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正在埋头整理着什么，待黄振进门后，她轻轻地一扬手，说了句：坐。
黄振坐在了付洁对面。
付洁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黄振一眼，却马上又皱了一下眉头：喝酒了？
黄振怔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喝了一点点。你的嗅觉，很灵感。
付洁有些生气地道：不是我的嗅觉太灵敏，是你……是你不知道节制！看你现在，你现在放纵成了什么样子！
黄振争辩道：付总你忘了，你放了我三天假，是三天！今天，才是第二天。我已经是提前一天半过来上班了。怎么，这还……
付洁打断黄振的话：别狡辩！喝了酒就喝了酒，胡搅蛮缠什么呀你？我叫你过来，是想听一听，你对活动方案的一些意见。不知道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着手去安排，去做。
黄振点了点头：正在做这件事。我现在……已经有了成型的思路和想法。
付洁道：说来听听。
黄振道：我想还是……还是等我形成了文字，你再看也不迟。
付洁愣了一下，却没再说话。
黄振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如果付总再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
付洁一扬手，黄振走到了门口。
但刚要推开门出去，付洁却突然喊了句：等等！
黄振一怔，疑惑地追问：还有什么指示？
付洁一扬头，说了句，把门关上。
黄振照做，不知道付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忐忑地坐了回来，望着付洁公布答案。
付洁手上的钢笔在指缝之间转了几个弯儿，这仿佛映衬出了她复杂的心思。付洁颤颤地问了句：昨天和今天，去哪儿了？
黄振道：没去哪儿啊，一直在考虑活动方案的事情。
付洁冷哼了一声：不老实。
黄振反问：我有吗？
付洁一语道破天机：你敢说你没去淄博？
黄振狠狠地吃了一惊，心里暗暗盘算，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陶菲？赵晓然？还是……
没等黄振承认，付洁紧接着问了句：跟谁去的？
黄振见瞒不住了，干脆坦承交待：我去淄博，是为了……为了活动方案的事情。
付洁强调道：我在问你，跟谁去的！
黄振道：我带陶菲去的。
付洁反问：不是赵晓然？
黄振一怔：当然不是。我这次过去淄博，主要就是为了去找赵晓然……
付洁脸色微微一变，打断了黄振的话：可你刚才说你跟陶菲在一起！
黄振解释道：是这样的！赵晓然当时去了淄博，去代表鑫缘公司见一个大客户。然而当时你给了下了那个活动方案的任务。我当时就想，鑫梦商厦在这方面还没太多经验，而赵晓然却在海华呆过一段时间，海华在明星代言、搞各种活动方面，很有经验。尤其是浪琴专柜本来就请郭富城来搞过活动。所以……我就想让赵晓然把当初海华的方案找出来，我借用一下。
付洁道：你倒是挺会走捷径的！不过，就算是取方案借鉴，你用得着兴师动众跑到淄博去吗？
黄振强调道：时间紧，任务重，我临危受命，当然要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付洁想了想，说道：好吧，但愿你说的是实话。
黄振有些生气地反问：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很喜欢说谎吗？
付洁嘴角处绷发出一阵不易察觉的冷笑：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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