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洁反问：你不要物质上的奖赏，那你想要什么？
黄振一扬头：精神上的！
付洁一挑眉毛：你确定？
黄振狠狠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祈祷，求精神奖赏，求精神鼓励，求香吻，求拥抱，求……
付洁强调道：精神上的奖赏，那太好办了，我这就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黄振顿时瞠目结舌！
难道精神上的奖励，就是被送往精神病院？
黄振赶快自嘲地道：算了算了，这种奖赏我可消受不起。
付洁露出了胜利者的神色，眼睛狡猾地一眨。
又过了一会儿，黄振将煮熟的粥盛进碗中，为付洁端了过来，并且把筷子、勺子等各种餐具，一一奉上。
然后像个服务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静候指示。
付洁吹了吹碗里冒出来的热气，抬头望了一眼黄振：你不一块坐下吃点儿？
黄振摇了摇头：我吃过了，已经。
付洁追问：在家吃的还是在外面吃的？
‘在……在外面。’黄振说道：这样够了吗付洁，还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马上去做。
付洁似乎是从黄振的表情中，察觉到了额外的信任，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呀，看你……你肯定有事！
‘真没事！’黄振放松了一下身体，扯过一条凳子，坐到了付洁对面。
不过他很奇怪，下午的时候，付洁还心事重重，这会儿工夫，情绪上反倒高昂了起来，全然没有了下午的那种忧郁感。
付洁拿勺子在粥里来回搅和着，让它凉的更快一些。
黄振烟瘾上来了，想抽支烟，却又担心被付洁训斥，于是强行忍下。
确切地说，他的确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付洁，尤其是关于付洁姑父和那个公务员白怡声的事情。
但又不知道如何启齿。
付洁优雅地就着这盘西红柿炒鸡蛋，喝着大米粥，随口说了句：不错嘛，居家好男人！
黄振一扬头，来了精神：那当然。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天天做给你吃。
‘真的啊？’付洁抬头望着黄振，便又随即摇了摇头：那不行那不行，你没看网上的帖子啊，男人经常做饭的话，会导致智商下降。我这不是害了你嘛。
黄振‘噢’了一声：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做给我吃，我也能接受。
付洁送到嘴边的勺子停了下来，抨击道：你想的美！才不呢！
黄振追问：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每天出去买着吃？
‘我……我们？’付洁歪了一下脑袋：各吃各的，互不相干。
黄振皱了一下眉头，轻叹了一口气。
付洁扬了扬头：叹什么气？
黄振搪塞：没事儿，由感而发。
付洁搁下勺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今晚不来找我，我也有可能会去你家。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黄振一愣，似乎能猜测出几分端倪：什么事？
付洁低下头，继续拿勺子在米粥中轻轻地搅了起来：今天中午，我姑父来了，我跟他一块吃了个饭。
‘呃，这个我知道了。’黄振脱口而出。
付洁一怔，抬头望着黄振：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不会是跟踪我了吧？
黄振意识到自己说突撸嘴了，赶快说道：没，没有。我……我……我只是猜的，瞎猜的。
付洁狐疑地皱了一下眉头：肯定是……肯定是付贞馨告诉你的，对不对？
黄振脸色刷地变了，支吾地道：没……没有。不是，绝对不是。
‘还撒谎！’付洁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跟付贞馨打电话！嘴这么不严！
黄振赶快一摆手：别别别打了，我认，我承认。
付洁放下手机，紧盯着黄振。
黄振坦白道：我下午见你情绪不怎么对劲，然后就……就给付贞馨打了个电话问问，她就告诉说，你姑父来了。
付洁试探地追问：那她还有没有说别的？
黄振犹豫了片刻，觉得不能再继续出卖付贞馨了，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付洁在心里推敲着黄振的话，轻咬了一下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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