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那本展开于桌案之上的手卷,赵构不禁笑问道:“公子喜爱读《孟子》乎?”
欧阳靖安正色答道:“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舍生而取义者也,臣独爱之!”
君臣二人寒暄一阵后,对坐于书房之中,此时,明尧皇帝说明了来意。
赵构正色对欧阳靖安说道:“朕这次前来,是为了朝中的一件大事,想听听爱卿的想法。”
欧阳靖安旋即问道:“陛下是为了刘豫称帝一事吗?莫非此事依旧悬而未决?”
赵构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靖安,如今朝中议论纷纷,争端四起,朕思虑良久,深感如何处理刘豫一事,关乎国命及国格君威正统所在,因此感到有些棘手。”
欧阳靖安当即说道:“外面的夜依旧是那么寒冷,陛下却亲自来到寒舍与臣商议此事,臣感激万分,君臣之遇如此,靖安安敢不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不过还请陛下容臣思索片刻。”
赵构说道:“靖安,朕远道出宫亲自求访你,只因你那日在朝堂之上语出不凡,朕知晓你对此事必有高见,公子是这临安城中最好的大夫了,卿能为朕开出最好的药方,公子便是朕的郭奉孝,大宋的诸葛武侯。”
欧阳靖安思忖片刻,语气中颇含激愤之辞,说道:“那日臣目睹关家公子丧父之痛,臣心如刀绞,既为关家公子痛失慈父而感伤,更为我大宋失去了这样一位名将而惋惜。将来待时机成熟时,臣请求陛下一定要杀刘豫以谢天下!”
接着,欧阳靖安又历数了刘豫的罪状:“臣听闻刘豫在我朝仕官以来,一直声名狼藉,他贪婪残忍的本性绝不会因为仕于宋还是仕于金而随之改变。”
凡此种种,史不绝书。
赵构听到“将来”二字,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反复思索着欧阳靖安为何要言及刘豫的本性,沉思良久,明尧皇帝赵构讶然说道:“公子的意思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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