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分开后，盛轻舟径直去了齐辉的办公室。
“我就知道你不会辞职。”
齐辉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我早知如此’的神色。
“辞职报告我压根没递上去，也根本没批。”
盛轻舟捏着那个信封，笑骂道：“万一我真走了怎么办？”
“你就不怕和上面没法交代？”
齐辉伸出食指摇了两下：“不不不，你不会的。舟舟，你的心还在东城，不可能走。”
“况且，你也舍不得外面的那些同事。”
齐辉的话不假，盛轻舟余光瞥了眼外面正在打闹的同事，唇角带着自己没察觉的上扬。
‘leaf’公司的员工心地善良，不喜欢耍心眼，也那么多糟心事。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发自内心的喜欢计算机这个行业，都希望能尽可能的在自己职业生涯中开发满意的软件。
盛轻舟正是喜欢他们这一点。
——
程不时没有返回集团，反而去了相反的方向。
“程不时？”沈听风拿着钢笔的手顿了下停在空中，眉头紧蹙，抬头盯着助理，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助理只好再次说了遍：“沈总，那人自称是程不时，说是只要告诉您这个名字，您自会明白。”
沈听风顶了下上颚，还是想不懂程不时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你让他上来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沈听风想。
程不时大摇大摆的走进沈听风的办公室，没等沈听风出声，便自来熟地往真皮沙发上一座，大手往后靠在沙发边上。
“你来做什么？”沈听风眼色示意助理，对方心领神会立马退出办公室并贴心地关上门。
程不时没废话，直说：“你认识那个曾鹏程吗？”
“知道。”沈听风本想摇头，但转念一想，程不时定是调查过才询问的。
不过他知道多少？
程不时：“舟舟的病我早就知道了，也知道曾鹏程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所以呢？”沈听风目光灼灼，神色不变。
程不时不再绕弯子：“那你知道这个曾医生是在拿舟舟当实验品吗？他给舟舟的每一种药都带有极强的副作用和成瘾性。”
沈听风手猛地抓住桌子，指尖因为力气过重而泛白。
“不可能。”
沈听风目光如炬，盯着程不时喃喃：“当初还是他把舟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怎么会害舟舟！”
程不时冷笑一声，站起身直接将之前的药物检测报告摔在他桌上。
沈听风立马抓过来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每一个字都在心里默念。
片刻后，沈听风万念俱灰，手中的纸张因为过度扭曲差点撕碎。
程不时站在一旁没有出声阻拦，他心里比沈听风还恨。
“你的计划！”
沈听风何等聪明，很快便反应过来。
“和我一起，把曾鹏程送进他该去的地方。”
“虽然你很讨厌总是和我抢舟舟，但是我也比谁都清楚在这个世界除了我只有你最爱舟舟。所以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人联手，一起铲除那个祸害！”
程不时极大的触动到了沈听风，他紧紧攥着拳头，脸上难得显现出怒意。
“好！”
之后的一个小时，两个人秘密筹划，争取一次将人送进去。
临走前，程不时盯着沈听风欲言又止。
沈听风往后一退，脸上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堪：“你那什么表情？”
要不是知道程不时喜欢舟舟，他还以为对方今天怀春了对他有意思呢。
程不时：“……”
“别拿你那龌龊的思想用在我身上。”程不时立马往后退了三步极力否认。
“老子就是想警告你，以后别缠着舟舟了，你俩注定没结果。”
“更何况…”程不时故意卖关子。
“何况什么？”沈听风抬眼，心里憋着火。
程不时唇角上扬，露出自信又得意的笑容：“舟舟是有夫之妇了，你再纠缠可就是插足者。堂堂沈听风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违三观的事情，对吧？”
沈听风再也忍不住怒火，骂道：“程不时，你他妈有病吧！”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不帮你？”
程不时眉眼一挑，说：“你不会的。我说了在你心里舟舟胜过一切。”
良好的教养让沈听风做不出过分的事情，“砰！”拳头狠狠地锤在桌上，鲜血直流，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都一人承受。
“滚。”
达到目的后的程不时不再多待，优哉游哉地离开。
‘啪嗒’
沈听风诧异自己竟然流了泪，但更让他难受的是盛轻舟和程不时在一起这件事。
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盛轻舟都没有选择自己。
沈听风嗤笑一声。
真是可笑，他之前竟然还傻傻觉得不到时候，总是觉得胜券在握。如今现实真的是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沈听风你真的就是个笑话。
一步错便步步错，他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却让他彻底失去了那个永远向着自己的舟舟。
如今他更是失去了唯一的优势，程不时知道了舟舟生病的秘密。对于舟舟来讲，他不再是唯一，甚至可能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咚咚咚——”
沈听风立马敛了神色，擦去泪水，努力挤出正常的声音：“怎么了？”
助理在外面说：“沈总，十分钟后您有个会。”
“我知道了。”
回复的空隙沈听风一点一点将那些伤心、不甘的情绪压在心底。
“五分钟后我会过去。”
“好的沈总。”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听风却已收了情绪。
成年人的稳重在于情绪的克制，无论心里有多苦，在公司里面对同事时脸上便有多少淡然。
……
白祠正在做着美容，收到了邱来的电话。
看见屏幕的名字，白祠脸上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一直等到快要挂断后，白祠才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
“喂，有事？”
那边的邱来似乎没听出她的不耐，仍是柔声地说：“阿祠，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杜美丽吗？”
白祠怎么会不记得，正是因为这个人存在才让她成功赶走了讨人厌的盛轻舟。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对方，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邱来知道白祠有印象，继续说：“人我已经找到了，你要来吗？”
白祠立马推开旁边的工作人员，兴奋地说：“我马上过来。”
有了杜美丽，她就可以故技重施。
盛轻舟，到时候你还是得灰溜溜离开东城、离开程不时。
哈哈哈哈，一想到这，白祠心里顿时一阵顺畅和欢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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