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黄振心里五味翻腾。
按理说，徐文光卧底这件事，就他和自己两个人知道，黄振甚至连付洁都没告诉，这包时杰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黄振认为，包时杰并没有看出来，这只是他的一次试探！
好狡猾的家伙！
黄振笑了笑，说道：你想象力够丰富！佩服！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徐文光跟你一样，是商业间谍？哈哈，有意思。
包时杰道：答案很明显嘛！你想，依徐文光的性格，他是属于那种稳重型的，对不对？在没有寻找到下家之前，他先炒了鑫梦商厦的鱿鱼，然后才开始联系肖总和我，这，合理吗？正常的流程是，他先暗中联系肖总和我，确定我们收留他之后，他才会毅然与鑫梦商厦决别。你说呢，黄总？
黄振心想，这包时杰果然不同凡响，这次徐文光去卧底，事出突然，没有太多时间准备。于是才在匆忙中，忽略掉了这样一个明显的漏洞。
这的确是个漏洞。正如包时杰所言，徐文光生性稳重，缺少冒险精神。让他先撤掉后路，再寻找出路，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黄振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有道理！包总当上了一把手以后，果然比以前精明了不少。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一听？
包时杰问：什么建议？
黄振道：对待这种商业间谍，千刀万剐都不解恨！找几个社会上的人，把他丢进大海里去喂鱼吧。
其实黄振之所以这样说，恰恰是用了欲擒故纵的策略。他若是极力地为徐文光辩解，那么包时杰更会认定，徐文光是商业间谍无疑了。
而且，黄振这话还有一层意思，是故意说给包时杰听的。因为他其实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商业间谍。
包时杰哈哈地笑了起来：够狠！够毒！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黄振强调道：你最好是考虑。一个商业间谍，对一个企业来说，是致命的。不下手狠一点怎么行？
包时杰道：你好像，跟徐文光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黄振故意支吾地道：没……没……哪有。我们俩关系一直很和谐，就像……就像你和我一样。
包时杰笑说：有意思。可我怎么听说，徐文光离开的时候，你们差点儿还打起来？
黄振道：没……没有吧。你听谁说的？谣言，不可信。
包时杰道：视频我都有！行了，不扯这些了。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徐文光这个人，我们不光不会把他去喂鱼，还会委以重任。他呀，创新精神是欠缺了一点，但是工作上还是比较负责任的。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黄振知道他所谓的感兴趣的东西，但是那份名单筹码。
黄振沉默了片刻，惊异地道：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什么？难道……
包时杰打断黄振的话：话不说透。说透了就没悬念了。不过黄总啊，我真的要给你提个醒，鑫梦商厦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你虽然贵为总经理，但是蹦哒不了几天了。识相的话，我可以在肖总面前，为你求个情。有个副总的位置，给你留下来。
黄振冷哼道：我呸！死了你这条心吧包时杰！谁能笑到最后，现在还不好说。
包时杰冷笑：不好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醒悟？你以为，现在鑫梦商厦内部，真的就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了？告诉你，好戏，才刚刚开始。
黄振道：那就接着唱。我候着！告诉肖燕，有本事别打阴招，明刀真枪地干！搞这些小动作，算什么能耐？
包时杰反问：你怕了？你也怕了？哈哈，等着吧。鑫梦商厦，必将成为燕和集团的殉葬品！
啪，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好个阴险狡诈的包时杰，一通电话之间，他就给自己下了好几个套。
幸亏自己处变不惊，以静制动，但凡被他套住，便会让这刚刚开始实施的卧底计划，功亏一篑。
第二天凌晨六点钟，黄振那部黑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毫无疑问，是徐文光。
徐文光直截了当地说道：唉黄总，你不知道，昨天真是险象环生啊！
黄振道：你怎么样了，肖燕信任你了没有？
徐文光道：一开始不信，处心积虑的试探我，还当着我的面，给你打去了电话。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好在，你没有上包时杰的套。
黄振笑说：如果连个都应付不了，那我这总经理干脆别干了！对了，你那客户名单，给了肖燕了？
徐文光道：还没有！在没有确定她完全信任我之前，我会把它当成是底牌。等什么时候，我在燕和集团站稳脚跟了，或者迫不得已的时候，再把这个抛出来。不过，肖燕已经知道，我手上握有重要的资料了。这个，必须要让她心里有数。关键时候，还可以将她一军。
黄振赞道：厉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江湖！
徐文光紧接着道：好了黄总，不多说，以后没有重大消息，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你的！
黄振道：对。这样做会更安全。不过，你也要堤防，肖燕和包时杰他们，在你的办公地点，住的地方，甚至是你的身上，安装窃听装置。
徐文光道：没那么夸张吧？
黄振强调：毕竟肖燕已经用过这一招了，她肯定也会防着任何人。我相信，她虽然接纳了你，但是不会轻易就信任你。包括那些最早就被肖燕收买的人，同样也会受到肖燕的监控。这是我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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