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内着一件红色的锦衣,外面身着金色的宋军甲衣,眉宇英俊,雄姿英发。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岳将军意气风发,手执湛卢剑,傲然站立于地图之前。
身侧的欧阳靖安正色说道:“岳兄,四太子方受挫败,征尘未洗,将士惊慌无定。眼下正是我军克复金陵的良机,兄长岂有意乎?”
岳飞朗声大笑,对欧阳靖安说道:“哈哈,欧阳公子之言,正是本将心中所想,在下晤寐想着的,正是这六朝帝都金陵城。”
旋即,岳飞又拍了拍欧阳靖安的肩膀说道:“贤弟,你曾有过护驾之功,唯有战功不足,如若有一场大战,少年便拜将封侯指日可待。”
欧阳靖安微笑道:“兄长功勋卓著,对前程又有何打算?”
岳飞说道:“在下唯有一愿,二帝早日返归故国,末将平生横戈策马,原本就不是为了封万户侯的荣宠。”
欧阳靖安慨然说道:“是啊,人生于天地之间,忽如远行客,白驹过隙而已,子建曾经说过,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在下亦曾仰慕卫青,霍去病,效仿他们不以家为的气魄。”
靖安又轻轻言道:“然而对于功业,我也曾动摇过,汪相国独霸朝纲那些时日,在下恍然如梦中身,真想如前朝柳卿一般,得成比目何辞死,忍将浮名低吟浅唱。”
岳飞朗声大笑道:“贤弟还是少年时,年华正好,多为自己的恩重考虑些也是值得的,公子少年卿相,又怎能去效仿那一生不得志的柳七郎呢?”
欧阳靖安又说道:“那一次,兄长上书天子,敢于直言以弹劾汪相国,这等勇气,非常人可为!”
岳飞说道:“汪伯彦秉政,排挤宗帅。在下虽为一介武夫,却也懂家国之情,因此誓不会与奸佞干休。”
欧阳靖安与岳飞对饮数杯酒,皆怅然说道:“这杯烈酒,你我兄弟敬给九泉之下的宗帅,为了宗帅的遗愿,当饮一大白!”
军帐外,雨声潺潺,金陵的雨又下了起来,孟夏时节,暑热渐盛,空气中还些许带着闷热潮湿的气息,江南烟水迷离,宿雨残荷,轻盈柔软的雨丝,轻抚着一方池塘。雨水宛若珍珠,消散后还会重聚。
秣陵树下,欧阳靖安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独自前行着。
听着涓涓的雨声,擦拭一下面颊上的水汽,欧阳靖安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侃侃而谈道:“四太子骁勇剽悍,大金铁骑军更是号称无敌于天下,虽然伤了些元气,但毕竟实力不可小觑,恕在下直言,韩兄的那一战,金军不过暂时北返,实在难称大捷。“
欧阳靖安又沉着地说道:”金陵一战,我等只可智取,不嫩硬拼,待明日我军行过梅花岭,而后从古建康城门一举攻入,金陵必将全境克复。”
岳飞立于校场之上,两军阵前,长剑直指着远方那座巍峨又不失清秀的古城,说道:“将士们!那里便是金陵城了,此战乃我岳家军出师首战,我们定当第一个拿下那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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