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新成员
正午，维尔茨大教堂的时钟开始敲响。吉赛尔正非常担忧地在圣保利乌斯的铜像下拎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的行李，极其煎熬地等待着一支马队带她离开。
“请跟我来。”希尔文出现在了吉赛尔面前，但是四周没其他的人，就连昨夜两名其他的室友，也没有出现。
吉赛尔跟着希尔文前往大教堂广场附近小街里面的一家餐馆，才见到穿着平明穿着与拖鞋的两个女孩子。
“这两位是怂恿你出门的罪魁祸首，左边看起来黑发但其实是金棕色头发的是塞尔达；右边红棕色头发的是伊瑟尔达。塞尔达是自然召唤系的正式法师，可以帮我们扩大探索范围或者帮助狙击远处的敌人；而伊瑟尔达是我们主要的‘近身战力’，用来攻击中距离和近距离的敌人。”希尔文做了简短的介绍，“至于吉赛尔你，以后就是我们的治疗师，如果需要跟我一起去告解将死之人或者祝福新生儿。”
“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吉赛尔很热情地和塞尔达与伊瑟尔达打招呼，“我就是准修女的吉赛尔。”
“她们两个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两个，把木牌拿出来。”希尔文命令道，塞尔达和伊瑟尔达把颈环和木牌拿给吉赛尔看，“她们两个，是我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女仆，请你理解这一点。”
“这......”
“有些情况先说好：虽然我尽量避免，可一旦我们行程出现了问题，我可能第一个把你抛弃或者卖掉，请你理解这一点。”希尔文把话说得很直白，“这是我们启程之前，我觉得你需要知道的一些状况，如果你认可，我们就一起走，如果你不认可，就回去吧。”
“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假如真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时，那就是主的意志，我不可能抗拒。”吉赛尔坚定决心，“我想，助祭大人你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此外，因为你现在算是我的被监护人，衣食住行暂且由我来提供，你无权拒绝。”希尔文没有对吉赛尔的选择进行回应，开始提及琐碎的方面，“你只做我交付给你的工作，不能接受外面提供的薪水。”
“这也是应当的。”吉赛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应承下来。
希尔文突然恶意地想到，从教士阶段之后就开始有一些隐性收入暂且不提，修女们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教会奴隶——她们没有薪水也不被支付报酬，但教会会负责她们的生老病死。如果想要一些个人物品，需要向上面一层层申请，然后一层层回复——从头到尾都和那些封建领主的农奴一样，被管理的规规矩矩的。
甚至只有变成正修女和大修女，才可以有一些个人风格的物品——但神职男性，这种个人风格从教士就开始有了，而不是得当上助祭才可以有。
希尔文向吉赛尔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容实在是太不好看，差点把这位准修女吓着。
“你会骑马么?”希尔文问了这个问题。
吉赛尔摇头。
“你会赶车么?”
吉赛尔仍然摇头。
“那就趁着这次外出，努力学习吧。”希尔文让塞尔达教吉赛尔御马，自己和伊瑟尔达在后面骑马慢走。
“我到很好奇，像塞尔达那样特别喜欢户外散心的孩子也就罢了，我感觉伊瑟尔达好像书呆子一样，骑马技术也这么好？”趁着塞尔达教吉赛尔马术，希尔文找时间和伊瑟尔达闲聊。
“我毕竟也算是小贵族出身。”伊瑟尔达道，“小时候，爸爸也会带着我一起出门，我就是跟他学的。”
“哎，你知道我往帝都来的时候才学会的骑马。”希尔文微笑了一下，“所以我还是只是骑马，至于怎么御马狂奔，基本不会。”
“唉......”伊瑟尔达向希尔文表示同情，“能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吉赛尔么？”
“你们把她给引入彀中，你觉得我会怎么办？”希尔文把声音提升到让吉赛尔刚好用圣言术能听见的但其他人却听不到的大小说道，“假如她是修女或者正修女，我基本上连面都见不到。我得先说明，见习修女和准修女是可以随时被要求还俗的。她最不幸的事儿就是被你们怂恿赖上了我，假如我没有联系到修道院为她提供栖身之所，基本上……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吉赛尔毕竟是一个有魔力潜能的人啊……我相信教会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的。”伊瑟尔达争辩道，“魔法潜能的人毕竟都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
“虽然我不算有魔法潜能，但教会收拢这类有潜力的人才远甚于魔法公会，不少她一个。”希尔文说道。
“如果教会不要，那公会一定要。”伊瑟尔达想到了这一点。
“教会不要的人，公会也不敢收。”希尔文摇了摇头，“公会教会之争，公会到底还是输掉了；好在吉赛尔会了光明系的技能，就算是当个治疗师或者训练有素的医生，就这么活着也没问题——但到那时候，在她栖身的地区教会会不会把她当成蛊惑人心的异信者，恐怕也说不好。”
“那吉赛尔不是太可怜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吉赛尔这样优秀的天赋者，谁会放弃呢？”希尔文笑了笑，“只可惜，遇上了我们......不，更准确地应该说遇到了我。”
“没错，跟主人你发生有些亲密交集的人都会发生不幸。”伊瑟尔达对希尔文这句话十分赞同，却说不出希尔文在这里到底有什么责任，只感觉发生了不幸。
与伊瑟尔达闲话后希尔文一直在用其他人察觉不到的目光观察着吉赛尔，见习修女没当回事一样跟着塞尔达学御马，不亦乐乎，可被马镫限制而不安晃动着的腿还是暴露了她已经听见了希尔文的话的事实。
“你刚才听见了我们主人说的那些话了吧。”塞尔达很眼尖，发现了吉赛尔腿部的心不在焉，“其实我们主人这人不错，但就是话太直且太伤人了，总是距人十万八千里，十分别扭——但尝试着亲近亲近，他会待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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