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离别
流苏夫人正安排小雪出宫，王宫内的风声却紧了起来，穆王和丞相安排在后宫的眼线发觉当日铜花台一事，察觉裴荣韬在此事后行迹有所异动。
虽不清楚在当日铜花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裴荣韬近日对禁军部署，应是要私放什么人。
穆王丞相以天象不祥，后宫有患为由，获得王上准许对来出后宫的人严加盘查，更在撤换了裴荣韬安排的宫门禁卫，声称协助监管后宫安危。
裴荣韬谋算此事需尽早解决，但为以防万一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冷宫内，流苏夫人瞧着宫外的禁卫。
女莲问道：“夫人，这几日宫内禁军增多，小雪真的能被安全带出宫去吗。”
“尚未可知，裴荣韬提出由他的人带小雪出宫。可小雪认生哭闹不说，如今裴荣韬是想留她还是杀她，也难预料。”
躲在木帘后的行冉听到这些，心中担忧起来。
学堂午膳，季归轩和行冉坐在四君庭院内落瓣秋菊前的栏杆上。
季归轩看出行冉心不在焉，平日行冉可没挨过先生的板子，今日潘擎等小人捉此良机得意地讽刺了他一番。
季归轩取出檀木食盒，与行冉分食，可行冉却没有什么心情。
“出了什么事？”季归轩不解。
行冉清楚小雪之事重大，不能告知旁人。
于是他便只摇了摇头，季归轩见此也没有深问。
行冉目光移向食盒，他不由问到：“这食盒装了多少吃食？”
“它能不少吃食，你想吃什么？”季归轩说着，向行冉展示了食盒里一概吃食。
行冉见此眼前一亮……
下学后，行冉来到母亲跟前。
“母亲，我有将小雪送出宫的方法。”
待行冉说完。
“可现在守卫如此之严，若被发现，公子乞不很危险。”女莲担心。
行冉：“我去送小雪出宫才最不易引起旁人猜疑，一来小雪与我最亲，不会哭闹。二来我携吃食送季归轩出宫，禁卫不会格外留意。”
流苏夫人想了想，小孩子的确不易引禁卫注意，便答应了行冉。
夜里，行冉对躺在床上的小雪说到：“明日，你一定要乖乖听话。”
流苏夫人将计划传给裴荣韬。小孩做事不易引起怀疑，况且是流苏夫人的人行事，若出了差错，自己也有时间撇清关系。于是裴荣韬应下。
而他仍不放心，万一小雪身世被发现，对裴氏将是后患无穷。
于是他命令杀手埋伏宫门外，万一事有不测，便就地除掉小雪，使得此事死无对证。
两日后下学，行冉邀季归轩入冷宫。季归轩见过流苏夫人后，行冉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拉开床上的闱帐，一个小女孩映如眼帘。
“她就是罪奴所捡来的小孩。”季归轩惊讶，行冉点头。
季归轩坐在床边，想要逗她一逗，可那小姑娘坐着一动不动，手里攥着木偶，忽闪着眼睛迷惘地瞧着他。
这时，女莲拿着糕点进来：“公子都准备好了。”行冉取过糕点来喂小雪。
“还有糕点吗，我也有些饿了。”季归轩看着小女孩吃，自己也觉得饿了。
行冉转向女莲说到：“给归轩拿些糕点来。”女莲出去。
“这里不是有吗，何必还要去拿？”季归轩奇怪。
行冉停下说：“这些糕点里有少量迷药，是为小雪准备的，我担心她到时哭闹引来禁卫。”说完，行冉神情黯淡。
季归轩瞧出他的心绪，安慰到：“你也是为她好，不必自谴。”
吃下糕点的小雪渐渐睡去，女莲取来食盒，行冉将小雪放入食盒底层。流苏夫人嘱咐几句，两个少年带上食盒离开了。
“夫人，能成功吗？”
流苏夫人没有回答，她吩咐到：“女莲，你在暗中保护他们。”
“是”
天色昏暗，苍穹只剩最后一丝光辉。两个少年拿着食盒沿着长长的宫墙向宫门走去。
至宫门，禁卫见来者是两个孩子，摆起了军威，他提声问了一句：“手里拿的是什么！”
行冉回到：“只是一些糕点。”
“快入夜了，你们拿糕点出宫做什么！”
“这些是送给季府公子季归轩的。”行冉看向同行的归轩。
这禁卫是穆王手下，他晓得季将军的威名，现下家主穆王也在费心拉拢季府。他细细打量了行冉身侧的少年，容貌气韵上确有季将军的影子。
禁军将信将疑：“当真是季将军家的公子季归轩？”。
季归轩上前一步：“正是。”
禁卫看清了他眉眼间的正气，他连忙弯身恭敬施礼道：“既是季将军的亲属，自然放行。”
见禁军让行，行冉将食盒交给季归轩，他低声嘱咐到：“记住，送到七街的嫘丝纺。”
季归轩定定点头接过食盒：“你放心好了”。
这时宫内一位禁卫忽然骑马赶至，他是丞相安插在禁军中的眼线，刚刚打探清了裴荣韬与冷宫女孩一事。
来者厉声说到：“王上命禁军严查出宫之人，既便是王将之子也不例外。”说完他抢过食盒查检。
行冉和季归轩欲夺回食盒，却被拦在一边。
此时早已埋伏在宫门的杀手抢上前来，快刀杀死骑马禁卫，夺过了食盒。
行冉清楚此人极可能是裴荣韬派来刺杀小雪的杀手，他欲上前争抢食盒，却被赶来的女莲拦住。
女莲将公子冉、季归轩推到一边，其余禁卫上来保护两人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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