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珏的病房出来，周放拉着原缘，八卦：“昨晚老大特意给冷青娥打过电话？”
原缘颔首：“嗯。”
“说了什么？”
“就说了一下冷斐的情况。”原缘道，“老大不是让裴懿带人把冷斐看管起来了嘛，冷青娥也算是老大的合作小伙伴，知会一声很正常。”
就是估计冷青娥自己没想到出门一段时间，冷家直接翻了天，所以在听到老大说明情况后，她沉默了很久没有接话，最后也只是道了一声谢谢。
周放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又问：“他们没聊别的事了？”
原缘疑惑：“还能聊什么？老大和冷青娥也不是特别熟吧。”
要不是有宁栀，老大估计都不会多看冷青娥一眼。
毕竟，程让就是为了那女人毁了和宁家的亲事。
周放摆了摆手指，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熟？那你可真是说错了——哎，你这丫头一天到晚跟在老大身边，难道就没发现老大对冷青娥非常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原缘瞪大眼睛，“你在开玩笑？”她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周放感慨：“哎，所以说啊，你还是太嫩了，秘书小姐。”
原缘想想觉得不对劲：“哪里与众不同了？你说来我听听。”
“这种事啊，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周放故作高深。
原缘：“……”
她翻了个白眼，抬脚踢在男人小腿上，在男人的痛呼声中，抱紧自己的电脑快步走了。
“哎！你这臭丫头自己缺心眼怎么能动手打别人呢？”周放无语。
……
等两人离开后，宁羽从拐角处走出，看着原缘和周放离开的方向，抿唇不语。
……
宁珏在养伤，抓捕丧尸王的工作便落到了宁栀身上。
有宁珏的命令，丧尸王的消息并没有在基地里传播，不过这段时间军团的人都在东城门活动，有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那个……丧尸王的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不会吧，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你说要是真的丧尸王，军团抓得到吗？我听说丧尸王已经进化得和我们人类一样，有自己的意识了。”
“之前军团不是在城门口抓到了一只有智商的丧尸，听说送到实验室剖了。这么看来，丧尸王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啊对对对，我听说那只丧尸当时还想袭击宁帅来着。”
“哎，你们说，如果丧尸全部觉醒意识，我们这些普通人会不会被淘汰掉？”
“你在胡说什么？”
“你想啊，按理说那些人都死了快一百年了，身体早就该腐烂，可事实是并没有，那些丧尸还能活动，甚至还进化出智慧丧尸……这是不是说明丧尸体内的病毒也进化了？”
病毒不再只是驱使丧尸去吞噬人类扩大寄生，而是和人类的身体相融合，依靠自身的活跃性来维持人类身体不腐朽。
这样下去，高墙外的丧尸们总有一天会完全进化，到了那时，人类要用什么来抵挡进化以后的丧尸？
男人说完，在场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女孩看着城墙上巡查的军团队员出神，身边陪同她的好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道:“听徐哥说小夏那边好像没危险了，秋霜，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
女孩回过神，抿唇思考半分钟，颔首:“嗯，我们买点水果去医院吧。”
……
宁栀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的旷野——基地外多年无人居住，曾经的城市已经荒废，残破的高楼上爬了藤蔓，偶尔可以看到游荡的丧尸和奔跑而过的变异动物。
“真是萧条啊。”如果宝藏之中真的有所谓的病毒疫苗可以帮助人类解决丧尸和变异兽，那接下来人类需要花费多少年时光，才能把过去百年岁月留下的痕迹冲洗干净？
百年前留下的这些高楼，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不过，那已经是和她无关的事了，到那时，她只怕已经化成了地里的一抔土。
有什么可伤感的呢？
和裴懿分开后，沈慕祁在城墙上找到发呆的宁栀。
少年走到女友身边，和她并肩而立，眺望着远方。
闻到了少年身上幽远的寒梅香，宁栀没有转头看他，自言自语一般问道:“沈慕祁，我在想，等我们老了，要是我比你先死，你一个人要怎么度过余生呢？”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沈慕祁不假思索:“我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宁栀:“……”这回答，还真是沈慕祁的风格。
她没回话，沈慕祁抬手遮在头顶，皱眉道:“姐姐，你站这里，头顶烈日，不觉得晒吗？”
被提醒了，宁栀抬手在脸颊两侧扇了扇，呼出一口气:“走吧，下去。”
两人刚下城墙，碰到带队做最后的巡查工作的原姻。
“宁栀。”原姻叫了声女孩的名字，走到她面前，降低音量，“小夏的小伙伴买了水果去医院探望他，被我们的人拦住了。”
宁栀默然。
夏轩的小伙伴？秋霜那群人么？
夏轩刚受伤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露面。如今危机解除，他们倒是赶着到医院探望去了？
“领头那姑娘说认识你，让拦着她的队员去问你的意思。”原姻皱了皱眉，意有所指，“你要是认识的话，我就吩咐人放他们进去——人现在还在医院门口等着呢。”
秋霜毕竟是秋季的姐姐，宁栀不想闹得太难堪。
她稍作思考，道:“告诉他们，宁帅在医院养伤，外人一律不得入。他们真有心探望，等宁帅出院了会安排人去通知他们。”
这意思就是现在不给进。
原姻颔首:“行，我知道怎么安排了。”
目送原姻离开，沈慕祁牵着宁栀的手轻轻晃悠着:“姐姐，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
“不是不放，是现在不放。”夏轩单纯，她可不想那孩子清醒过来以为那些人和他同甘共苦过。
有些人，她不至于踩一脚，但也绝不会给他们借花献佛的机会。
宁栀认真道:“但凡秋霜在夏轩出事的第二天出现在医院，我都会高看她两分。”
在夏轩遇袭的时候，秋霜选择远离危机保全自己，这是人之常情。
既然选择不共苦，那同甘也就没必要了。
至于以后……
“等夏轩醒了，我会让人把现在的情况如实告知他，接下来怎么决定就看他自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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