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已经错失良机，如果继续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她沉重地闭上眼，痛定思痛。
锦城见状也不敢违背她，当即就答应下来，干脆利落道：“好，老大，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就出门。
白楚涵瘫坐在轮椅上，神色不太好，喉间一腥，竟然咳出血来。
“白小姐！”晴喜慌了神，从旁边扯过纸张，慌乱地给她擦拭嘴角，“白小姐，你没事吧？”
白楚涵撇过脸去，摇头无语。
云在在一旁看着，不忍道：“白小姐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刺激，否则就会急火攻心，晴喜你快推白小姐回去休息吧。”
晴喜听到后愣愣点头，道：“好。”
转头，她看向方砚南。
方砚南不易觉察地点头。
她这才是推着白楚涵，慢慢往外面去。
待门关上，屋里又只剩下方砚南和云在二人。
云在看向方砚南，一脸沉重道：“白小姐这个状态，看着不太好啊。”
“猜得到。”方砚南的语气依旧冰冷，但仔细听，就能听到其中的无力，“我就是想到，她可能会这样，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她。”
真相，并不是轻飘飘的两个字，而是一段血淋淋的事实。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痛呢？
云在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两个人何必这样，明明都那么在乎对方，何必要弄得剑拔弩张，像仇人似的。”
方砚南的视线撤回过来，本想说些什么，可临头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云在一脸懵，赶紧回头，问道：“你去哪？”
“去找柳欣秀。”方砚南头也不回。
云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果然，还说自己不在乎。”
*
高级病房里。
柳如烟听着面前的小叶将话说完，愉快地松了口气，面上也带了些轻松地笑意，道：“吵架，又吵架了，好啊。”
她笑着，又忽而想起了什么，道：“我还以为他们感情有多好呢，没想到也是一样，三天两头除了吵架就没有别的事情，你有没有听清楚，他们这一次在吵什么？”
“门口有人守着，我没太听清，但好像是和柳欣秀有关。”
“柳欣秀？”柳如烟眼神一动，“姑姑……姑姑又做了什么？”
她有些好奇。
小叶在另一侧，道：“少夫人，这事不难猜，可能是因为沈妩小姐的事情吧，沈妩小姐不是白小姐的妹妹吗。沈妩小姐现在在病床上，醒不过来，需要换肾，白小姐又怀着孕没办法帮她，于是他们想到柳欣秀……”
“这解释虽然合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柳欣秀扶着腰身，慢慢起来。
小叶立刻伸手去扶她，问。
“少夫人觉得哪里不对？”
柳如烟皱着眉，慢慢回忆道：“你没见过方砚南对白楚涵百依百顺的样子，照他的个性，如果不是触及原则的事情，是不会和白楚涵吵架的。”
闻言，小叶犹豫着道：“或许就是触及原则的事情呢。”
柳如烟的动作一顿，随即温和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只要他们两个能够一直吵，吵得不可开交，我的心情就会好，一直好。”
她越说越开心，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小叶跟着她有段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高兴。
一时间，他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不少，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少夫人，辉子来了，他说总裁让他来看看你，就在门外，你见不见？”
辉子……
听到这个名字，柳如烟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小叶不知道辉子和柳如烟从前的纠葛，只当柳如烟此刻的犹豫是因为辉子是沈盛天的人，便立刻道：“夫人，如果你不想见辉子，那我就告诉他你在休息，让他走。”
说罢，他转身就要出去。
“算了，让他进来。”柳如烟脸上的笑意此刻已经消散，她冷冰冰道，“你先出去。”
经历过桐野的死，她是一点也不想见辉子的，但又想到辉子不会贸然过来，应该是有事要和她说。
算了，还是见一见。
小叶注意到柳如烟的态度有所转变，感觉有些奇怪，但说不上，点点头，转身出去。
他出去时，辉子正好走进来。
二人擦肩，点头示意算是招呼。
就在一霎那，小叶注意到辉子的神情，感觉有些奇怪。
再看他手上，提着名贵的苏杭糕点，还有一应老师傅手工制作的小吃，这些都是柳如烟平时最喜欢的。
这是很私密也很隐蔽的喜好，辉子怎么会知道。
小叶心里一时狐疑，但也没想太多。
门，慢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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