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锦城推着白楚涵往走廊外走，绿旖和晴喜跟在身后两侧。
今日，这两个标致的美女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约而同的难看。
绿旖是捏着手机心不在焉。
晴喜则是眼神轻蔑，一脸愤愤。
白楚涵被推着走在前面，看不清他们脸色神色各异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
“卡了。”
听到她的声音，锦城依旧在努力推她。
晴喜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道：“锦城，你干嘛呢！白小姐轮椅轮子卡住了！”
“啊啊啊！”锦城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轮椅轻轻抬起，慌乱道，“对不起老大，对不起！”
他脸色涨红，满脸自责，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看着他这样，晴喜那些原本要怪罪的话，也尽数咽了下去。
白楚涵回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诉尽千言。
锦城与她目光相触，当即低下头，自责道：“老大，对不起，我刚刚……”
他的话语停顿，这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错误已经发生，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昨晚没睡好吧。”白楚涵抢白道。
锦城委屈地点头，他昨晚一直在想元容雅突然间的转变，想得怎么都睡不着。
他认为自己了解元容雅，却说不清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楚涵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她摇摇头，道：“你太傻了。”
锦城沉默不言。
“走吧，”白楚涵淡淡吩咐道，“既然是元小姐有请，不好迟到。”
一行人这才重新出发。
餐厅里，已经有人在等待。
方砚南向来守时，今日甚至还提前了不少来，也不是刻意，全是因为元容雅，她刻意将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些递给方砚南，让他早早来到。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英俊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起伏。
元容雅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笑了笑，宽抚道：“白小姐如今行动不变，来晚点也是正常的，方总裁不必着急。”
方砚南将腕表放下，轻到不可觉察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急转而下，如今已经到了相见无言的地步。
此刻隔着一张欧式宽大长桌，元容雅望着方砚南，想起的却是他们认识不久的事。
那时他还是受困于家族矛盾的少总裁，而她，是掌握了全城八卦的百灵鸟。
二人棋逢对手，有来有往，每一次相谈虽不是相谈甚欢，却也能算尽兴。
怎么忽然间什么都变了。
他们还是他们，却也再也不是他们。
元容雅将心里起起伏伏错综复杂的情绪咽下，严肃地警告自己，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在意儿女情长，把正事办好才最要紧。
“莫东，你去看看白小姐这么还没来。”方砚南抬手，示意莫东。
话音刚落，眼神却被餐厅处的来人吸引。
元容雅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很快，勾了勾唇。
终于来了。
来人穿着一身欧式西装，长得英俊帅气，不同于方砚南的眉目俊朗，这人的五官更加深邃，皮肤雪白，一双泛着幽绿的双瞳，为他增添几分神秘。
他从门口翩翩走进，身后虽无人跟随，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场已经将他的身份说明。
“客人已经到了，是我来晚了。”
他走到长桌主位，款款坐下。
就冲这一份不羁贵气的举动，他的姓名已经无需多说。
“凯瑟琳先生。”元容雅恭敬地称呼他，一板一眼道，“您不算晚，我们还有一位女士还没到呢。”
“是吗，”凯瑟琳圣辉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微微点头，道，“那我要多谢这位女士，不然我今天就彻底没面子了。”
说罢，他笑起来，亲切和气。
元容雅也笑，算是配合。
方砚南看着二人，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寒暄告半，元容雅起了个话题，她看着凯瑟琳圣辉，认真道：“说起来，这位女士和凯瑟琳先生还有一些渊源呢。”
“哎，不必那么客气，叫我圣辉就好。”凯瑟琳圣辉温柔道。
元容雅一怔，此刻的无措并不是装，随之真诚道：“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凯瑟琳圣辉道，“大家都是同龄人，你一口一个凯瑟琳先生，我反而会有点搞不清，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我父亲。”
元容雅笑了一声，顺从道：“好吧，圣辉先生。”
凯瑟琳圣辉摆摆手，笑着道：“算了，你开心就好。对了，你刚刚说，还没到的女士和我有渊源，我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他的言词不卑不亢，看上去是真的不解。
元容雅喉间一凝，很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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