃尔莫尔知道两人的矛盾根本无法缓解，他放弃了劝说张隼的打算。
拼着最后一次答错的机会。
他这次没有说话，是用内心在问张隼。
“张隼，我问你。”埃尔莫尔用心中想道。
迅速的，站在张隼身旁的那只厉鬼把埃尔莫尔心中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这是不可抗拒的灵异力量，张隼好像被拉到了另一个空间中一样，这个空间就好像是一个仲裁法庭，在这里，他只有被提问的权力，而且必须回答。
此时的埃尔莫尔感觉自己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有一只厉鬼已经主导了他的意识，问题也不是埃尔莫尔想出来的，而是那只厉鬼，厉鬼在询问张隼。
“我的本源是什么？”站在张隼身旁的学者问道。
张隼忽然一愣。
“他的本源？厉鬼的本源？”
这个问题过于宽泛，可能每一只厉鬼都有一个本源，或者所有厉鬼都源于一个源头。
况且，无论是无数个源头还是一个源头，张隼根本就不清楚。
“你的生命只有十秒了，好好享受吧。”埃尔莫尔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同时厉鬼也问了他一个问题，这是问题鬼的代价。
询问别人问题的同时自己也要回答问题。
张隼仍然在思索。
他当然知道答错了有什么代价，无非是死。
鬼肺的使用已经撤销，既然问题已经问出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使用鬼肺加快自己的厉鬼复苏了。
“8”
“7”
埃尔莫尔倒数着。
张隼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站在水面上闭着双眼。
旅馆的那间房间内，梳妆台上的镜框明明没有镜子，但是为什么镜框放置镜子的部不断开裂，裂痕如蛛网一般蔓延。
同时，里面倒映着和房间内根本不一样的景象。
在某一座城市的某一处下水道内。
三个人站在水面上。
张隼站在中间，他的半个身体已经如同使劲拧毛巾一般被拧成一团。
而一前一后包围张隼的人面色狰狞。
埃尔莫尔，他的橙色鬼域已经被张隼的五层鬼域完全吞噬。
特别是坎雷尔，一位学者模样厉鬼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在询问他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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