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适合在车上说得太详细。虽然都没外人，可不同部门分管不同职能，至少相互渗透的余地，是全然没有的。
楚子航的权限相对高一点，知道得明显更多。
路明非也了然地点点头。
明白的，柯南里的核心成员和外围组织炮灰新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他这肯定是要得到着重栽培的。
嗯，虽然理解上有点问题……但结果是差不多的。
……
楚子航老家这所城市，并不是那些规模特别大的地级市，cvs在这里的力量相对薄弱，但临时的安全巷还是有一处的。
不过临时的毕竟是临时的。
所谓的安全巷其实只是一处相对私密的房宅罢了，只是cvs的人手，基本上都集中分布在这附近，安全级别够高罢了。
说起来，路明非跟着进屋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主要是回过神来，那时间就像是指尖缝里流走的沙，不经意就悄然流逝走了。
而他，又双叒叕回去晚了！
但既然来都来了，路明非也勇了一把，算是坦然待住了，心里也果断地把回去的时间又推晚了一些。
楚子航也不是个喜欢耽误时间的人。
在把交接之后，他就很自然地和路明非坐在了一张桌子旁，桌上沏着一壶茶，大有一种两个老爷们儿拉家常的既视感。
气氛挺自然地，楚子航斟酌了片刻，也恰到好处地开口，主动提起了车上未说完的话题。
“有过先前的经历，路明非你应该也清楚了，在灵气复苏之后，国内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平静，只是所有的暗流汹涌，全都被我们这个组织挡住了。”
“cvs，全称china vision surveyanisation，国家异象调查局，这就是我们的正式称呼。”楚子航脸色平静道，“为了合理应对国内的超自然事件，我们组织是得到了大力扶持的。”
“但本身为了保证隐秘性，cvs的存在也是极少有人知道的……大部分人员都在一个两个的其它机构挂号。”
这部分楚子航只是随意地提了一下，并没当做重点细谈，但路明非依旧是很用心地记了下来。
而随后，接下来的部分，楚子航也有意着重加强了语气。
“你应该也清楚，像你这般已经进入修炼一途的人……是极少数的。”说到这里，楚子航略微顿了顿。
“其实，国内总体政策，是倾向压制超凡者出现的，尽力保障资源不出现大规模的流失，或者说优先供给军方……”
这是很正常的。
毕竟灵气复苏只是刚出现的景象，从前到后也不过三年，谁也不知道何时会停止，何时会减弱……
别看到，目前为止都是在加强。
可以整个中国的人口基数，一旦开始大面积普及修炼，国内整体灵气浓度……绝对会在一段时间内迅速锐减。
这才是最要命的！
在听到国内有意扼制修炼的第一时间，路明非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自己消散了。
他也不傻，有些东西一点就通，是很容易想明白的。
“所以，”路明非想了想，主动开口道，“有记录的灵气修炼者，最后都是进入到了cvs里吗？”
楚子航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点点头道：“从我开始，从整个cvs建立起开始，修炼者都被集中调配在了我们组织里。”
漏网之鱼，肯定还是存在的。
其他部门内部，也或多或少肯定还有一些……但大头肯定还是被cvs给占了。
毕竟说实在的，哪怕修炼者尽数涌入军警两个体系里，最后汇集的总人数也依旧是难以想象的，远不如另立一个山头来得货实。
这算是cvs成立的初衷……
“在这之后，最开始的修炼，很多人也都是一头雾水。”楚子航像路明非提及到那段艰苦岁月。
万事开头难。
从无到有，打破零的开始，永远都是最难的。
“直到后来第一个自然出现的一品修炼者。”
所谓一品，路明非定义为蕴身筑基……不得不说，虽然这个称呼的确是中二了点，但本身，却也完完整整地概括了这个境界。
一品，的确是筑基。
因为当下的世界，说是灵气复苏，但本身其实也是从无到有的一个历程，人类所面对着的，也是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无论人类，动物，植物，甚至微生物都没有什么区别，地球上的所有生灵，都在努力地适应这个世界。
筑基是超凡的第一步，也即人类适应灵气的第一步，从开始到结束，这一步若是比喻的话，甚至不能说是往杯子里倒水……
应该说，是要先有这么一个杯子。
每个人的杯子都不同，或大或小，或圆润饱满，或凹凸不平，可有了就是有了，有了，即意味着圆满。
如此之后，才是往杯子里倒水，也即二品。
“到这以后，便又是一个关栏，当初也的确是卡了无数人的进度，”楚子航看着路明非，直接道，“这也是你现在所面对的问题。”
“而我要教你的，也是冲破关栏的法门！”
路明非猛地瞪大了眼睛。
啊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福利吗！
cvs组织待遇这么好？
某人此时的心理活动，楚子航显然是不清楚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往后解释。
“我想你应该也想过，那些所谓以武入道的方法，通过修炼功夫武术尝试往后突破……但你也应该知道了，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听到这里，路明非忍不住撇了一下嘴。
“其实我知道灵气复苏要比你们早来着……学太极练八卦那会儿，我连一品都没入门呢。”
嗯，结果都一样，都一样。
“所谓的武术，终究只是术，”楚子航像个老师傅一般，悉心说着自己的心得体会，“它所能增进的，终究只是我们在技艺方面的成就，就如同我学习的太极拳，或许的确有养身炼气的能耐，但终究是需要更长久的时间。”
因为这本身练的，是自己，打磨的筋骨，真要较真的话，其实更符合一品修炼的概念，但终究是差距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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