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松开姐姐，声音娇软无力地扑进秦曜的怀里。
今晚她穿了件粉红色的睡裙，长度不及膝盖，露着一双纤细笔直的腿，十个圆润的脚趾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秦曜感觉有几分上头，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
顾音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抽嗒嗒说不出话来，头埋在秦曜胸前，大鼻涕蹭得秦曜衬衫湿了一片。
秦曜把尿湿来不及洗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轻抚顾音音的香肩。
小哭包吓傻了，问不出什么名堂，秦曜把目光投向杨仙仙。
比起胆小妹妹，当姐姐的要冷静稳重许多。
风姿绰约的杨仙仙扫把点着地，一手叉着腰，修长好看的眉眼带着几分冷色。
“仙仙，怎么回事？我在店里听见音音大叫，就急忙跑了过了来。”
长长地松了口气后，杨仙仙把今晚姐妹俩经历的恐怖事件向秦曜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送抽纸·鬼关灯……
秦曜听得莫名其妙。
本来上楼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结果听杨仙仙一说，秦曜反倒不那么紧张了。
“世界上还有这种鬼？”秦曜表情有些拧巴。
上厕所都能帮你递纸，还能帮你关灯，这鬼……素质可以啊！
“阿曜，我和姐姐都看到了一个灰蒙蒙的影子，穿着长裙，披散着头发，半边身子藏在卫生间里，露着一只眼睛，偷偷盯着我们。
我刚一叫，她进钻进了卫生间里不见了，你说那什么鬼啊？”
问到了秦曜所擅长的知识领域，他清了清嗓子，“其实呢……佛教《正法念经》中记载的鬼有三十六种之多，一些耳熟能详的比如色鬼、饿鬼，水鬼，也就是水猴子，懒鬼、笨鬼、痴情鬼……你和你姐姐遇到的，据我分惜，可能是‘吃饱了撑的’鬼。对，就是吃饱了撑的。”
秦曜煞有介事地说。
“嗯，她就是吃饱了撑的！”顾音音声音委屈，在秦曜胸口捶了一下，继续抱紧。
“是，是……我们家音音说是就是！”
“好些了吗？”秦曜语气温柔。
“没～”顾音音哼着软腻的鼻音，像只寻求保护的小奶猫，用力往秦曜怀里拱。
少女的发香幽幽直往鼻子里钻，呼吸间尽是满满的甜香，奇妙的感觉让人阵阵上头……
不可言说……
不可描述……
别这样嘛……差不多行了，我可是你姐夫，搞这么亲密，你姐在还旁边看着呢……
“仙仙，你也害怕了吧？”秦曜语气关心。
灯下，杨仙仙穿着天青色的冰丝睡裙，丝带勾勒着美妙的腰身曲线，蕾丝领口凸显了锁骨的精致，肌肤的细腻。
灯光照在没穿丝袜的大腿上，是一片晃眼的白。
杨仙仙长发还带着凌乱，睡梦中听见妹妹的声音就急急忙忙赶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整理。
不过在秦曜眼中，这样的杨仙仙，反倒愈发显得动人神魂。
正人君子秦老板?乛?乛?吃着碗里盼着锅里
“我还好啦……”杨仙仙说。
“我想你一定害怕了。”秦曜一口咬定。
“那个……芳姨不在家吧？”秦曜又问。
“小姨的姑妈病危，小姨这几天都在医院。”
“那太好……不凑巧啊……真是难为你们姐妹了。不过，别怕……有我在。”
男人，关键时刻要有担当。
秦曜右手搂着小姨子，张开左臂，把还没回过味儿来的杨仙仙搂入怀中……
楼下。
两名店员懵头懵脑，面面相觑……
“昆西，秦老板上去多久了？”
“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
“秦老板不只惦记二老板，还惦记大老板。”
“妥妥的渣男。”
楼上。
体会着怀中的馨香柔软，秦曜心情极度舒适。
顾音音实在忍不住，悄咪咪地伸出手指在秦曜的胸肌上戳了戳。
“阿曜，好热啊……”
“热点儿好，消毒。”
杨仙仙呼吸有些粗重：“阿曜，其实我们……已经不害怕了。”
“怎么能说不怕就不怕呢？万一鬼一会儿再回来呢，我得保护你们。”
“你能松开一下吗？我想去趟卫生间。”杨仙仙已是香汗淋漓，实在受不了了。
“这样啊……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卫生间里的情况。”
秦曜终于松开了手，转身的一刻，闷骚地笑了。
“音音，去把客厅的灯关了。”
“不……不要！我怕！”顾音音缩着脑袋，抱紧了秦曜的胳膊。
“你小时候不是还敢跟鬼仔一起捉迷藏的嘛，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他可是听杨仙仙说过，顾音音还没上幼儿园的时候，家里闯进了一只鬼仔，给顾音音送吃的，还想和顾音音做朋友。
一人一鬼两只小豆丁还在床下捉迷藏躲猫猫，玩儿得不亦乐乎。
“哎呀……人家那时还小，不懂事嘛。”
“下面我给你们做个实验。”
杨仙仙动手熄灭了客厅里的灯。
三人一起挤进卫生间。
顾音音既紧张又好奇，躲在秦曜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秦曜集中念力，摊开掌心，丝丝缕缕的黑死之气袅袅升起，继而缓缓消散。
然后，秦曜关掉了卫生间的灯光。
门旁的开关上，亮起了一枚发着绿色荧光的指纹。
“这就是鬼留下的指纹，音音说得没错，是鬼帮你们关的灯。”
秦曜又取过抽纸的盒子，在纸盒的表面，发现五枚类似的指纹。
几秒钟后，发光的指纹消失不见。
“又是递纸，又是关灯，这鬼……特么手挺欠啊！”秦曜刻薄地说。
卫生间窗外，蹲在3楼空调外机上的虚幻身影气得嘴角直抽……
“呸！你手才欠！你们全家都手欠！人家明明做了好事，还要挨骂……”
“破秦老板！秦破老板！呸呸呸，明天捏个小泥人儿——用针扎你！”
再次开灯，秦曜把楼上楼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放心，那鬼已经离开了。我回去画几道符给你们，贴在门窗上，保证鬼再也不敢登门。”
“音音，去休息，天亮还要上学的。”
“姐，我要和你一起睡。”
“阿曜，那你……”
“我先撤。”
下楼的时候，昆西和明奈两人眼神很不礼貌，像防贼似地看着他。
秦曜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们一眼，心说是你们家老板心甘情愿让我拱的。
有意见憋着！
昂首挺胸，心情愉悦地出了春田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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