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堕魔一直苦苦追寻的那件东西吗？那到底是什么？令一位天使，一尊堕魔都为之死命而战？”恨天朔的精神力飞快运转，很快便分析出了最具有可能性的原因，接连问道。
大主教没有回答，深沉的眼神不含悲喜地凝视了恨天朔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但我要为决耀大人正名一下，他出手是奉了神谕，要不惜一切手段斩灭堕魔，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而并非如你所言为了那件东西。神界与凡界的通道一直都是畅通的，比魔界来此的方式要快捷得多，如果光明神想得到那件东西，根本无需百年前才出手。”
恨天朔点点头，不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决耀大人和那堕魔最后去哪了呢？我们到处都没看见他们俩的尸体。”晨光花羽问出了最为关键性的一个问题，神色间疑惑不已。
大主教摇了摇头，白眉皱起，“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你们也看到了，我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决耀大人燃烧自身的生命力召唤出光明神剑虚影，应该可以一击斩杀堕魔，而后他自己也因为生命力枯竭而消逝在天地间，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消亡后都会被分别传送回神界与魔界，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一个推测。”
大主教站起身，来到一盆圣花面前，将金杯中的圣水浇灌而下，娇嫩的莹白圣花吐幽芬芳，圣洁的气息铺满了整个会议室。
“你现在了解到了比宗耀多出一倍的真相，对你的考核应该会有不小的助力。”大主教动作顿了顿，将黄金杯盏放置在花盆边缘，偏头说道：“但教会是公平的，你得到了更多的真相，也付出了同样重要的代价。这次我所规定的考核内容是在有限时间内尽可能地净化冰断山脉，当然不是让你们去对抗上面的强大生物，你们现在根本无法与之相敌，所以我才派遣了随行者保护。你们只需要寻找到那些堕魔血液污染过的地方，并且将他的魔气净化，就可以得到考核成绩，当然，净化的数量与质量也是会直接影响到考核成绩的。而今在你回教会的这段时间，宗耀必定已经净化了大量魔气，在数量方面你是必败无疑了，你只能去尝试寻找被魔气化灵了的强大生灵将之净化，这样才有可能获取更多的考核成绩。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么多，毕竟教会的规矩不能乱，你去吧。”
“阿尔巴斯是否就是当年的堕魔？”恨天朔突然问道。
“你觉得如果他就是堕魔，我光明教会这么多年会任他入住王宫吗？”大主教已经听说了王宫之变，知道阿尔巴斯已经将王印之石夺走。
恨天朔摇了摇头，当年阿尔巴斯隐藏自己的气息，与一个凡人无异，即便是教皇都未能探查出什么来，只要再换一个名字，即便他是堕魔也能在光明教会的眼皮子底下过得风生水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大主教认真地说道，“魔与神一样，都有着自己的尊严，即便是死，也不会舍弃自己那高贵的名字！而作为教会中人，神界诸神和众天使与魔界诸魔和所有堕魔的名字都是必须牢记心中的，而且我仔细查询过，魔界并没有任何一位堕魔叫做阿尔巴斯。”
恨天朔沉默，的确，对于教会而言，这些神魔的名字是他们信仰的重大媒介，就像是一个和尚必须背完所有佛祖菩萨的名字一样，根本不会有疏漏。
“虽然不可能是百年前的那个堕魔，但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他的一位魔侍呢……”大主教这样推测道。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随行者，怎样继续进行考核？”晨光花羽弱弱地问道。
“唔，这个问题——”大主教沉思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看着她，“他对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呢？”
“你的大预言术不是看透了一切吗？”恨天朔有些揶揄之意。
大主教倒也不恼，笑着摇摇头，“理论上而言的确是可以看透万物运转之规律轨迹，但那位大人却不在此列，无法推演他的一切行为。”
恨天朔心中一震，又有了些底子。
晨光花羽摇摇头，老实地回答道：“他只说了回去两个字而已。”
大主教挥了挥手，“那就没什么问题！你尽可以再回去找到他继续让他做你的随行者，愿光明神与你同在！”
“他到底是什么人？”晨光花羽再次忍不住问道。
“我说过了，这是绝密。”大主教也很有耐心地再次回答，“你尽可以多问我几遍，但考核的时间却并不会为你延长。”
“我这就出发！”晨光花羽果决道。
PS：我可以肯定，每个同行都会有像我现在一样为章节名起什么而纠结很久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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